“奇怪，你身上怎么沒有燃起靈火？”
孟游本以為老牛要被烤熟了，看到敖心給它滅掉火焰，心里不由有些感動。
真是條好龍啊！居然這么不計前嫌，愛了。
聽到敖心的問題，孟游也在疑惑為什么自己沒事。
“難道是我吃得太少的緣故？我只吃了五個……”
為了避免嚇到敖心，孟游就不提老牛吃過多少靈果了。
“五個也不少了！”敖心搖搖頭，皺眉說道，“除非你先天五行失衡，嚴重缺失火行靈氣，不然短時間內吃下一個以上火行炎靈果，肯定會燃起靈火的，尤其你從未修煉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天賦異稟吧。”孟游開了個玩笑。
“等等，還有一種可能！”敖心忽然走近孟游，“不介意讓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你想怎么檢查？”孟游有點戒備地看著敖心。
“就這樣。”敖心沒有解釋，直接一手抓住搭在孟游的右手腕。
敖心的手很涼，孟游感覺手腕好像被女鬼抓住了……
原來龍女的手這么冰！
下一秒，孟游感覺到一股冰冷氣息從敖心手掌傳來，涌入他的手臂，讓他胳膊有點發麻。
孟游剛想說話，卻見到敖心已經松開手，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如此，怪不得了……”敖心臉色怪地看著孟游，喃喃自語。
“你檢查出什么了？可以跟我說說嗎？”孟游感覺一頭霧水，難道我的身體出問題了？不會是得絕癥了吧？
“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唄！我有時間。”
“你真想知道？”
“廢話，誰體檢了不看體檢報告的？”
要是敖心不把話說清楚，孟游感覺以后日子都不好過了。
“行，那我就跟你說，在解釋你身體問題之前，得先讓你明白一個詞——靈氣留存率。”敖心娓娓道來，“你知道什么是靈氣留存率嗎？”
孟游搖搖頭，“聽起來跟吸收靈氣有關。”
“沒錯。”敖心點了點頭，“低階修仙者每吸入一口靈氣，只能吸收其中一部分，多出部分會溢出，吸收的靈氣占據靈氣總數比例，就是靈氣留存率。一般來說，靈氣留存率越高，說明修煉天賦越好。”
“這么說來，我的靈氣留存率很低？”孟游回想起剛才敖心的表情，可不是驚喜，而是驚訝。
“相反，你的靈氣留存率很高！幾乎沒有任何溢出！”敖心臉色越發古怪。
“那說明我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天才咯？”孟游挑了挑眉。
“萬中無一是對的，但修煉天才……呃，可能跟你想的有點不一樣。”敖心繼續解釋，“我這么解釋你就明白了，一般修煉者吸收一百份靈氣，能增加一百份修為……但是你，吸收一百份靈氣，也許能增加一份修為，甚至只增加半份修為！”
“什么？”孟游無語了，這么說來，他的修煉效率，比一般修煉者慢了上百倍？
老子的資質這么差嗎？
這還怎么修仙？早點回下界耕田算了！
老牛眼神悲憫地看著孟游，方才它還羨慕孟游沒被火燒呢，現在才知道這并不是好事。
“雖然聽起來很是奇特，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所以你吃下那么多火行炎靈果，也不會有靈火燒身，但同時，你的修為也沒有增加多少……”敖心的眼神變得有些同情。
“不對啊，那我吸收的靈氣都去哪了？”孟游察覺到了不對勁，總不能身體多出一個無底洞，把靈氣都吞沒了吧。
“被你的元神吸收了，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敖心露出不解神色，“正常情況下，人族修仙者要經過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三個境界，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合道境，再度四九天劫，修成人仙……
按照常理，一個從未修煉的凡人，即便吸收靈氣，也就是強化自身，讓肉身變得強大。
但你不一樣，你的元神一直在吸收體內靈氣，幾乎沒有剩余。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體質，就好像，你另有一種特別的修煉方式一樣！”
孟游勉強聽懂了，就好比正常人建樓房，是先打基礎（肉身），再建二層（修為）三層（元神）的，可是自己這調皮的身體，直接把所有資源調到第三層（元神），完全沒有打基礎的意思。
這樣一來，自己會變成一個元神強大，但肉身、修為都弱雞的特別存在。
“呃……這么說來，我起碼有個強大的元神不是嗎？”孟游覺得這點還是值得欣慰的。
“元神強大確實有點好處，可以讓你六感靈敏，頭腦清醒，性格堅韌，不容易被幻境干擾……”說到這里，敖心話鋒一轉，“但是……”
哎呀，說好處就行了，干嘛突然來個“但是”？孟游有點無語，但也只能聽著敖心繼續解釋。
“但是，你這樣沒辦法修煉啊！”敖心感嘆道，“一般人吸收靈氣修煉就能變強，但你會長期保持一個普通人的樣子。”
聽起來有點令人沮喪，但孟游并沒有放棄，“難道沒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敖心搖搖頭，“或者你可以試著找到一種主修元神、不修肉身的功法。”
“有這種功法嗎？”孟游心中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從沒聽說過。”敖心把孟游心中的小火苗撲滅了。
孟游：……
難道說，自己注定真的不能修仙？
孟游心情有點失落。
上輩子，他作為普通人生活了將近三十年，本來能不能修仙也無所謂的。
但這輩子經歷過這么多奇妙之旅，忽然得知沒有修仙資質，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小郎，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老牛湊近孟游，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以示安慰。
孟游聽到這話有些欣慰，對啊，自己還有老牛保護，不能修煉也沒什么大礙的。
只不過，孟游并沒有徹底死心。
即便敖心說的都是真的，起碼自己還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找到一種專門修煉元神的功法，第二以量取勝，直接吸收成百上千倍的靈氣，強行修煉。
也許可以雙管齊下？
這時，孟游忽然天上有道白影往這邊飛來，還帶著陣陣尖利的悲鳴。那是一只足有三四米大的仙鶴，飛行速度很快，就像一道白影劃破長空，短短幾秒就撲落在孟游和敖心面前不遠處，語氣倉皇地說著人話：
“龍女姐姐，請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