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喜歡嗎?”
“喜歡。”
“舒服嗎?”
“嗯。”
許蠻蠻臉色微紅,心怦怦直跳,輕聲書道:“那……我再試試換別的姿勢,應該會更舒服。”
唐逸臉色擔心,溫柔問道:“你雙腿那里會不會很疼?”
許蠻蠻臉色羞紅,說道:“前輩太硬了稍微有點疼,不過只要前輩覺得舒服,我沒事的!”
唐逸點了點頭,說道:“太疼的話,那我就保持躺著這個姿勢吧,你在上面輕輕地動吧。”
“嗯!”
屋檐底下,唐逸翻身躺在一張大竹椅上閉目養神,許蠻蠻一雙大長腿站在他的后背上輕輕地用腳給他按摩。
沈榮富從院外走了進來,準備去看看沈清柔的身體好些了沒有,路過唐逸庭院時,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愣住了,只見一位陌生的長腿姑娘正站在唐逸的后背上面來回走動。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女上男下,成何體統!
沈榮富氣得臉色漲紅,大聲怒喝:“混賬!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沈榮富氣沖沖向著唐逸跑過去,他這幾日一直在忍著唐逸,早已經想要暴打唐逸一頓的沖動,沒想到啊!實在是沒想到啊!這才幾天時間,剛剛自己女兒吃掉,立馬就勾搭上其他姑娘!
勾搭也就算了,竟然帶進沈府里邊,堂而皇之的做這些事情!?!
唐逸被沈榮富的怒喝下了一條,他睜開眼睛,急忙解釋道:“我們這是在按摩。”
這幾天他都是坐在屋檐底下看書撰寫話本,早已感覺脖子、后背一陣酸痛,看到許蠻蠻的大長腿,想起前世看到過用腳踩后背的按摩方法。所以,就試著叫許蠻蠻幫他按摩按摩,沒想到許蠻蠻臉色微紅欣然答應。
沈榮富自然是看出來這是在按摩,關鍵是月兒現在身體有恙,還在房間里邊休息,這混賬小子竟然敢直接找女孩到沈府里邊按摩?!!
這是要翻了天不成?
沈榮富臉色漲紅,隨即大怒道:“這個女孩是誰,你們在庭院做這種事情成何體統!”
許蠻蠻慌忙從竹椅上跳了下來。
唐逸起身介紹道:“這位是許先生的侄女,前些時日在許府壽宴上認識的。”
許蠻蠻臉色驚慌,連忙走到沈榮富面前,行了一禮,說道:“晚輩許蠻蠻,見過沈商賈,我跟前輩沒有做什么事情,前輩說他身體有恙,所以我幫他按摩一番。”
沈榮富臉色一愣,疑惑說道:“許先生?前輩?”
唐逸點了點頭,將許蠻蠻的身份介紹了一遍,并簡單的解釋,此次許蠻蠻來到沈府是想要向他學習,原因則是因為在許老夫人壽宴上邊自己大展才華。
唐逸話里有話,許蠻蠻的確是親眼看到他施展油鍋取錢,這才相信他是有真功夫的。
不過,沈榮富則是聽成,唐逸因為在壽宴詩會上作了賀壽詩大展才華,所以許先生才會讓許蠻蠻來沈府跟唐逸一起學習。
只是,
這學習歸學習,怎變成了按摩……還有這按摩的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可從未嘗試過,倒是新鮮得緊。
了解完詳情之后,沈榮富的臉色終于是稍稍緩和,最近唐逸的表現還算可圈可點,尤其是許府晚宴的時候要他好好的顯擺一番,唐逸不僅作了一首賀壽詩,更是得到許院長的盛贊。
外界甚至還將唐逸稱呼為“溫陵第一鬼才”,現在連許先生的侄女都親自登門學習!
自己女兒嫁給了“溫陵第一鬼才”這無疑是最為欣喜的事情!
沈榮富點了點頭,展顏一笑。對于沈榮富態度的前后變化,唐逸倒是不覺得大驚小怪。
這段時間,跟沈榮富相處幾個月之后,他發現自己的老丈人平時不善言談,也沒怎么跟他聊過天,但他卻是極其喜好面子!
雖然沈榮富有著弛聘商場,分文必取的一面,但一些時候……他的老丈人沈榮富似乎還有一點點的小悶騷。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這段時間女兒跟一個無能官婿訂婚,背負的罵名與嘲笑基本都是沈榮富在抗,
現在唐逸變得有才華了,更是力挫秋闈考試第一的范解元!如今更是才壓溫陵如此如此多的文人才子,他自然可以揚眉吐氣!
自家女兒與一個如此有才華的人訂婚,他這個當爹的長了面子,叫他如何能夠不高興!
吃飯之時,沈榮富趕忙叫廚房煮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畢竟許蠻蠻是許先生的侄女,自然是不能怠慢,以后若是被人傳出去說是招待不周,只會落了沈府的面子。
許蠻蠻到底還記得自己是許家小姐,吃飯的時候遵守禮節細嚼慢咽。
不過她疑惑眼神卻是時不時的看向唐逸,而后又落在桌上的美味佳肴上。
紅燒獅子頭、胭脂鵝脯、蜜釀蝤蛑、鹵煮火燒、棗泥麻餅、糖醋排骨、……
記得前輩說過,要體驗煉獄般的苦修才能懂得學習功夫,
這一桌好吃的,難道就是前輩所說的煉獄般的苦修?
根據她所聽聞的江湖故事,苦修不都是要風吹日曬,爬山,跑步,搬石頭,打木樁,扎馬步,皮鞭,辣椒油,老虎凳……
旋即,她轉念一想,前輩乃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一生寂寞如雪,修煉功夫自然是不可能跟平常人一樣……,原來這就是苦修,真不愧是前輩,高手行事果然跟江湖上的人不一樣!
想到這,許蠻蠻心里高興,沒想到自己能夠猜測出來,她果然是太機智了!
吃完晚飯,許府馬車停在沈府門口,準備接許蠻蠻回去。
許蠻蠻上了馬車以后,唐逸轉身準備離開。
馬車上邊,許蠻蠻掀開簾子,笑道:“前輩放心,晚輩懂得,明天晚輩一定會繼續努力苦修的!”
“啊?”
唐逸一臉茫然。
這長腿妹子不會又開始胡思亂想什么了吧?
唐逸相信就憑現在的情況,自己如果以修煉武功為借口將許蠻蠻賣了,這長腿妹子怕是都會笑著幫他數錢。
等到馬車離開,唐逸這才轉身進去沈府,這時忽然發現沈榮富正站在不遠處的走廊等著他。
見到沈榮富臉色復雜,唐逸走到沈榮富面前,問道:“您有什么事嗎?”
沈榮富悶聲問道:“許小姐離開了嗎?”
唐逸點了點頭,沈榮富遲疑了下,說道:“柔兒現在身體不舒服,你應該多待在她身邊照顧她才是。我知道你最近在許府晚宴上作了一首賀壽詩,所以被一些姑娘青睞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也替你高興。”
“不過,你要記住,現在你跟柔兒還有婚約在身,可不能……”
唐逸自然是知道沈榮富在擔心什么,笑道:“您放心,不會的。”
沈榮富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好,我仔細想過你跟柔兒的婚事……”
他抬頭看向唐逸,說道:“你們兩個訂婚已經有半年多了,年紀年齡也都已經到了,若是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等過了年節之后,到了江南便立馬準你們兩人的婚事!”
沈榮富原本以為將這件事情告訴唐逸之后他會非常高興,可是唐逸卻是低頭沉默、一言不發。
稍頃,
唐逸突然抬頭,看著沈榮富,猶豫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大雪紛飛,冬日襯托出秋夜的凄涼。
不遠處某個屋檐底下,一道白色的倩影悄然出現,當她聽到唐逸說的話時,身體忍不住輕輕顫動,臉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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