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見事已至此,只能嘆口氣,轉身離開了,還有答應石開的事情要做呢。
就見姚副隊長轉身對身旁的傳令官道:“你都聽到了,速傳行刑官持軍棍前來行刑!”
“是,屬下遵命!”
本來已經準備拔營出發的護衛隊員,見要行軍棍之罰,便紛紛圍攏過來,有不明所以的連忙向人其他人打聽事由。
“哎,這是哪個倒霉蛋兒,一大早就招惹姚閻王了?”
“嘿嘿,是個沒見過的,不是咱們認識的兄弟。”
“我知道,是個剛從后隊調過來的青瓜蛋子!乖乖,姚閻王要打他五十軍棍呢!”
“多少?五十軍棍?這是要往死里打啊,這瓜蛋犯了什么事?莫不是把姚閻王的寶貝軍旗給燒了?”
“盡胡扯,他個剛來的小子,上哪里見過那面鐵衛營軍旗,再說了,要是得罪了那面軍旗,肯定當場就被姚閻王劈死了,豈能只打軍棍?”
“嗯,對,對。”
“那軍旗可是姚閻王的命根子,當年一百多人的鐵衛營,為了護住夫人和少主,硬抗了整個妖狼群三天,等城主率部趕來時,全營就剩下十幾個人喘氣的,也只有老姚一個還算全須全影,慘烈啊!”
“嗯,是啊,后來鐵衛營便解散了,姚副隊長便把軍旗收了起來,并一直帶在身邊。”
“哎,不都說那面軍旗才是姚副隊長的親兒子嗎?”
“那姚百戰呢?”
“嘿,那小子被老姚修理的,就跟撿來的差不多!”
眾人一聽這玩笑話,都嘿嘿地低笑起來。
“噤聲!”一旁的行刑官低喝道,然后又對石開道:“你,趴到長凳上,準備挨軍棍!”
石開看了看四周的護衛隊員,這幫人雖然在壓低聲音說話,但以石開的耳力,都聽得清清楚楚。
石開心中一陣苦笑,自己一個堂堂修士居然要被凡人打,還要被取笑?算了吧,也沒必要跟凡人一般見識了,正好試試肉身,權作消遣吧。
于是,石開臉上淡淡一笑,對行刑官道:“不必了,站著打就行了,動一步,你就加打十棍!”
站著行刑,還動一步,就加打十棍,石開口吐狂言之下,周圍的護衛隊員都聽后直接炸了鍋。
“呦呵,真他娘的帶種啊!”
“牛啊!”
“這小子要不是吹牛,我就交定這個兄弟了!”
……
“聽到沒,這小子可是真夠狂的,動一下,就加打十棍,一會都別放水了!”就連行刑官都忍不住囑咐持棍的兩名手下道。
那行刑官的兩名手下,重重得點點頭,其中一個甚至還往掌心吐了口吐沫,然后搓搓手,將軍棍緊緊抓牢,準備好好表現一下。
就連姚副隊長都被石開的狂言,勾起了好奇心,只是聽到眾人喧嘩,便眉頭一皺,便對著眾人,輕咳了兩聲。
有那一直留意姚副隊長臉色的隊員,便立刻噤聲,還捅了捅身邊的人,如此傳播之下,只三兩息,便安靜下來!
石開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心道:窺一斑而知全豹,可見這姚副隊長平日里治軍之嚴了!
石開嘴角掛笑,轉頭對行刑官道:“若是棍子都準備好了,就煩請快一點,我還打算去吃早飯呢!”
那行刑官什么時候被如此蔑視過,便壓著怒氣,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兩名手下道:“那你們倆吃早飯了沒?”
“回稟大人,我等都吃過了!”
“那他娘的還愣著,還不快去行刑,等我請你們吃午飯啊?”
“不敢,不敢。”二人連忙上前,互相一使眼色,手腕粗細的軍棍,揚高指天,全身發力,掛風而下。
呼的一下,軍棍直接掄在石開后背上,石開后背較力一撐,啪的一聲,軍棍直接劈斷為兩截,石開只在巨力之下,上身搖晃一下!
周圍眾人直接掉落下巴,萬分驚詫起來。
那兩名手下配合十分默契,一棍剛落,一棍已起,啪的又一聲,第二根軍棍也直接打斷。
石開簡單地活動了一下后背,發現竟毫無損傷,心中暗自為自己的肉身修為滿意。
石開已將“散功練體決”修煉至第二層,這兩次煉體的成果,以石開目前的肉身強度而言,在練氣期中,絕對是比絕大多數修士強的。
石開又對行刑官笑道:“這軍棍咱們還有沒,這么行刑可是有點費棍子啊!”
那行刑官鼻子都被氣歪,但又拿石開沒轍,便以目光詢問姚副隊長,是否繼續行刑?
見姚副隊長微微點了下頭,便明白還要繼續,嗯,好,石開,我也想看看你是否撐得過去。
不一會兒,護衛隊之前備用的十條軍棍都被取來,那行刑官甚至為防萬一,又取來普通木棍十條。
石開依然靜靜的站立在那里,無聊之下,竟欣賞起天上的云朵來,正沉浸在那云卷云舒的意境之中,后背又是一棍一棍落下。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那之前的兩人,早就在精疲力盡之下,被換了下去,如今第三波終于打完最后一棍。
而石開不僅沒有叫出一聲,甚至連一步都沒離開原地。
這下,整個護衛隊的隊員再沒有看不起新人的了,軍中的道理其實是最簡單不過的,那就是你要有真本事,那你在軍中就是可以狂。
石開這站著硬抗五十軍棍,并且事后無礙的硬功夫,那在識貨人的心中,已非常肯定石開的橫練功夫了得了。
這時,更有一名隊員拿過一套備著的干凈戰袍,遞給石開,讓其替換下打爛的戰袍。
石開微笑謝過后,將新戰袍穿好,換衣之時,透出那如玉肩背,竟沒有一點傷痕。
這一幕落在那姚副隊長眼中,其心道,這石小子的肉身修為好生厲害啊,竟似遠在自己之上,不知道以他的肉身修為能不能符合修煉那“上古殘卷”的條件,要是真有人能修成的話,那就知道那上邊記載的巨大威力是真是假了。
姚副隊長看著行刑完畢,有些得意的石開,心中一陣苦笑,本來只是想壓壓新人的,這少主貿然委派一名新人擔任使者,這不壓一壓,萬一闖了禍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