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是那玄陰神煞大陣!”石開聞言頓時一驚。
“怎么,大人之前聽過這大陣!”
石開點點頭,暗道,這玄陰神煞大陣乃上古奇陣,若果在冥界還有傳承,那真的是饒天之幸了,不過還需要確認一下,于是石開向墨定長老問道:“此陣以往只在典籍之中見過,言此陣威力甚大,但又絕難布置,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錯,此陣確是威力無窮卻絕難布置”,墨定長老聞言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后接著道:“欲布下此陣有二難,一是玄陰和神煞稀少又難以采集,二嘛,就是調和,因玄陰和神煞皆乃物極之屬,若要共處一陣,就極為考究布陣者的陣法水平,這稍不留神,就是陣毀人滅的下場!”
石開聞言,暗自點了點頭,因為自己在人界看到的典籍之中,確也是如此說的,玄陰者,產自日月不見之地,非寒而極寒,一絲一毫便能凍徹一方天地;神煞者,血煞之極也,不在陰陽,跳出五行,最克陰魂,極亂心智。
此二物皆是極難形成之物,這玄陰絕煞大陣之所會在人界失傳,主要原因便是隨著人界環境的不斷演變,幾乎已經沒有了二物誕生的環境了。
這久而久之,人界的玄陰竟已經被理解為冬季的陰氣,其實這還算好的,還有更離譜的,居然將那元陰極盛的女子誤認為所謂的玄陰之體,甚至還要行那道家最下乘的陰陽雙修之法,去取那玄陰練就極陽的,這才真真是荒謬到了極點。
而對煞氣的理解也同樣十分偏頗,如今的人界之中只將煞氣認為是亂心霍智的不祥之物,卻不知這煞氣同樣可以磨礪心智,心智愈堅則進階愈易,其實在本質上跟道家的奪天機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極恐之中堅定道心之舉,只不過,這道家的奪天機在人界尚有微末傳承,而煞功中的磨礪心智之法卻是幾乎失傳,若是石開在將《七宿煉煞決》修煉圓滿之前,還不能從虎烈族取得那秘術來控制體內形成的白虎煞的話,那幾乎就是妥妥的死定了!
石開又問道:“不知道長老欲向何處尋這玄陰和神煞?”
“這玄陰雖然稀少,不過在那九幽之地多費些時間,也是能找到的,而那神煞嘛”,墨定長老說著突然得意的一笑,然后接著道:“本來神煞是最沒有頭緒的,因為這神級的煞氣,已是自成空間,極難發現的,不過其卻有一個特征,那就是每隔萬年自有血煞罡風泄露……”
墨定長老說道這里,便含笑看向石開,那石開立刻驚訝的朝著部落的最中心一指,墨定長老立刻得意地道:“不錯,老夫在修建引煞大陣的時候,就覺得這處煞氣跟其他地方的不同,經過老夫多方驗證,老夫現在可以肯定,那血煞罡風之內必有神煞!”
一聽那墨定長老的肯定之語,饒是石開這等也算見過用過寶物的人,也竟呼吸急促起來,這可是神煞啊,若能得此神煞練功,不僅自己的《七宿煉煞決》練成有日,想必那功法威力也是會更加強大的。
不過,石開也知道這其中的困難尚有多重,于是,便強自平復了一下心境,然后對墨定長老道:“不知道除了長老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這神煞的秘密嗎?”
墨定長老聞言一笑,并不直接回答石開的問題,而是伸手一指石開又指自己,石開見狀笑著點點頭,心道,這墨定長老不去告訴其他長老的原因不難猜到,但如今肯告訴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石開便笑著試探道:“長老一經加入便和盤托出此等機密之事,真教我十分感動!”
墨定長老也跟著笑道:“屬下不過是個臨時反正之人,而大人卻委任我封號長老之位,屬下若再不坦誠自己,又如何能對得起大人的知遇之恩呢?”
墨定長老如此說話,石開雖然并不相信,可也不能不對其稱贊,于是點頭道:“若是十萬鬼族皆如長老這般赤誠,又何愁我煞修不能傲然立足于冥界!”
“大人謬贊了!”墨定立刻謙虛一下,然后又誠懇道:“其實屬下之所以對大人說出神煞的秘密,還有個原因,那就是大人剛一收服部眾,想的便是建立護族大陣來保護族人,這不僅說明大人志向遠大,更說明大人并沒有將我們當做外人,而是將我們一視同仁了!想那大長老之輩,雖然跟我乃是同族,卻只知道提升個人修為,根本不在乎族人貧苦,所以這人心久失之下,除了幾個爪牙外,自然沒有什么人肯去賣命了!”
石開聽到墨定說的實在,也誠實地笑道:“我便是靠著偷襲得勝的,當然不希望別人也來偷襲我了!”
見石開如此說,墨定卻正色道:“大人此次得以收服部族,靠的絕不是簡簡單單地偷襲,而是因為大人切中了部族的要害,雖然大人撒的是冥石,可傳的卻是信譽,得勢之正,由此而始,所以,這十萬族人才會衷心地將大人迎為正主的!”
石開聽到墨定的分析,心中又將墨定高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位陣法宗師在人心向背之上,也有如此見識,石開沖著墨定鄭重地點點頭,然后才道:“彼失之以不公,我必以信譽為先,所以,人心之歸附,才如江河之入汪洋!”
墨定聽罷,立刻躬身一禮贊道:“大人能有今日之成就,果然不是一時之幸!”
石開將墨定扶起,抓其手道:“我今日得長老,如彪虎之生兩翼,何愁大事不成,這護族大陣長老盡管去建,這大陣一日不建成,我便一日不能安睡啊!”
墨定聽言,立刻保證道:“請大人放心,屬下定盡心竭力,不過這物資卻是所需龐大啊!”
石開“嗯”了一聲道:“長老安心,這物資中咱們有的,長老自可按需支取,沒有的我自為長老尋來,這幾日長老先列出物資清單,然后稍后自有人跟長老對接!”
墨定得石開如此支持,立刻感動道:“屬下謝過大人!”
稍后,墨定又向石開介紹了一下部族的人事,石開邊聽邊進行記錄,等二人談完,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這時,有斥候來報,言明英稟報大人,那五千通過試煉的族人,除了極個別的十幾個人實在走不開外,其他的都已經在南門口集結完畢,現在已經啟程前往百里外的谷地了!
石開點點頭,心中也放心了最后的一絲擔憂,這五千人既是戰力,又是人質,正是因為人質的屬性,石開才將會將其安排到一處獨立谷地的,只要有這五千人在,那十萬鬼族就都在掌中。
那斥候剛想告退,就見石開伸手將其攔下,然后轉頭對墨定長老道:“如今五千族人獨立設營,這一應的日常供給,還需長老籌措!”
墨定聞言立刻道:“屬下這就去通知部族征繳物資!”
石開一聽,連忙道:“長老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平價采買,這部族貧苦良久,怕是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又如何能忍心奪其食而食呢?”
“平價采買?”墨定長老完全沒想到石開會定下這等政策,于是真的被感動了,于是道:“這等善政真是聞所未聞,大人真乃仁心啊!”
石開聞言心道一笑,這仁心不仁心的自己并不在乎,可前腳更賞賜的冥石,轉眼就去部族手中征繳物資,那不轉眼就被痛罵唾棄嗎?
不過為了以防其中的貪腐,石開又一指那斥候,對墨定道:“長老可將這名斥候帶在左右,又任何聯絡之事,盡管去吩咐他,當然,長老之前的部下,也可選出合適之人任隨長老調配,這次平價采買只有一個原則,就是不能讓部眾有怨言!”
墨定立刻躬身稱是,然后心中還在想那“選出合適之人”六個字,其實墨定剛才接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想安排自己的部下去辦事了,畢竟這等繁瑣之事,并不是一人能搞定的,可沒想到,這大人已經在自己用人之前加上條件了,選出,那意思就是不能太多,合適之人,就是提醒自己不要隨意用人。
墨定起身之時,已將石開的意思聽明白,于是便領著那斥候去外邊忙碌去了,而石開則直接就地打坐起來,這一日的勞心勞力確實很是疲憊,接下來的事務千頭萬緒,一定要抓緊時間休息才行。
果然不出石開所料,沒過半日,竟是共山來報,石開等的便是共山的消息,于是立刻讓共山進來。
共山的腳步聲沉著有力,讓人聽了心安,不一會兒,共山已來到石開近前,躬身一禮道:“卑下共山,為命主大人賀!賀大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共山已被石開視為心腹,石開在身后對其態度自然與別人不同,竟親自將共山扶起,然后直接問道:“快起來,自己人不必那么客氣,你親自來了,一定是有什么緊要的消息吧?”
共山點點頭,然后答道:“兩件事,一個是得鬼師昌達快馬來報,他們還有一日便到了,不知大人可有什么新的命令給鬼師昌達的?”
石開點點頭,道:“等鬼師昌達到了,你立刻讓他單獨來見我,你現在可以靈活調動的斥候還有多少?”
共山立刻道:“回稟命主大人,明英統領征調了二十名斥候配合他一同訓練那五千新兵,再除了一些必要的警戒之外,屬下能靈活調動的還有二十名!”
石開聽罷,立刻道:“昌達那里還有百人左右,等一日后自可補充到位,你等昌達到了之后,就立刻征集匹戰馬,然后帶上一個七人小隊去接我們的族人,記住,一路輕裝簡行,行動迅速,若是萬一碰到意外就化整為零,絕不要硬拼!”
石開說完,又拍了拍共山的肩膀,這等勞心勞力又不能建功的任務,也就是任勞任怨的共山能讓自己放心,果然,便見共山沒有任何猶豫地躬身稱是。
共山起身后又道:“卑下還有另外一件事,大人安排我審訊的亂黨,我都審訊完了!”
共山說著,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冥玉來,恭敬地呈給命主大人,石開伸手接過,然后便當場查看起來,片刻之后將情況了然于胸之后,石開便問道:“這些人你覺得可用嗎?”
共山聞言一愣,然后問道:“大人是指哪個方面?”
“你覺得他們有什么可取之處!”石開換了個說法道。
共山想想道:“這些人”
然不出石開所料,沒過半日,竟是共山來報,石開等的便是共山的消息,于是立刻讓共山進來。
共山的腳步聲沉著有力,讓人聽了心安,不一會兒,共山已來到石開近前,躬身一禮道:“卑下共山,為命主大人賀!賀大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共山已被石開視為心腹,石開在身后對其態度自然與別人不同,竟親自將共山扶起,然后直接問道:“快起來,自己人不必那么客氣,你親自來了,一定是有什么緊要的消息吧?”
共山點點頭,然后答道:“兩件事,一個是得鬼師昌達快馬來報,他們還有一日便到了,不知大人可有什么新的命令給鬼師昌達的?”
石開點點頭,道:“等鬼師昌達到了,你立刻讓他單獨來見我,你現在可以靈活調動的斥候還有多少?”
共山立刻道:“回稟命主大人,明英統領征調了二十名斥候配合他一同訓練那五千新兵,再除了一些必要的警戒之外,屬下能靈活調動的還有二十名!”
石開聽罷,立刻道:“昌達那里還有百人左右,等一日后自可補充到位,你等昌達到了之后,就立刻征集匹戰馬,然后帶上一個七人小隊去接我們的族人,記住,一路輕裝簡行,行動迅速,若是萬一碰到意外就化整為零,絕不要硬拼!”
石開說完,又拍了拍共山的肩膀,這等勞心勞力又不能建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