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鋒同樣是表情嚴肅,點頭道:
“那天我返回寒山寺之后,稍做整理。不久,真鑒與真定帶著骸棺到來,說是奉桓澶大師之命,要攜同我一起進入黃蛟墳墓......”
殷鋒緩緩訴說......如何引開真定,無奈跟隨真鑒進入黃蛟墳墓。如何通過第一關、第二關,到達第三關。
然后真鑒突然變異附身,強迫殷鋒交出雍紅蓮信物。
殷鋒正在與之糾纏,突然真鑒失控發作,形神銷毀,不復存在。殷鋒見此時機,奮力將小骸棺與拈花指山聯結,以信物溝通,得到了“圣潔光斑”草鞋。
然后又趕回寒山寺藏經閣,期間“圣潔光斑”草鞋發生突變,大量孽瘴污穢藏經閣。殷鋒與駱咤合力除滅孽瘴,最終得到草鞋的反哺,獲得祭火提升的好處。
“......我趕往禁巷,將‘圣潔光斑’埋入第六塊磚,剛剛獲得提示完成任務,李前輩就已經趕到。然后,就是您也趕到了。”
殷鋒詳細說完,平靜的看著雍紅蓮。
雍紅蓮沉默良久之后,輕嘆一聲,說道:“那天是我將小骸棺,托真定交到你手中。以及那把‘敲門密鑰’,也要一同交與你......”
“只是萬萬想不到,真鑒會和真定一起去瞞騙你。當時我已經離寺執行任務,也不曾察覺真鑒已經被奪舍附身。”
雍紅蓮以贊賞地眼神,看著殷鋒,“此事你做得非常好,又是一樁大功績!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遭受如此多的磨難兇險,還能圓滿護送‘圣潔光斑’回到禁巷!”
殷鋒不禁有些汗顏。
但仍是配合著雍紅蓮的贊揚,表現出謙虛謹慎地態度,說道:“只是一些僥幸而已,當不得師伯如此夸贊......”
雍紅蓮微笑地擺擺手,沉吟片刻后,又問:“你剛才說,桓澶奪舍附身真鑒,要奪取‘圣潔光斑’,前往墮落世界?”
“是的,他當時是這樣說的,我記得清楚。”殷鋒回道。
雍紅蓮皺眉道:“那么,這就證實了我的猜測。有居心叵測的外敵潛入,誘惑引發了桓澶的失控墮落,并且誘引桓澶前往黃蛟墳墓。”
殷鋒也是暗暗吃驚,不禁問道:“師伯的意思,是桓澶大師并沒有進入墮落世界的想法?是遭到引誘而失控的嗎?”
“嗯,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桓澶雖然心有執念,也時常受篡奪儀式的影響,但他畢竟是靈伽寺副座。若不是被有心人故意誘惑驅使,他肯定是不會失控墮落的。”
雍紅蓮說著,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抬眼看向殷鋒,嚴肅說道:“你這段時間,就待在靈伽寺。一來是消除身上的污穢影響,畢竟你接觸過桓澶,不得不防。”
“二來,你的祭火染榜已經超過七成多,那么接下來的日子里,只需要靜心溫養,無需再祭祀妖魔,就能順利開榜。”
“啊?”殷鋒不禁大是欣喜,“祭火染榜達到七成多以上,就能依靠溫養?獲得‘封神榜’的新榜文開榜?”
“是的,靈伽寺內的氛圍、底蘊、人或物,對你的溫養都有相當大的加持幫助。而且,在寺內也安全。若無要事,可留在此暫居一段時間。”
雍紅蓮微笑地說道。
殷鋒立即有些猶豫起來。
因為他始終覺得,靈伽寺內有一種隱隱的惡意,在窺視著他的舉動。這個感覺很不舒服,他還真不想在這多待。
殷鋒身上的秘密太多,而且還需要聯系“諦牯”打聽情報,還有最重要的“神眷盟會”需要召開。
無論哪一件,都不適合在靈伽寺里進行。
“師伯,我還是回寒山寺吧。”殷鋒表示為難地說道,“寒山寺也很重要,而且那片區域最近有些不安寧,也需要時時鎮守看護。”
雍紅蓮沉吟,看了看殷鋒,半晌才點頭道:“也好,但你回寒山寺之后,要到藏經閣里,閉關七日,溫養修心。既消除污穢影響,又安全得多。”
“我一定小心謹慎,請師伯放心。”殷鋒趕緊至禮說道。
又是一路折騰,殷鋒和駱咤終于又是趕回寒山寺。
略為洗漱之后,安排了一些寺內瑣碎事,殷鋒就囑咐了駱咤,然后自已繼續進入藏經閣里,進行所謂的閉關溫養。
殷鋒端坐在藏經閣內石臺旁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感覺著這份寧靜詳和的氛圍,身心皆是沉定,覺得雍紅蓮說的也對。
確實,哪一個派系的修行者,在自家派系的古地靜室內,進行溫養和修整,確實是能夠影響“封神榜”的祭火進展。
當然,前提是祭火染榜,達到一個較高的程度。
就像雍紅蓮所說的,這是屬于氛圍、底蘊、人與物,對自家修行者的加持和幫助。同時也能解釋,為什么勢力雄厚的派系,自家路徑的修行者,也會更強盛的原因。
清除雜念,略為休息之后,殷鋒掏出了“牯角哨”。
距離上次“諦牯”所說的十天期限,差不多也到了。
“牯角哨”被輕輕吹響。
一道無形似的音波,蕩漾在半空。
無數暗黑色的煙霧繚繞,層層疊疊浮現。
隱晦而滯澀的壓迫感,在周圍籠罩,空氣也在模糊扭曲。
大量血紅斑點閃爍的氤氳“門戶”出現。
若隱若現的呢喃、嘶嚎、狂亂等怪異聲音,從“門戶”里透露出來。“門戶”漸漸拔高,急劇地顫動搖晃起來。
喀喀......喀喀......
兩扇遍布血紅斑點虛幻大門,緩緩打開。灰黑交纏的煙霧洶涌噴吐,圓乎乎的身影“拱”著門,強行地擠了出來。
“諦牯”以一個騰躍的夸張姿勢躍出,盤坐云煙上。
“誰在召喚本牯?有無祭品呈獻呢......”
它的悠悠說完,已經看見是殷鋒,頓時臉色有點垮。
“怎么?你不樂意見到我?是‘補天瓔珞’它不香嗎?”殷鋒似笑非笑地看著“諦牯”。
“本牯應該是冥河源頭悠閑散淡的牯,但每次見到你,總覺得像欠債似的。所以本牯的心情很復雜,需要時間撫慰......”
“諦牯”換了個坐姿,有些慵懶地說道。
“先別扯這些,我問你,不是說十天內找到‘光斑’嗎?結果如何呢?”殷鋒問道。
“‘光斑’都是單一傳送,問題是你要了有何用?犧牲自已,成全別人嗎?”“諦牯”懶洋洋說道。
“那如果是‘圣潔光斑’呢?”殷鋒笑道。
“諦牯”瞪著一雙大蛤蟆眼,上下打量殷鋒,不禁咦道:“可以啊,你如今連‘圣潔光斑’都知道了?”
“少廢話!我需要‘圣潔光斑’,往來詭界人間。”殷鋒說著,手中多出一小包“補天瓔珞”,啪一下甩在石臺上。
“這......這......”“諦牯”的大蛤蟆臉一陣扭曲,險些有些哭出來的沖動,“暴殄天物啊!!你哪來這一包又一包!”
“那你要還是不要?”殷鋒說道。
“要!成交!”“諦牯”伸出四瓣蹄的手,那包“補天瓔珞”,頓時被它搶到手中。
“再給你看樣東西,猜猜是什么?”殷鋒說著,將拈花指上摳下來的“舍利骨塊”,展現在“諦牯”眼前。
“這......”“諦牯”詫異地看著殷鋒,“這是‘盜光樞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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