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應天府后的吳蘊直奔老段那里接了個新的評定,除掉林中虎。
對于現在的吳蘊而言,林中虎已經不足為懼了,直接運起真氣莽就對了,在打斗過程中趁其不備再突然以腰間暗器襲擊,無比輕松就解決了。
吳蘊將收獲清點一下后直接拿到鴻興武館賣給點金閣的人,加上林中虎自己身上帶的錢。
一趟下來加起來的收入也有700多文,殺人果然是發家致富最快的方法啊。
回到應天府衙后,吳蘊一交任務,只見老段笑瞇瞇的從身后掏出一頂黑色的帽子,遞了過來。
吳蘊心頭一跳,接過帽子,心頭有些激動:“居然是裁決帽!這么低的概率也讓我遇上了!?我最近這是轉運了不成?”
緩了片刻后才平息那躁動的心情,吳蘊來到庫司處補充了暗器后。
將自己原本的衙役帽交還給了庫司,畢竟有了裁決帽后,衙役帽也基本用不上了,搞丟了可是要扣功績和記錄案底的。
戴上自己嶄新的裁決帽,吳蘊只覺得心情美美噠。現在自己可是有10枚暗器了,而且裁決帽的暗器殺傷力更為驚人。
畢竟頭上的暗器是很難預防的,特別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手突然從腦袋上射出暗器。
只要不是瞄的太偏,不然這一下幾乎非死即傷,尤其是吳蘊這種給暗器淬毒的老陰比,更是難防。
吳蘊心中想著,人卻已經來到了接巡邏任務的地點。這段日子由于成為衙役的玩家越來越多,所以現在來這里接任務的玩家也變得多了起來。
好在吳蘊雖然現在在南京城的名頭不小,但也僅限于npc中間流傳,玩家大多也只是聽說有這么一號人物,并沒有多少人親眼見過。
是以這次沒有再像先前那樣引起圍觀,吳蘊這回反而開始低調了點,畢竟總是被人堵在任務點當猴子看也是很難受的。
吳蘊接完任務后先快步走了一段路后才開始運起輕功,快到任務點時吳蘊又慢了下來,快步走到任務點交任務,這樣一來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卻不至于再引起圍觀。
其實說慢也沒有慢多少,一回下來大概也就八分鐘左右的時間。一直這樣持續到傍晚,吳蘊吃完晚飯就泡進了訓練營。
吳蘊最近可有段時間沒有練級了,也就是今天從鐵手那拿到了專長才有心思練練級,不然今天不拿到五千以上的功績吳蘊都會憋的慌。
訓練營內,吳蘊正熱火朝天的打著木人,三倍經驗的加持之下吳蘊的經驗值在飛快的上升著,一晃眼就過去了3個小時,吳蘊停了下來,是鐘離郁的飛鴿傳書。
“我打算組隊接刺殺任務,現在已經有三人了,你要不要來?”
自從那日加入點金閣后,吳蘊便沒再見過鐘離郁,作為點金閣的閣主,鐘離郁常常神出鬼沒的。
吳蘊自然不會拒絕,正好也快滿一個月了,到時候又可以領一兩黃金,多露露臉總沒錯,何況說不定還能分點刺殺得到的好處呢。
吳蘊喊了輛車來到城北一個名叫新居酒家的小店,正是和鐘離郁約定的地點,這新居酒家也是接南京城刺殺任務的地點。
吳蘊此時還無法接刺殺任務,畢竟還是官員,只有之后成了捕快后休假期間才有領刺殺任務的資格。
新居酒家位于城北一處巷子,到這的時候,鐘離郁已經在這里等了一段時間了。
一邊還站著一個矮小的男子,正是點金閣的護劍,也是鐘離郁的保鏢符利全。
而另一個人卻是個壯漢,吳蘊只覺得有些眼熟,還沒回憶起來鐘離郁就已經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點金閣的副閣主褚辛,這位就是我說的那個刑部高手吳蘊,也是我們點金閣的護法。”
褚辛向吳蘊拱了下手,淡淡說了句:“幸會。”
吳蘊見其有些冷淡,也不在意,隨意拱了拱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褚辛也是一個名人,前世一度成為錢幫的領頭人,因為得了圓月彎刀,被人稱為魔刀,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對誰都很冷淡。
鐘離郁見氣氛有些冷了,丟了一個包裹給吳蘊道:“這褚辛對誰都這德性,不用介意,包里是夜行服和蒙面巾,一會換一下,你這身衙役服太扎眼了。”
吳蘊笑了笑,跟著鐘離郁進入新居酒家內,酒家內極為簡陋,就幾張小方桌點著蠟燭,也沒有人喝酒,只有一個老者靠在柜臺上瞇著眼睛打著盹。
鐘離郁也沒有去叫醒老者,直接掀開墻上一個舊的發黃布簾,似乎是直通后廚。
穿過簾子后便到了一個農家小院般的地方,還有幾扇門。
鐘離郁來到一扇舊木門前兩長兩短的敲門,重復3次后門開了,露出一個戴著判官面具的人,鐘離郁走進門內。
而吳蘊此時已經換好了夜行服,將自己的帽子和衙役服收進包里,包里的繩索早就已經放回自己酒家的房間內了,所以還是勉強可以放下的。
一身夜行服加上臉上蒙了個黑色面巾,一柄單刀懸在腰左,滿是肅殺之意。
片刻后,鐘離郁回到院內,院內的三人都已經換好了衣服,鐘離郁開口道:“目標是隱居在南京城的江湖名宿趙光伯,此人擅長太祖長拳,為宋后遺族,太祖長拳已得真傳,務必小心。”
吳蘊心頭微動,這個趙光伯可不是什么善茬,不過這次奇遇如果運氣好倒是有可能把太祖長拳升為真傳,這威力就更上一層樓了。
刺殺任務要殺的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大多都是大奸大惡或者貪官污吏之流,所以殺了也不會有太多心理負擔。
鐘離郁這邊也收拾好后,幾人就趁著夜色直奔趙府,四人都會輕功。
這點吳蘊也不意外,畢竟這幾人身為點金閣的高層,怎么可能缺學輕功的這點錢。
幾人到了趙家后,卻見趙家極為安靜,鐘離郁低聲道:“趙光伯就在后院廂房,一會同時動手,務必殺之。”
四人踩著房頂掠過夜空,直奔后院,到了后院,這里就一間房,并沒有其他房間。
房內隱隱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還有男子的喘息聲,四人面露古怪的對視一眼。
鐘離郁比了個手勢,四人同時破窗而入,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一名被固定在床上的女子身上活動。
老頭被突然闖進來的四名黑衣人嚇了一跳,立即起身,同時抓過床上衣物往身上一套。
吳蘊四人自然不會給他時間穿衣廢話,吳蘊和褚辛已經拔出刀直劈向趙光伯。
鐘離郁和符利全也拔出劍刺了過去,在四人的夾擊下,趙光伯直接一躍而起,躍出窗到了院中。
四人的攻擊也緊隨而來,鐘離郁此時低聲說了一聲:“放!”
只見符利全突然抬起右臂一拍,兩枚小箭居然從袖中射向趙光伯,趙光伯連忙向左一閃,卻被褚辛用刀猛劈,逼了回去,小箭在趙光伯手臂一擦,一抹淡淡的血線出現。
趙光伯卻面色巨變,一邊擋著吳蘊和褚辛的猛攻,一邊道:“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不,三倍!”
鐘離郁卻冷哼一聲,似乎有默契般,符利全抬起左手,又是兩枚袖箭破空襲來,同時低下腰在腰間一扯,吳蘊心頭微震:“居然還有背弩!”
“簌簌”幾聲暗器破空,趙光伯卻怒吼一身,須發炸立,盡然一拍一下將袖箭拍落,再一個驢打滾躲過背弩的襲擊。
此時的趙光伯已從剛剛的突襲中回過神來,開始全力應對,鐘離郁也再度與吳蘊和褚辛一同夾攻趙光伯,這趙光伯年紀雖大,一身武藝卻已經達到二流頂級高手的水準。
即便是在夾攻之下依舊游刃有余,不時的拍出掌將夾攻的兵器拍開,同時連連后退。
這時符利全也加入圍攻中,只見符利全的劍連續疾刺,卻被趙光伯抓住劍刃,符利全低笑一聲居然不抽回劍,反而抓住劍柄猛一旋,劍刃爆裂,射了出去,在趙光伯身上刮出幾道傷口。
趙光伯面色突變:“有毒?!”
卻見地上的劍刃幽光隱隱,吳蘊已經抓住此時趙光伯的愣神之際,五枚鋼針瞬息而至。
竟然中了三枚,吳蘊面巾后的嘴臉勾起笑容,趙光伯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
中了毒不僅要運氣護住心口還得抵擋四人的夾攻,卻不知為何真氣運轉也滯澀起來。
鐘離郁道:“早先的袖箭也有毒,不過是抑制真氣的毒,只是擦了一下,效果不算明顯,現在連續中毒之下,你該死了。”
趙光伯怒吼一聲:“宵小賊子,納命來。”
一拳猛砸向鐘離郁,卻見鐘離郁不閃不避,生生受了一拳,倒退兩步。
其余三人也在趙光伯全力出手之時瘋狂猛攻,終于在連中十四次攻擊后,渾身是血的趙光伯倒地身亡。
鐘離郁硬接趙光伯全力一擊,除了退了兩步外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吳蘊面露異色,鐘離郁缺拉開衣服,居然穿著一件蠶絲錦衣做內襯,怪不得不懼趙光伯的內勁。
符利全此時已在趙光伯的房內搜尋片刻,只見搖頭而出,除了床上那名女子外也沒什么特殊的東西了。
那名女子已經被解開繩子穿好衣服,走出屋外對吳蘊四人連連叩首道謝。
鐘離郁道:“你自回家吧,你可曾見過這趙光伯有什么好東西?”
那名女子道:“我被抓進來的時候一直都被蒙著眼,實在不知。”
鐘離郁擺了擺手,女子施了個萬福就從后門跑走。
褚辛道:“去書房看看,說不定有什么秘籍。”
鐘離郁點頭,四人一同進入書房,吳蘊一進書房就盯著書架一個位置,只見一本厚厚的史記放在那里。
鐘離郁三人在書房翻了半天,最后嘆了口氣道:“看來是沒有什么秘籍了。”
吳蘊卻在書架邊看似隨意翻找,實則故意一摔,將史記碰到地上,令鐘離郁疑惑開口:“吳兄,你沒事吧?”
吳蘊搖了搖頭,指著地上的散落的書道:“這是什么?”
鐘離郁湊近一看:“太祖真解,這是太祖長拳的真傳!”
吳蘊既然沒有獨吞,自然是為了錢,只聽鐘離郁開口道:“這本書,我出黃金3兩,加上這次刺殺的賞金2兩銀子,我也退出分配。”
見三人都無異議,鐘離郁笑著拿起書放入包裹中,鐘離郁道:“錢會在明日之前轉入你們錢莊,合作愉快。”
幾人一道別,吳蘊就趁著夜色直接返回抱月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