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么站在擂臺兩側,相互對視著,眼中都迸發出無盡的戰意。
吳蘊動了,刀鋒帶著銳意向白行道劈來,白行道輕描淡寫的抬手長劍一撩,刀上的勁力就消去幾分,偏向一邊。
隨后白行道劍鋒一彈,向吳蘊刺來,吳蘊持刀畫了個半圓,化解白行道的劍招后前踏半步,雙手持刀,五虎斷門刀負子渡江,橫刀一斬。
白行道衣袖無風自揚,劍若流星一般,迅速在吳蘊的刀鋒連點。
吳蘊刀勢不停,白行道面色凝重,雙腿微屈,劍若長河,與吳蘊刀鋒碰撞,一聲金鐵摩擦出的嗡嗡聲響起。
白行道小退半步后,吳蘊攻勢不減,刀柄一轉,用出了自己前世拿手的伏象勝獅式,五虎斷門刀之絕技。
過去不用乃是因為此招消耗極大,但高手過招往往是電光石火之間就能分出勝負的。
此招一出,吳蘊刀勢帶著萬鈞之力劈下。
白行道劍鋒透寒,不閃不避,眼中盡是堅毅,手腕輕抖,也用出了自己的成名技。
輕羅小扇撲流螢,劍鋒微微顫抖,一柄長劍宛若有了靈性變換莫測。
吳蘊不想躲,也無法躲。
噗呲一陣,吳蘊身上出現了無數道劍鋒刺出的創口,而白行道卻被一刀劈作了白光,在擂臺下出現。
陳業正想歡呼吳蘊獲勝,卻被段連城止住,只見吳蘊雖然還站在臺上,面色卻極差。
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吳蘊單刀撐地,又吐了一口血后也化作白光。
也出現在了擂臺下,劉欣連忙過來攙扶,吳蘊搖頭笑著示意沒事。
白行道走了過來拱手一笑對吳蘊道:“好功夫。”
吳蘊也笑道:“你的劍法也很強,每一劍都暗藏內勁,若不是我修的是橫練功夫,只怕幾劍之下就輸了。”
白行道也面帶淡淡的微笑,此刻,吳蘊邊上的段連城也一躍上臺。
鐘離郁身邊的楚屹也走上擂臺,此刻的楚屹手拿一柄鐵槍,鐵槍全長七尺,比楚屹還高出一個頭的距離,卻襯的楚屹愈發威武。
而段連城本身就肌肉虬結,加上將近一米九的身高,一柄單刀在手猶如古之典韋,立在一側宛若鐵塔。
楚屹卻絲毫不懼,搶先一槍刺向段連城咽喉。
段連城刀鋒起霧,猶如冰刀一般與楚屹長槍相交,叮的一聲。
段連城刀鋒偏轉沿著槍桿劈下,楚屹微微一笑,雙手持槍微蕩,長槍抖出槍花將段連城攻勢化解。
楚屹后退數步,長槍橫掃,一招狂風擺柳。
段連城刀鋒偏轉,用勁一擋,叮的一聲刀槍相接,段連城直接一甩將刀向楚屹甩去。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以刀對槍本就難以施展開,段連城索性棄刀用拳。
長槍一抖,楚屹已經將單刀擊落,一招夜叉探海攻向靠近的段連城。
夜叉探海攻的是底盤,卻不料段連城竟然一躍而起,猛地貼身,太祖長拳施展開來,一拳接著一拳。
楚屹連連后退,段連城步步緊逼,每一拳都暗含傲寒訣的內勁。
打在楚屹身上宛若冰刺入骨,這幾下連續被拳攻下已經受了內傷。
楚屹怒喝一聲,長槍一彈,轉頭跑開,段連城緊追上前。
就在此時,楚屹突然一招回馬槍,段連城勢頭不減,已經躲閃不及,楚屹嘴角已經帶著一抹笑意。
卻不料段連城順勢一滾,竟用了一個驢打滾躲開了。
得勢之下的楚屹,用鐵牛耕地一招刺向地上的段連城。
段連城一把抓住槍頭,槍勢不減,繼續向段連城刺去,刺入了段連城左臂,霎時流出了血,場下的眾人驚呼出聲。
楚屹一槍拔出,長槍帶血繼續刺去,段連城卻突然一躍而起,右手拳帶寒霜,一拳擊出。
楚屹提起長槍一槍刺向段連城的拳頭,段連城卻瞬間靠近,化拳為掌抓住槍柄。
一腳踢向楚屹的膝蓋,楚屹吃痛下用力拔槍后撤,卻不料段連城抓住槍柄的手猶如鐵鉗,絲毫不動。
段連城抓住時機連連飛踢,楚屹被連續數次踢到心口化為白光。
重新出現在擂臺下,肩膀上的傷口也在跳下擂臺的一瞬間好像愈合了一般,不見了傷口。
段連城這才笑了起來,楚屹一拱手道:“甘拜下風!”
段連城卻擺了擺手,跳下擂臺道:“你槍法確實好,不愧被人稱為鐵槍王!”
楚屹笑著道:“都是虛名,你的內功了得,其實再過片刻我也撐不下去了,我一直在抵御你的真氣入侵。”
段連城見吳蘊過來,拍了拍吳蘊道:“怎么樣?”
吳蘊笑著點頭道:“很好,不過我有些好奇你為什么拔不出槍還不松手,否則應該不會這么快就結束的。”
后面那句話卻是問楚屹的。
楚屹苦笑一聲,說道:“我只學了槍法,拳腳只會一點,并不精通。”
眾人這才了然,白行道也對吳蘊道:“我需要回去了,有機會到翠云山,我請你喝茶。”
吳蘊笑著拱手道:“好,有機會再見。”
楚屹也在到別后離開了南京,返回洛陽。
臨別前和段連城說將來他學好拳腳的時候再切磋一場,段連城自然愉快的答應。
鐘離郁也帶著人離開,武館內還圍著不少好奇的群眾打量著吳蘊和段連城這兩位傳說中的點金閣十大高手,直到吳蘊帶著一群人離開時才逐漸散去。
路上,陳業對吳蘊道:“吳老大,為什么感覺你們打架都毫不留手的?”
吳蘊笑了笑道:“如果在擂臺上還畏手畏腳,那到了戰斗中更不用說了,越害怕只會越打越差,氣勢弱于對手就輸定了。”
陳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劉欣卻一路上都不理吳蘊。
吳蘊便逗著劉欣逗了一路,所以雖然還是一句話也不和吳蘊說,但臉上已經帶著笑意,只是面對吳蘊時又故作嚴肅的板著小臉。
回到應天府后,吳蘊帶著劉欣去做日常任務。
在過程中劉欣才開口說道:“你以后別那么拼了行不行?都受傷了還打,打不死你的?”
吳蘊連連賠罪,這種情況下認錯就對了,然后不斷的講著笑話,劉欣才逐漸變得活潑回來。
做完了日常,吳蘊也叫上了段連城等人,自己最近這幾天賺了不少錢,剛剛在錢莊看了一下自己錢莊里已經超過十七兩黃金了,正是這次的獎勵和每月的月供,加上之前湊的一些。
所以吳蘊心情大好之下,打算請客,除了陸小鳳那里還欠的十兩金子外,自己還有七兩黃金。
直接在南京城有名的晚晴酒樓找店小二開了個包間,花了將近一兩黃金點了個春江花月宴。
和劉欣一起先到了包間內,劉欣面露不安道:“這次花的錢會不會太多了?他們說的請客也只是在街邊隨便吃一頓就好了,哪里知道你會跑到這里來。”
吳蘊笑著想揉一下劉欣的小腦袋,卻再次被劉欣躲開。
吳蘊笑道:“沒關系的,千金散盡還復來,我可不擔心錢。”
劉欣白了吳蘊一眼,索性不再說話了,坐下來聽著歌女彈奏琵琶。
這春江花月宴就是有人在一邊演奏琵琶,一邊吃飯的。
而且這晚晴酒樓位于秦淮河一帶,月上樓臺,聽著琵琶演奏的春江花月夜曲吃飯,別有一番風味。
段連城也在不就后帶著陳業他們趕來,一進包間來,陳業就閉上了嘴巴。
東張西望的四處觀望,然后又故作穩重的和吳蘊握了握手。
這副假正經的模樣和平日里犯二的性子完全不同,卻更加滑稽。
最后陳業這正經的樣子也在宋仁德嘲笑之下破了功:“我這不是吃過這么高級的飯嘛,不裝著穩重一點,我都不好意思。”
在宋仁德的“嘖嘖”聲中,陳業就這么在琵琶身中和宋仁德掐了起來,再被段連城統統按回座位上,重歸平靜。
此刻也一一上菜了,所有人都吃的很開心。
卻在這時,吳蘊眉頭微皺,眼中卻又驚又喜,卻看段連城幾人也是這副表情,因為鐘離郁在幫會頻道發的一個消息。
“剛剛得到消息,我們的家人很可能也被送到了這個世界,大家速速到自己現實中生活的城市和地址附近,有可能也會遇上!”
“剛剛我們幫里的兄弟,原本現實就是生活在南京的,他在南京城的路上遇到了自己的親人。
所以很有可能你們的家人已經被送到這個世界上,目前猜測是和現實所在地位置一致的,消息還待確認。”
吳蘊看完之后,也迫不及待道:“如果消息是真的話,我要去一趟福州城!”
而段連城更是激動,說道:“我明天就去長安看看。”
陳業和宋仁德、劉欣、林如鏡此刻眼中都有些驚喜,甚至激動的快跳起來。
紛紛說著自己的打算,這時,在江湖頻道也開始有人發起了這個消息,更是讓吳蘊幾人心中一跳,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很可能是真的消息。
就連鮮美的飯菜也吃不下了,劉欣和林如鏡最為開心,二人現實就生活在寧波,在游戲中就是寧波府。
所以二人打算今夜就連夜出發趕往寧波,而吳蘊則打算順路先跟著劉欣和林如鏡到寧波后再回福州城。
陳業此刻突然慘呼一聲:“我現實在上海啊!這時候有上海嗎?”
吳蘊哈哈一笑,說道:“有啊!上海現在應該在松江府,而且還是個鎮子,放心吧。”
這下陳業才松了一口氣,放心的吃起了飯菜,說道:“先吃,不然可浪費了!”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還在吃飯呢,這么貴的菜可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