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蘊。”見江元如此爽快,吳蘊也淡淡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江元冷笑一聲:“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摧山客吳蘊,還真是久仰了。”
吳蘊雙眼微瞇,說道:“你們魔教勾結日本,想不到你們這些人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也甘心做個漢奸。”
江元語氣淡漠,緩緩道:“勾結日本?呵,那些人不過是棄子。白教主雄圖偉略,你們這些刑部鷹犬怎么會懂。”
“不需懂,也沒必要懂,反賊,必須死。”吳蘊對曲洋這樣無心干預世事的人自然不會追究,但不代表會容忍真正的魔教徒。
江元輕笑一聲:“朱棣得位不正,天下人皆可代之為皇。你這樣的身手,不如來我神教,至少也能做個香主。”
烏鞘劍出,帶著風嘯聲極速向江元刺去。
江元身形向后急撤,口中淡淡道:“你幾次與神教作對,毀我神教據點,今夜是走不掉了。”
此時黑夜之中一聲利嘯,劃破夜空,猶如凄厲的鷹啼聲。
是穿云箭的聲音,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原本還黑暗、寧靜的村莊,一瞬間沸騰起來。
無數人從屋中走了出來,手持刀劍,就連那幾名孩童都是如此。
陸淞站在人群中,手上也拿著一柄匕首,面帶殺意的盯著吳蘊。
哪里還有白天時的單純可愛,活脫脫一個冷血殺手。
吳蘊一愣,看著江元,冷聲道:“你們魔教不是標榜替天行道么,這么點大的孩子也讓他們參與進來?”
還不待江元回答,陸淞卻先行開口,冷笑道:“告訴你吧,我和兄弟幾人是天生長不大的侏儒。”
說到此處,陸淞面帶怨恨的看著吳蘊道:“我們兄弟幾人,自小受盡欺辱,所幸得香主收留,加入神教,才能活到至今。”
江元也笑道:“說完了,你是自己自盡呢,還是讓我們親自動手。”
吳蘊將劍插回烏鞘中,開口道:“我有幾件事不明白,若是能知道答案,我立即自盡又如何。”
江元見吳蘊答應的如此爽快,微微一愣,冷笑道:“說來聽聽。”
“你們和日本人勾結,究竟所為何事?”
江元冷笑道:“白教主的想法,我區區一個香主,怎么知道。但教主有大智慧、大神通,即便他振臂一呼要做皇帝,我們這些人也無不追隨。”
吳蘊笑道:“那既然如此,那些日本人現在到了哪里?不會全在東昌府被唐仇殺了吧?”
江元淡淡笑道:“唐仇?呵,她殺的不過是魚餌而已,原本就是教主用來釣出另外幾支勢力的。果不其然,釣出了一堆魚。”
吳蘊還待出口,江元便有些不耐的打斷道:“行了,回答了你兩個問題,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吳蘊點頭笑了笑,拔出劍架在脖子上。
江元面帶笑容等著吳蘊自刎,卻見吳蘊面帶詭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就一個人來吧?”
“怎么?你還有后手?這附近的山上全是我們的暗哨,若是還別有人,我們豈會不知?”江元笑容一僵,微微搖頭道。
吳蘊微嘆了口氣,接著道:“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另外那個村子,也都是你們魔教的人吧?”
這時,遠處的夜空中,一聲穿云箭同樣向天飛去,帶起一陣利嘯。
“這?”江元面色微變,立即道:“殺。”
吳蘊身形一動,持著烏鞘劍極速后退,沖入屋中。
鳳雙飛極速運轉避開攻擊,同時口中長嘯一聲道:“放箭!”
江元豈會讓吳蘊這么逃離,一柄彎刀取出,向吳蘊殺來。
卻不料這時,異變突生,一道刀氣突然從黑夜中向江元襲來,這刀氣帶著炙熱,甚至將周圍的空氣都熱的扭曲。
江元立即退閃,依舊被這刀氣劃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瞬間焦黑,露出皮膚上被割出的一道滾燙傷口。
也正在這時,無數箭矢從黑暗的群山中向村莊襲來。
村莊中的魔教教徒大多都是普通的教徒,被這萬箭齊射之下,紛紛中箭倒地。
江元擊落幾只飛來的箭,怨恨的沖著逃離的吳蘊利嘯一聲:“吳蘊!”
此時吳蘊早已經從屋中窗戶躍出,逃離了箭矢的射擊范圍,簌簌之聲響起,又是一輪萬箭齊發,原本還在硬撐的普通教徒,也已經死的死,傷的傷。
因陀羅穿著一身黑衣,將锃亮的光頭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
從林中沖入人群,向欲要逃離的江元沖去。
一名灰袍男子突然從院子的暗道中沖出,轟的一聲,向因陀羅一掌拍去。
“堂主!快走!”江元一見這個灰袍男子,面色巨變,大喝道。
這男子氣勢無匹,竟有接近超一流的實力,這一掌威勢極大,向因陀羅拍去,因陀羅也不管不顧,徑直沖向江元。
卻在此時,一聲沉悶之聲自林中響起:“翻江倒海。”
一名四十多歲,身穿黑色御前服的男子,帶著一股剛猛的掌力帶著洶涌之勢向灰袍男子拍去。
灰袍男子面露驚愕,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他卻想不到為何這人會出現在這里。
只感到自己的體內經脈都在這一掌之下開始錯亂起來,瞬間失去了任何戰力,猶如普通人般,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郭不敬,正四品大理寺右少卿,江湖人無不尊稱一句郭巨俠,只因為他是大俠中的大俠。
當此時,無數身穿黑袍的六扇門捕快從山林中出現,提刀齊齊殺向村內。
江元被因陀羅巨力一掌拍倒在地,恨恨的看向緩步走來的吳蘊。
吳蘊淡笑走近道:“你們哪來的自信,認為我們查不到你?若你們當初就退走,我自然是不可能查到任何線索。
但是你們沒有退走,可笑你還說什么白教主雄圖偉略,可笑至極。”
與此同時,另一個村莊,一名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正持刀和一名更高一頭,猶如鐵塔的大漢對決。
二人的武功都是走剛猛的路子,激烈碰撞之下,發出劇烈的交手聲。
正是段連城與莫問天,段連城此時一柄長柄單刀施展的猶如瘋狂之狀,這刀法殺伐極重、殺氣極強、殺著極厲、殺意極濃。
這是從諸葛神候處新學的無鞘刀法,配上自己的傲寒訣真氣,刀刃猶如冰霜一般與莫問天的鐵槍接連發出劇烈的碰撞之聲。
莫問天神情凝重,霸王槍法大開大合之下,卻是外剛內柔,竟也沒落太多下風。
“六師弟,差不多行了,那邊已經收網了。”
鐵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屋頂上,莫問天臉色劇變,立即抽身后撤。
“好嘞!二師兄!”段連城笑道,手中長柄單刀突然變得更加迅速,結霜的刀刃竟然在這一瞬間加快,殺意更加濃郁。
莫問天只感覺段連城的實力暴增,每一刀都震得虎口隱隱作痛,開罵道:“你特娘的剛剛在拿我練手?”
段連城笑道:“多謝您嘞!”
手中的單刀更快,一刀劈向莫問天脖子,莫問天手中的鐵槍竟然被劈成了兩截。
“我淦你..”莫問天還沒罵完,就已經化作白光消失。
此時,這個村落也已經一片狼藉,遍地躺著尸體,剛剛默漸離也在襲擊時,被鐵手一掌送到不知道哪個復活點去了。
一名魁梧壯漢癱在地上,不屑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水道:“刑部的鷹犬崽子們,有種你們就殺了老子!別想從老子這里套出什么話。”
“再啰嗦,我就用你的狼牙棍捅你屁股!”段連城一指魁梧壯漢身邊的一根半人高的狼牙棍。
那魁梧大漢立即閉上了嘴,只是眼神中帶著怒氣死死盯著段連城,瞪的猶如銅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