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和郭芙蓉再次回到臺上道:“首先有請一號雞上場!一號雞由西街胭脂鋪的柳掌柜選送。”
“哎,有請!”“有請一號雞。”
“哎,來啦。”一個抱著大公雞的年輕小生道。
吳蘊幾人剛剛被安排坐在臺子邊上,離得很近。就見這只雞被放在臺上后死活不走,呆呆的猶如木雕。
“去吧。”那小生推了推雞,“去啊。”再次一推,那只雞依舊不動。
“你倒是去啊。”那小生神情有些尷尬,不耐的用力一推,那只雞竟然直接就這么飛走了,那小生立即追著雞離開現場。
臺下頓時哄笑起來,吳蘊接起一根飛落的雞毛遞給劉欣低聲道:“送你的。”
“我才不要。”劉欣別了吳蘊一眼,而后還是笑嘻嘻的接過吳蘊手里的雞毛,往一邊的陳業頭上一插,陳業摸了摸頭沒有發現問題。
劉欣捂著小嘴偷偷笑著,對著已經發現的宋仁德幾人眨眨眼睛,示意別告訴他。
這時郭芙蓉走上臺尷尬笑道:“一號雞有點打蔫。”
“下面有請二號雞,二號雞由東街劉掌柜選送。”
“二號雞,有請!”“有請。”
一個年輕人抱著一只灰白色的雞走上臺侃侃說道:“來了來了,看咱這雞,這雞冠子,這皮毛。”
李大嘴湊近一些,撩起雞尾巴道:“我看看這尾巴,哎呀,咋還拉屎了!”
李大嘴猶如觸電突然彈開幾步,立即將手上一坨白色的雞屎往那個年輕人身上一擦。
那年輕人訕訕抱著雞跑下擂臺,臺下再次響起笑聲,坐在附近的吳蘊幾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李大嘴回來就要往吳蘊邊上湊,吳蘊立即面目猙獰的喊道:“你不要過來啊!”
“哎,唉你..”
“看我這只看我這只!”一個年輕的女孩自發的抱著一只灰黑色的雞走上臺道。
郭芙蓉還一邊笑著補充道:“接下來這個是三號選手。”
“看這眼神!看這毛色!看這派頭!”那個女孩一邊摸著手里的雞,一邊抱著雞展示般的介紹道。
吳蘊看見這只雞的屁股上好像也有什么東西要出來,忍不住又要捂住鼻子,這時一邊的呂輕侯湊近道:“哎!這是什么?”
說完伸手在雞屁股后一接,居然是一個雞蛋,呂輕侯舉高起手里的雞蛋對著眾人露出了傻笑。
“哈哈哈哈。”吳蘊幾人身邊的陳業實在忍不住了,魔性的大笑起來,頭上插著的雞毛搖搖晃晃的。
陳業這一笑,引的臺下又是一陣哄笑。
那個女孩尷尬的抱著雞跑下了臺。
臺下,白展堂低聲對著郭芙蓉道:“這樣一個個展示得折騰到明天了,讓所有雞都上場。”
“這可是你說的啊。”郭芙蓉有些猶豫道。
吳蘊一聽這話,心覺不妙,立即拉起劉欣的手一躍,跳上了屋檐。
段連城也立即反應過來,帶著林如鏡一齊躍上屋檐,留下原地的陳業和宋仁德。
幾人躍上屋檐的這一手,還引起了臺下眾人的一陣叫好聲,白展堂笑著鼓掌道:“好輕功!”
陳業和宋仁德二人呆呆的看了一眼屋檐上的吳蘊幾人,反應了一下,也立即運起輕功跑開,可惜反應慢了點。
郭芙蓉此時已經大聲宣布道:“有請所有參賽選手,上場!”
一瞬間三百多只雞被扔向擂臺,一時間雞飛狗跳,雞毛紛飛,人群四散。
“還好你反應的快,不然就慘了。”劉欣對著吳蘊笑道。
吳蘊對著段連城道:“老陳和老宋呢?”
“你個重色輕友的還好意思問...我只來得及帶一個。”段連城面露揶揄道。
吳蘊笑道:“鬼才信,你肯定是故意的。”
“要不咱們先撤?”劉欣小聲提議道。
“好,就聽小欣的,咱們先撤吧,一會再回來。”吳蘊點頭迎合道。
四人踏著飛檐,看著下面的人群鬧哄哄的跑出巷子。
白展堂大喊道:“雞啊!雞不要了啊?”
“喂!把雞帶走啊!”
四人在七俠鎮的小河邊上一個小茶館坐了下來,喝了幾杯熱茶,看著河水上薄薄的一層冰。
茶攤老板看著吳蘊一身單薄的衣衫好奇道:“這種龜兒天氣,恁這小伙不怕冷的啊?”
吳蘊雖然聽著有些吃力,但是還是能聽出大概的意思,笑道:“我不怕冷的,習慣了。”
“乖乖,恁這人怪厲害的啊。”老板笑著又沏了一壺茶道。
吳蘊笑了笑,喝了茶后,由于有兩個女生在,所以只好逛起了街。
街上的人大多都在討論著同福客棧辦的雞王爭霸賽,所以聽了一陣后也沒興致再聽了。
跟著女生一起逛街,難免要買東西,買東西后就得有人提東西,于是吳蘊和段連城就充當了沒有感情的拎包機器人。
回到客棧時,已經是下午以后了,客棧門口還有一些沒掃干凈的雞毛和雞屎。
門口新貼著一張大賽規則,其中有幾條寫道:“凡是參加比賽的雞體重不得低于八斤,尾巴毛不能短于五寸,爪子不能短于四寸,飛行高度不能低于三丈...”
“這是在選鳳凰呢吧。”林如鏡笑著調侃了一聲道。
吳蘊幾人聽了一樂呵,隨后走進客棧。
陳業和宋仁德坐在大堂,面無表情的看著進門的幾人。
提著一大堆大包小包的吳蘊笑道:“原來你們在這啊,我還說怎么找不到你們呢。”
“重色輕友。”陳業和宋仁德齊齊說了一聲,而后上樓。
段連城同樣提著一堆大包小包,好奇對吳蘊道:“他倆生氣了?”
“怎么可能,指不定躲在房間偷笑呢。”吳蘊笑道。
上了樓的陳業笑道:“還好沒跟他們一起去,不然提著那一堆東西不得累死。”
“吳老大也就算了,想不到段老大也被拉去當工具人了。”宋仁德深以為然的點頭道。
“就知道你們是裝的。”林如鏡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身后,突然一戳二人的腰間癢癢肉道。
“哈哈哈”“哈哈哈”
吳蘊的房間內,白展堂腆著臉對吳蘊笑道:“可以問你個事不?”
“說吧。”吳蘊看著白展堂這副模樣,忍不住笑道。
白展堂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道:“您在刑部當差,有聽說過一個叫展紅綾的捕頭不?”
“聽說但沒見過,怎么了?”吳蘊好奇問道。
白展堂尷尬笑道:“沒怎么,我就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
吳蘊明知故問道:“你喜歡她?”
“唉,那都是過去了,就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咋樣。”白展堂臉上帶著一絲回憶,說道。
“放心吧,雖然我沒見過她,不過我們刑部的待遇一直算不錯的,何況還是捕頭,自然過的不會差。”吳蘊笑了笑,看向白展堂道。
白展堂微微點頭道:“那就好。”
見白展堂打算離去,吳蘊心中一動,開口道:“白兄弟。”
“啊?”白展堂面露疑惑,卻聽吳蘊接著道:“你的葵花點穴手能外傳不?”
白展堂臉上有些尷尬道:“這恐怕不行。”
吳蘊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吳蘊心中并不意外,回頭等回了神侯府的時候和諸葛神侯請教一下這方面的功夫就好。
對著白展堂笑著道:“那就沒什么事了。”
“哎,那我先走了,您有事說聲啊。”白展堂點點頭,走出房門關上后,吳蘊便開始修習自己內功了。
這段時間過來,半斷錦的等級已經到了23級,而絞絲勁更是到了71級,現在這種功夫都只能靠著水磨的功夫慢慢練了,一朝一夕間是沒法練到滿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