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這個孩子的樣子,赫連小鳥笑了:“貓兒你就跟在我身邊就好,咱們還另有事情要做呢。”
貓兒叫道:“那不行,就那些豬一樣的男人,看你一眼我都得把他活剮了!”
赫連小鳥笑吟吟地對他說:“本來嘛,又沒不讓你剮他,只是你小鳥姐長得這么美的,不好生利用多可惜?咱們的規矩,可是每一分本錢都得花在關鍵處,只讓他看一眼,就能把他連皮帶骨刮干凈,難道會吃虧嗎?”
貓兒扭著頭,還是十分別扭,但是卻沒有再頂嘴了。
“好了,一個月后咱們就在汴京往南兩百里處的官道上見了,各位記得,無論什么情況,每個月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傳個訓給劉叔,知道嗎!”
這些人就和這個時代最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一起喝到:“知道!”
接著她安排每個人都指定一處地方出發,直到最后身邊只剩下蓮兒、貓兒和樂先生了。
“蓮兒、貓兒,你們去收拾下行李準備出發了。”赫連小鳥依然是那種看不出任何想法的語氣說。
在他們兩人二話不說動身去干活的時候,她把視線放到了樂先生的身上。
“小鳥,你是想知道,你那身為遼國頂尖高手的赫連毅,武藝在當世也絕對弱手,為何會傷成那樣對么。”樂先生直接說。
“樂先生真是善解人意,以后咱們要在江湖上走了,起碼得知道哪兒危險什么不能惹吧,你大可放心,我身上的擔子是懂的,絕不會去輕言報仇的。”赫連小鳥用捉摸不透的微笑回答。
樂先生尷尬地笑道:“是老兒糊涂了,小鳥你自小就十分靠得住,哪需要我去擔心。當時形勢危急,大內侍衛盡全力想保住一兩個皇上的骨血,從密道逃出上京,卻還是被大金的高手發現了。
“那女真人崇拜自然,大金兩個國師就是修的以自然為象征的功法,一個叫徹木袞達吉布的,練得是猛如兇虎,動若雷霆的路子,和你義父硬碰硬過了許多招,而另外一個叫做完顏仲,走得卻是隱蔽偷襲的路子為主,什么靈蛇毒草,都是他模仿的對象。
“在你義父被完全拖住了的情況下,吃了他一招極毒的掌力,只是他是托孤之人,其他許多侍衛拼死護著他逃了出去,但是那一掌的毒極詭異,竟然遇到了內力就會產生新的毒素,不練到強橫無比,一力破萬法的地步,沒法靠內力逼出去,又找不到解毒的法子,這些年老夫是……
赫連小鳥做出了一個輕輕的動作,把一小塊石頭揉變了形:“我大概了解了,當內力練到雄渾無比,可以一力破萬法的時候,這種毒素還無法吸收內力繼續復制的,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破解它了,可惜沒有義父傳給我的功力,我做不到,而失去了功力他就……”
樂先生說:“生死有命,能看到你這樣精明強干,他心里也得寬慰了,只是這么多年了,誰知道大金高手又有多少進境呢?還有這百靈鳥客棧的事情,是不是再考慮下,畢竟你是咱們的頭兒了,安危非同小可。”
赫連小鳥笑道:“樂爺爺,你若是為我好時,便收幾個傳人吧,不然以后有的你忙了。”
不久之后,在汴京城南面兩百里的官道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開了一家又大又華麗的百靈鳥客棧,而各大城市都有傳言,這里的服務比汴京最好的青樓還好,那里的花魁,更是人間絕色,絕對沒有男人能看一眼后還能從心里放下她。
自汴州到西京,千里官道,白骨伏路不止,日行尤聞鬼哭,天地色變也仿佛在斥責這同類相殘,寸草不生的罪惡行徑,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傾盆大雨。
劉石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這連日的大雨沖刷,何況還有匹好馬,受不得這等折騰,如今他披著蓑衣帶著斗笠,為戰馬罩了放水的蓑蓋,小心地牽著馬,風雨無阻地朝邊境那邊走去。
那天受了那客棧老板提點,他心里清楚得和明鏡一樣,自己學了一身功夫,到了現在是九級鐵砂掌和醉仙逍遙拳,都需要挺苛刻的條件才能加點,好在沒鎖定。
而那套武當純陽心法,名義上的門派頂級心法,是玄門正宗,屬于那種練起來慢,但是屬性和內力會源源不絕地提高的那種,顧名思義,就是需要巨量的經驗值和時間去堆的玩意,當年某大俠學了十年道家心法,還是被人吊打,但是根基有了,學點絕學就橫行天下了。
而劉石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這時候已經三月下旬了,到靖康二年八月,大金就會再次出擊,幾個月后一舉踏平汴京,從此長江以南的漢民就落入了那種:金人有狼牙棒,漢人有天靈感的境地了。
所以靠堆時間慢慢打坐去堆,那是根本不現實的問題。
本著邊宋大賈的基因,他就開始好生計算,接下來要如何用更少的時間去搜刮更多的經驗。沒錯,現在的劉石已經完全沒有了初出茅廬那般一身正氣,半點歪點子不碰的態度了,對他而言,怎么做生意,投多少本錢賺多少利潤才是重點。
首先打架中,打死對手,哪怕是個膿包般的只會逃不敢回頭的禁軍,那經驗也比和南宮棲楓苦苦切磋百余合來的多,而盡管沒有注意到,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哪怕都是禁軍,打死后獲得的經驗值也是不同的,所以說,他得刷經驗。
而“刷”經驗這種事情,不管哪國的法律,都是非法的,但就像大宋朝廷屢次出兵征繳非法抗金組織一樣,當世界的黑白都顛倒了,還有什么善惡可堅持?
劉石抵達西京邊境時,看到的是更加凄慘的形象,如果那金人鐵蹄踏過的是地獄的話,那這條邊界線就是真正的閻君行宮了,必須靠打草谷維持生計的金兵,已經不分金宋境內,照劫不誤,當然,女真人從來沒有把這些從大宋和大遼手上奪走的土地,當成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