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年前譚家買下位于臺山一座大宅院,大宅院四通八達、坐北朝南,本是一座極好的宅院,價格雖然很是昂貴,卻也與周圍的地價少了一大截,譚家老爺譚百萬見狀,自然很是迅速的將之買下,誰知,這才是危險的降臨。
當譚家入住大宅院之后,每每睡醒之后,皆無故被搬下床,并且,還是持續半個多月。
譚百萬無法,只好將之棄之不用,誰想到,自那天起,全府上下,竟每日噩夢連連,半夜驚醒。
于是譚家又是請道士來驅邪,又是請和尚來做法事超度,盡皆沒有效果,皆被惡鬼趕出家門,反而譚家上下,噩夢更加兇狠幾分,幾乎是閉目不能寢。
張管家一陣沉吟道:“唉,這才特來請九叔幫忙。”
文才一頓談話下來,昏昏欲睡,隨口而出道:“搞不定了才來請我們,你當我們叫花子啊?”
九叔聞言,雙目一瞪文才。
“嗯?!”
文才看到自己師傅生氣了,急忙低下頭,表示自己不開口了。
聞言,張管家也有些尷尬的說道:“臺山離這許遠,我們也是聽聞九叔不久,這才現在過來請九叔,還請九叔莫怪!”
九叔點了點頭,心里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
沉吟一番后,方才開口道:“這樣吧,我先得商量一下具體怎么安排,如果張管家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在義莊休息一晚上,但是不管怎么樣,臺山我們是一定會去的,張管家你看怎么樣?“
張管家聞言大喜,再次拱手拜謝道:“那就真的謝謝九叔了,九叔高德沒齒難忘,不過臺山事務繁忙,既然此間事了,我還得盡快趕回去,就不在義莊暫住了。”
張管家拱拱手,推辭道。
九叔想了想,自家義莊簡陋不堪,也不太好留客人住下,既然張管家這樣說了,九叔也就順勢同意道:“那也好,那就不留張管家暫住陋室了,臺山之事,我們必會處理,張管家大可以回去告訴譚老爺,讓他暫且安心。”
張管家點了點頭,就此與九叔拜別。
待張管家背影消失在義莊門口,離開了任家鎮之后,張延直起身子,驚奇的開口道:“師傅,這張管家說話條理清晰,像是讀過學問一般,也不像是一個會去做管家的人啊?”
九叔瞅了瞅文才,眼神兇厲的瞪了他一眼,嚇得文才如同鵪鶉一般低下了頭,這才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事不關己,我們還是少去管他人的私事。”
張延點點頭,倒是沒有在說什么,畢竟,九叔說的確實有道理,人家喜歡做一個管家,那就隨人家去唄,你還能阻止別人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九叔扭頭看向張延道。“阿延,這次臺山之行,恐怕還得麻煩你去一趟了!”
張延一臉驚訝的看著九叔,自己去?!合適嗎?!
要知道,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張延就一直跟隨在九叔身邊,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上次那個王家村處理劉翠蘭那次。
倒不是張延怕生,畢竟前世走南闖北,獨身一人一包,哪里也去的。
只是這里可是九叔的世界,遍地滋生妖魔鬼怪,一不小心就可能入了這些邪祟的嘴里。
特別是一些有道行的道人,自身氣血十足,在邪祟面前,就好像一個個大補藥一般,自身就帶有引怪光環。
如九叔這般,道法高深還好,甚至有些邪祟看見九叔,遠遠的就會避讓開來,像秋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也是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的門派,在弟子未出師之前,都不允許門派弟子離開的原因,就算是九叔這樣在外收徒的,也得時刻將弟子帶在身邊,以免遭遇不測。
九叔仿佛看出了張延心中所想,語氣平淡的解釋道:“阿延,這次芭蕉林的遭遇,讓你修為已經提升到了煉精化氣(巔峰),這已經能比得上你大部分的茅山師叔、伯了,而且,臺山惡鬼雖惡,卻只做一些搬人下床,入人夢境這種把戲,說明這群鬼并無惡意,要么就是實力不濟。
所以,不管是哪種情況,憑阿延你的實力,應該是能夠獨自解決了。”
說完,九叔頓了頓,這才開口道:“而且,這次不光是你要去一趟臺山,我也準備帶上阿威前往臺北一帶。”
張延驚訝的問道:“師傅,你要去臺北。”
臺北,張延知道,在任家鎮以西,雖不算很近,但也不算很遠,不過也得一兩天的路程,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引得九叔離開任家鎮,去往臺北。
就連文才也不當低頭鴕鳥了抬起頭來,驚訝的問道:“師傅,你要去臺北啊?!怎么帶上阿威,不帶上我啊?”
文才疑惑不解的問道。
“嗯”
這次,九叔沒有怪罪文才,點了點頭。
再度開口道:“此去臺北乃是清查一隊到處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匪盜,這群匪盜四處作惡、燒殺搶掠,早已經被當地政府盯上了,只不過一直奈何不了他們。
據傳聞,這群匪盜與常人不同,身體刀槍不入,就連血液也是黑色的,我猜測,這是一群不學無術的術士之流,尋常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況且,聽說他們在臺北四處霍亂,已經引起軍隊高度重視,已經打算出動大炮去對付他們了,現在他們聽聞消息,已經開始往任家鎮方向逃竄。
既然如此,我身為茅山道士,怎能坐視不理!”
張延點點頭,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就不是九叔個人的事情了,那群匪盜既然到處燒殺搶掠,惹得天怒人怨,就算九叔再不濟,也得挺身而出了。
不過,這番話倒是說到文才心坎里去了,既然這么危險,文才還是打算不去了。
嗯,讓阿威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