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秦風上次找到的古書上的女子照片好歹有布片遮擋,這書的圖片直接光溜溜,什么都沒有。
所以說,我們清純得如同小白花般的七小姐,私底下竟然看這種古代小皇書!
“好看嗎?”就在這時,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秦風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書直接飛了出去,他剛剛太震驚了,以他的聽力,竟然沒聽到林曼姝進來。
林曼姝朝秦風走來,與他擦身而過,有一縷發絲拂過了他的臉頰,淡淡的幽香直往他鼻孔里鉆。
秦風憋住一口氣,都不敢呼吸。
這時,林曼姝蹲下來,將秦風丟在地上的書撿了起來,皺眉用絲巾擦去了上面的塵埃。
“這身材多好啊,你不喜歡這款?”林曼姝說著,將書轉過來對著秦風。
秦風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聽說你收到了燕山的請柬?”林曼姝將書合上,問道。
“是。”秦風點頭。
這時,林曼姝突然將手上的書丟向了秦風。
秦風手忙腳亂地接住,一臉蒙逼地看著林曼姝。
她這是不打算裝了?今天在他面前的神情語氣明顯和之前都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自己看到了這本書,戳穿了她清純天真的面具,所以她裝不下去了?
“今天你去了燕山的聚會后,想辦法把這本書交到他妻子手上。”林曼姝道。
秦風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法控制,看瘋子一般看著林曼姝。
“七小姐,你想讓我去找死就直說吧。”秦風翻了個白眼道。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這本書另有玄機,你交給燕山的妻子,她自然懂。”林曼姝盯著秦風,神情很嚴肅。
“行吧,既然是正經事,那我會想辦法的。”秦風見林曼姝不像說笑,便點點頭,將書塞進了懷里。
林曼姝這才笑了起來,抬手將一縷發絲夾在了耳后,繼續道:“好了,現在還有一件不正經的事要說。”
看著林曼姝的笑容,秦風莫名地汗毛直豎。
“你若成功完成我交待的事情,我就再烤一盤牛蹄筋給你吃,算是犒勞你。”林曼姝朝秦風眨了眨眼睛。
秦風身體抖了抖,然后落荒而逃。
林曼姝看著秦風慌亂的背影,咯咯笑了起來。
……
黑雪已經飄了一天,并成功從白天的小雪變成了晚上被哨子風席卷的大雪。
除了內城主街有微弱的螢火燈,整個城市都如同凝固在黑暗中,如同一頭蟄伏的巨大怪獸。
相比其余地方的死寂,城衛營地旁邊的燕府卻是掛起了數百個獸皮燈籠,將周邊照得如同白晝。
而大門前停著不少鐵蹄馬拉的馬車,時時有人進出,一派熱鬧的景象。
秦風迎著風雪,踏著一尺多厚的積雪走了過來。
他本想跟七小姐借輛馬車的,但怕羊入虎口,嗯,自己是羊,七小姐是虎,便冒著風雪走來了。
起碼在他看來,這風雪遠比七小姐可愛得多。
秦風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站定,目光掃了一圈,配合敏銳的聽力,他的夜視眼就輕而易舉地發現了不少暗哨。
比如府門兩邊那一排大樹的樹干上段,里面是中空的,每一顆都藏了人。
還有那條暗渠之中,也有人在。
看來城衛營營長燕山能在螢火蟲中獨立占據一席之地,成為連林家都忌憚拉攏的對象,他手底下的精銳功不可沒。
這種天氣,能一動不動潛伏在陰冷潮濕的暗渠之中,一般的武者都不可能做得到。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讓開,討飯去別處討去。”突然,身后一個尖厲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一把獸皮劍鞘伸了過來,蠻橫地想要將秦風撥開。
只是還不待用力,秦風已經閃避了開來,他抬眼看著這個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武者。
這是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下巴留著三縷胡須,看著有些陰柔。
他穿著一襲劍齒鱷魚皮制成的皮甲,腳上蹬著一雙燙著金粉邊的皮靴,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骨鏈。
如果有識貨的,便能認出那是大型猛獸撼山象的腳趾骨制成。
一般武者戴著的骨鏈,都是由自己親手殺死的獵物身上取下的骨頭制成。
這武者的裝扮就告訴別人,他又豪又有實力。
惹不起惹不起!咱還是低調一些吧,秦風如是想。
他此時一身風雪,被當成乞丐也說得過去,便也懶得計較,站在旁邊等這武者先進門。
但是這武者卻因為秦風躲過了他那一撥,心生惱怒。
于是,他竟毫無預兆地拿劍朝著秦風臉上抽去。
秦風本能偏頭躲過,目光瞬間變冷。
他忍讓不代表他怕,只是不想惹事罷了。
那武者見秦風再度閃過,更是惱羞成怒,一步踏出,勁風將地上黑雪都震散,而他手中劍更是當頭就呼嘯砸下。
這一擊,明顯沒有留力,想要致秦風于死地。
秦風心中殺機彌漫,他一動不動,就在劍要臨頭之際,他突然抬手,竟然生生握住了那帶著磅礴力量砸來的劍鞘。
那武者用力想要抽回,卻發現紋絲不動。
秦風冷哼一聲,拿著劍鞘往下一壓,這劍就從那武者手中脫手而出。
“啪”
秦風用劍狠狠抽在了這武者的嘴角,就見鮮血在風雪中盛開,這武者慘叫著飛了出去。
待這武者爬起,整張臉已不成人樣,那滿嘴牙齒更是碎了一半。
就在這時,一隊城衛迅速沖了過來,長槍森森。
“我是吳家的吳越,快殺了他?”這武者瘋了般指著秦風道,一邊說一邊嘴里還不斷淌著鮮血。
秦風抖去了一身的黑雪,露出甲衣,然后從懷中拿出請柬道:“我是秦風,受燕營長邀請而來,可是卻在這里受到襲擊,不知道這責任誰來付?”
這些城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那領頭者大手一揮,竟是帶人直接退走了。
秦風盯著那叫吳越的武者,目光冷冽。
吳越本想說幾句狠話,但一對上秦風的目光,尾椎骨頓時有一股寒意直沖腦門,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目光都避了開來,連跟秦風對視的勇氣都消失了。
“再來招惹我的話,你的腦袋一定會搬家。”秦風冷聲道,說完便徑直走進了燕府。
此時,在距離燕府不遠處的陰影中,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里,一個青年放下了車上的簾子,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