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頭皮都炸了,整個人如墜冰窟。
特么的,難道七小姐坑他?但是對她有什么好處?
林曼茹看到書里的圖片,臉蛋在剎那間一片通紅。
她就算表現得柔媚入骨,卻畢竟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看到這種圖片哪里吃得住?
燕夫人也湊過來一看,大驚失色,隨即氣得全身發抖,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竟敢……”
也不知道為什么,腦袋本是一片空白的秦風看到她們的樣子,卻莫名地想到了七小姐拿著這本書時的淡定。
秦風突然想笑,然后他發現自己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誰都知道,秦風是林曼姝的人,她若坑他,她自己也會被卷進來,再說她完全沒有理由這么做。
“滾出去。”這時,燕夫人將那古書合上,怒道。
秦風一聲不吭,立刻就開門沖了出去。
他還以為燕夫人會叫人進來拿住他,結果只是讓他出去,當然,那個“滾”字并沒有多大的意義,所以他直接忽略了。
“秦老弟……”外面的薛昆看到秦風叫道,但秦風可沒時間理他,快速離開。
屋里,林曼茹看了一眼燕夫人手中的書,道:“夫人為什么要放走秦風?我都想像不到一個賤民出身的人會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用這種書來調戲夫人。”
“曼茹,你還沒嫁人,可能不了解,這種事情傳出去,我脫得了干系嗎?燕山又會怎么看我?有時候人們需要的并不是事實,而是談資,到時我找誰說理去?”燕夫人陰沉著臉道。
林曼茹略微一思索,點了點頭道:“夫人說得也對,只是,就這么放過秦風,你咽得下這口氣嗎?”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時間也晚了,外面風雪越來越大,曼茹還是盡早回去吧。”燕夫人抬手打住林曼茹的話,分明不想再說下去。
林曼茹臉色微微一變,深深看了燕夫人一眼,道:“那我就先回了,夫人好好休息。”
……
“營長,確認過了,封箭手臂的傷是血氣波動造成的撕裂傷。”城衛營的一個醫士對燕山匯報。
若不是蘊含“氣”感,這種利器傷口都是直上直下,但是如果蘊含了“氣”,就會朝四面八方蔓延。
這種傷,最容易讓骨肉上的筋膜都撕裂開來,造成殘疾,恢復起來極為困難。
“果真如此,還真有人有這種悟性,老孫這老貨實力不行,眼光倒是毒辣。”燕山感慨道,天才他見過不少,但還從沒有見過這般妖孽的。
這時,又有人來匯報,說秦風從夫人那邊出來了,正要離開。
“讓花豹去送送他,要不他想回去可不容易。”燕山道。
“營長,林家七小姐府上的葉小荷領著一隊人馬就在外面。”這親衛道。
“那就不用我們操心了。”燕山點頭,他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吳家有數十人已到位,準備在秦風回去時堵他。
秦風走出燕府,一眼就看著葉小荷帶著一隊護衛在外面,心里才真正放松下來。
“葉隊長,看到你真是太好了。”秦風叫道,看到葉小荷那座肉山,他就覺得份外有安全感。
秦風從小到大,就沒安心睡過一次覺,直到入了七小姐府上,日子過得是相當舒坦。
常紅給他姐姐一般的感覺,而葉小荷雖然對他不咸不淡,時不時還出手教訓他,但就是覺得她值得信任。
要說真正讓秦風不安的,反而還是七小姐林曼姝。
不過今天對比了一下九小姐,他突然覺得還是七小姐更可愛一些。
“聽說你今天表現不錯。”葉小荷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
“必須的。”秦風笑道。
就在這時,葉小荷的目光看向了燕府大門,身體明顯都緊繃了起來,其余護衛也都是如臨大敵。
順著葉小荷的目光,秦風看到林曼茹在薛昆的護送下走了出來。
一出來,外面立刻有一隊護衛聚攏過來。
這時,林曼茹一撩發絲,朝著秦風這邊揮手。
“秦風,我記住你了。”林曼茹大聲道,那雙媚眼帶著嬌羞,如同已經陷入愛河。
臥槽,這個女人太壞了。
秦風面對著葉小荷和一眾護衛投來的目光,連連擺手,道:“我那什么,和她真沒有……”
話還沒說完,本是轉身要上馬車的林曼茹竟是朝著秦風這邊小跑了過來。
來到秦風面前,林曼茹笑盈盈地看著他,然后在一眾驚詫的目光中伸手解開了自己披著的披風。
這披風是藍狐皮的,一看就價值不斐。
林曼茹掂起腳,就要將之披到秦風的身上。
但就在這時,后面的馬車簾子突然掀開,七小姐林曼姝從里面跳了下來。
秦風嚇了一跳,也是沒有想到,七小姐竟然會在馬車里,難道是來接他的?
林曼姝走上前,輕輕柔柔地說道:“九妹,你這披風可真漂亮,可真是要送給我家秦風的?”
“對啊,七姐不樂意?”林曼茹笑著問。
“哪能啊,你給我家送東西,我還能不樂意?這不特意下來感謝九妹的。”林曼姝道。
兩姐妹對視,目光火花四濺。
“秦風,我走了,我們的約定可不能忘了。”林曼茹嬌羞地丟下一句話,便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在護衛的護送下離開燕府。
而林曼姝目光轉向秦風,歪著頭笑問:“你和她有什么約定?”
秦風心中發毛,搖頭道:“我能和她有什么約定,她明擺是故意的。”
“那這披風你喜歡嗎?藍狐皮的啊,而且上面可是有九妹的體溫。”林曼姝伸手,在光滑的皮毛上輕撫了撫。
“我……”秦風當然喜歡了,這件披風,老值錢了。
“不喜歡就丟了吧。”秦風剛說一個字,林曼姝就緊接著道,直接把他身上的披風扯了下來,扔在雪地上。
不僅如此,她還拿出一個打火鐮打著火,扔到了上面。
很快,這披風就變成了一團火球。
秦風無語,燒都燒了,他還能說什么。
林曼姝上了馬車,又探出頭道:“你今天做得不錯,允許你上來跟我一起坐。”
“這……我一身的灰……”秦風道,他是知道林曼姝有變態的潔癖的。
“上來。”林曼姝臉一冷,喝道。
“好咧。”秦風一躍而上,進入了馬車。
馬車里面鋪滿了柔軟的獸皮,下面還墊著厚厚的地毯,中央有一塊炎石正在散發著陣陣暖意。
“咳咳,七小姐,有一件事我得問清楚。”秦風干咳兩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