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少女大怒,一抬手,指間便有奪命的冰晶靈光閃爍。
“姐,你別動手啊。”少年急忙擋在了秦風的面前。
少女冷哼一聲,將手放下,但對秦風卻仍然沒好臉色,她也是顧著她這傻弟弟的感受,要不然,就算不殺他,也得廢了他。
“那個……飛雪城?”秦風突然想起來了,這少女是飛雪城來的豪客,上次拍賣會還對神女會冷嘲熱諷來著。
“對啊,我們就是飛雪城的,你怎么知道?”少年興奮地問道。
秦風沖著少女的方向努了努嘴,低聲道:“上次在螢火城看到過。”
“我說嘛,所以你看我姐不是因為她漂亮,是因為好像在哪見過是吧,我一直都說她太自戀,她還不承認。”少年道。
“沒錯。”秦風點頭,他說的是實話啊,他真看不出這少女漂亮在哪里。
前面即不突,后面也不翹,比起咱家的墨染差遠了。
好歹這誤會算是揭過去了,三人坐了下來。
這時,秦風才知道,姐弟倆是飛雪城公孫家族的小姐少爺,一個叫公孫芷若,一個公孫飛揚,在荒原是為了等待螢火城的第二次拍賣會。
公孫?這姓倒是少見。
記得新世界霍清兒有一個同學叫公孫嫣來著,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不過就算有關系,那也是幾百年前祖上的關系了吧。
“對了,兄弟,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公孫飛揚問。
“我叫……秦風,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只是跟螢火城那個秦風同名同姓罷了。”秦風道。
“真是侮辱了這個名字。”公孫芷若冷聲道。
當初秦風以一己之力毀了神女會的陰謀,并當街用一枚組合靈紋爆裂彈把費奇差點送上了西天,讓公孫芷若對秦風印象極好。
但是,她對這個同名同姓的家伙印象卻極差。
那個秦風面對那么多美女,看都沒看一眼,就連她這種容貌出眾的天之驕女,他的目光也從來沒有在她身上逗留,雖說有些傷自尊,但她卻也挺欣賞的。
而這個秦風看她竟然直接往敏感地方掃視,絕對是一個下流的色胚子。
秦風若是知道公孫芷若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很冤。
明明就是她問漂不漂亮的,作為一個特異性臉盲癥患癥,他只能往中三路下三路去觀察了。
公孫飛揚給秦風倒了一杯酒,很豪氣地跟他干杯飲盡,然后有些憧憬地問起他闖蕩荒原的事跡。
在這少年看來,秦風獨自一人就敢在這荒原深處闖蕩,一定是膽識過人,也肯定會經歷許多驚險的事跡。
秦風也看出來了,公孫飛揚雖然出自豪門,但平常應該很少有出來的機會,他很努力地展示著自己“豪氣”的一面,就是渴望成為他想像中的“江湖”人。
這種稚嫩,雖然在很多真正的“江湖”人心里會顯得有些可笑,但秦風倒不覺得,一個努力想要融入“江湖”的孩子,還是值得肯定的。
而他姐姐公孫芷若經驗就豐富多了,她時不時會觀察秦風臉上的神情,如果她看到了“鄙夷”“嘲笑”什么的情緒,她保證會讓他知道,公孫家的酒,可不是這么好喝的。
秦風隨便講了幾個驚險的事跡,就惹得公孫飛揚心馳神往。
“可惜我不能習武又沒有秘修天賦,但等我在螢火城多拍一些一次性的靈紋武器,我就有能力獨自一個人去冒險了。”公孫飛揚道。
秦風心中暗笑,一次性靈紋武器,就是給公孫飛揚這種出身豪門,但卻沒有秘修天賦,又渴望力量的人。
“飛揚,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這一次競爭的可是有上千人,不一定能順利拍到。”公孫芷若說道,她不想弟弟有太大的希望,怕到時他會失望。
“一定能的,不就是靈石嘛,我們公孫家又不比別人差。”公孫飛揚道,他不是自傲,只是在說一件尋常的事實。
但公孫芷若的神情卻是僵了僵,有些不自然了。
秦風敏銳地將公孫芷若的神情收入眼里,而且,他還看到陰影中守護的那個老者和中年男子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說不出來的蕭索。
很顯然,這飛雪城的公孫家族可能并不如表面這般光鮮。
雨漸漸停了下來,但夜風中的寒氣卻陡然變得濃重起來。
“多謝你們的酒肉,就此別過,后會有期。”秦風起身,對公孫姐弟道。
“好說好說,那個秦哥,你也會去螢火城的吧,到時你做向導如何?”公孫飛揚道。
“沒問題。”秦風翻身上了鐵蹄馬,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在這漆黑一片的荒原上,顯得十分滲人。
秦風挑了挑眉,就朝慘叫傳來的方向駕馬奔去。
“九叔,你看著飛揚,徐老,你跟我去看看。”公孫芷若道。
“姐,我也要去。”公孫飛揚急聲道,雖然他有點怕,但是他也很期待啊。
荒原,殺人,鮮血,好刺激啊。
“閉嘴,好好呆著。”公孫芷若和那老者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很快,公孫芷若和老者達到了事發地,那里是滿地的尸體和鮮血,足有近百人。
秦風手里拿著一顆強光照明石,正蹲下來查看著一具尸體。
“是劫殺。”那叫徐老的老者掃了一眼,便淡淡說道,他對這種場面仿佛司空見慣,根本不以為意。
公孫芷若也認同老者的判斷,周圍有馬車的痕跡,但是卻不見一輛馬車。
不過,她看到秦風蹲在那具尸體邊觀察得很仔細,不由有些好奇,走了過去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但他跟那伙殺人的強盜是一伙的。”秦風道,目中閃爍著森冷的殺機。
“你怎么知道?他明明穿的跟這些死人是一樣的。”公孫芷若問。
秦風沒有回答她,而是站了起來,又走到另一具死尸前。
竟然是巖城黑騎統領,岳松!
這個曾經救過他一命的人,此刻就躺在血水之中,死不瞑目。
就在這時,岳松的尸體突然如同融化的冰雪一般開始消融。
不止是他的尸體,地上所有的尸體都在詭異地融化。
“化尸粉!”那徐老沉聲道。
很快,所有的尸體都化成了血水,就連他們身上的甲衣和骨頭都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