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開出了修理港,天色也暗了下來。
張大鵬沒有再提船的事,反正都已是即成事實了,只是讓秦風小心一些,最好只使用一些基本功能。
隨即,張大鵬邀請秦風去酒館喝酒。
白沙海灘全都是獵人和軍人,外圍的生活區一眼望過去全都是酒館。
張大鵬人緣挺不錯,介紹了幾個他自以為有實力的人給秦風認識。
秦風也是從小混到大的,融入進去不難,兩杯酒下肚,也就稱兄道弟起來。
很快,秦風對白沙海灘的事也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負責海王界的主城有三個,分別是奧斯曼城,暴風城,紫金皇城。
雖然主導的是奧斯曼主城,但實際上三個主城之間并不是那么和諧。
比如,按照規矩,主導的主城有權調動另外兩個主城的部份秘修大軍。
但是暴風城和紫金皇城卻是將一些老弱病殘編入能被奧斯曼調動的大軍中,令得奧斯曼這權力有等于無,成了雞肋。
而且,暴風城和紫金皇城明里暗里的聯手,讓奧斯曼這主導的主城邊緣化。
三個主城內斗,為的還是利益和話語權。
據說,奧斯曼生命女神殿的生命寶石被盜,跟另外兩大主城有關。
秦風喝了一肚子酒,聽了滿腦子的八卦和小道消息,然后回到了他剛買的小型靈紋戰船上。
秦風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床墊上,不說其它的設計,這休息艙的舒適程度真是一流。
這時,秦風運轉靈力,身體的酒精瞬間就揮發了。
他靈海中的靈液早在半年前就達到了千滴,而后靈液化為靈湖。
也就是說,他已經達到三級秘修有半年之久了,而且靈湖中蘊含的靈液之多,一般的秘修想都不敢想。
如同,別人的靈湖只有一個鴿子蛋大小,但是秦風的靈湖卻足有一個鴕鳥蛋般大。
他此前想過,一旦成為三級秘修就去踏天城闖天關。
但后面了解得越多,才發現三級秘修只是闖天關的資格,目前為止,闖過天關的無一不是七級秘修及以上的絕世強者。
三級秘修進去,只是送死罷了。
再一個,他有兩大分身在新世界,慢慢地也就沒這么強烈進入新世界的心思了。
而且,他創立神圣聯盟那刻起,就把它當成是燕山的遺志在做。
現在,這才剛剛開始呢。
秦風躺在床上,突然鼻子聳了聳,聞到了一股幽香。
似乎是韓朵兒那長腿妹身上的氣味,這床她睡過?
秦風心中有些燥熱,想起了韓朵兒的腿臀,又想起了酒館中那些跳著妖嬈舞姿的女人。
“呼……”秦風長長吐出一口氣,不敢再胡思亂想。
第二天天剛亮,秦風啟動靈紋戰船,朝著遠處的光幕駛去。
進入海王界有專門的通道,無論進出,都需要登記。
“秦風,你是第一次來,一個人?”入口處登記的守軍驚訝地問。
“對。”秦風點頭。
“祝你好運。”這守軍看秦風的目光很是憐憫,在他眼里,秦風是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秦風的船朝光幕中駛去,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片喧鬧。
“所有船都不能放過,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有人在大吼。
而這時,秦風的船已經進入了海王界。
一進入海王界,撲天蓋地涌來的咸濕空氣中,帶著一股股躁動兇戾的氣息。
感覺與外面就是兩個世界。
秦風一邊駕駛著船往深處駛去,一邊展開海王界的海圖。
三大主城都有基地在里里,呈一個三角形。
也就是說,三大基地覆蓋的范圍,是相對安全的。
但這范圍相對于海王界來說,只是很小的一部份。
海王界籠罩的范圍,比起魂王界和山王界加起來都要大上數十倍,還只是表面范圍,而海是有深度的,最深的地方足有萬米。
“白色代表相對安全,黃色是有一定危險,紅色區域是很危險,這片黑色區域是絕域,據說海王就在這范圍內。”秦風看著海圖上標志的顏色。
這么看來,紅色區域和黃色區域都占據了三分之二了,這里面就沒有安全的地方。
突然,海水突然涌動,一只十幾米長的怪魚躍出海面,張著一口長有鋒利牙齒的大嘴朝駕駛艙咬了過來。
秦風一按按鈕,船的前方彈出三根巨大的撞擊錐,他一加速,直接撞了過去。
撞擊錐上閃爍的靈紋光芒產生的巨大沖撞力量,竟是直接讓這艘戰船從它的身體中撞了出去。
一片血雨噴灑,這只怪魚下半段都撞成了碎肉。
秦風拿出一個黑色的古怪瓶子,將別人看不見的獸魂給吸入了這瓶子里。
“這船真不錯,除了靈紋有些粗糙,設計還是十分精巧的。”秦風自言道,不知道張大鵬怎么會這么恐懼韓朵兒設計的戰船,他用著還是挺不錯的。
戰船朝著深處行駛而去,期間,不少低級海獸都主動來攻擊,結果自是有來無回。
“現在應該是到黃色海域了。”秦風道。
就在這時,秦風突然聽到了船上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他目光頓時變得冷冽,緩緩移步到了后艙。
驀然,他掀開一塊蓋板,手中的“霜雪”已經朝里面刺去。
但隨即,他的手定住,又收了回來。
這暗格中有一個特制的皮袋,上面的紋路明顯是隔絕氣息的靈紋。
此時,袋中有東西正在不斷地扭動,還發出“嗚嗚”的聲響。
“長腿妹竟然還藏了人在這里,是想栽贓嫁禍還是殺人滅口啊。”秦風心道。
這時,秦風一刀劃過去,將這皮袋劃開,然后往兩邊扒拉開來。
一個頭發被汗水打得濕透,臉色漲紅,正大口大口呼吸的女子就顯現在了秦風眼前。
“韓朵兒!”秦風愣住了,怎么也想不到里面會是她啊。
韓朵兒坐了起來,雙手抹了一把汗,良久才緩過來,道:“秦風,你怎么才發現我?再晚點,我就要憋死了。”
“誰把你扔這里的?”秦風問,難道是有人想要陷害他。
“廢話,誰敢,當然是我自己了。”韓朵兒道。
秦風盯著韓朵兒,感覺有些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