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陶蓮香斷言道,“我百花莊內女弟子眾多,莊主絕對不可能將弟子視為聯姻的道具,否則豈不是令我等弟子寒心?”
“你先將這三箱藥材取出來。”葉心示意陶蓮香將抱神木、首烏藤以及其余的金玉芝都放到他面前。
“哦。”陶蓮香乖乖照辦,這可是大師姐夫。
“當年秀秀也是這么說的,只是此事,乃是你們百花莊內門執事花寒,親自透露的消息。秀秀不信,我卻信了半分,因此勸說秀秀以書信詢問,不要直接回百花莊。”
“之后呢?”
“之后...之后陸成帶人伏擊了我們。”
“伏擊?他怎么敢?我大師姐何等人物!”
葉心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不僅僅是他,還有你百花莊之人。”
陶蓮香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屋外,林飛星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吳峰在一旁坐著,看守被丟到地上的陸成。
“咳。”陸成突然咳嗽了一聲,醒轉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蹲坐在自己眼前,占據了大部分的視野。
血靈絲!
他下意識開始運轉功法。
吳峰注意到俘虜的動靜,伸手抓向他的腦袋,卻見他自己面色一變,身上流動的能量凝聚了一瞬,突然潰散。
“你對我做了什么!?”陸成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感覺像是有人在拿鐵釬在腦子里攪動,頭痛欲裂,惡心欲嘔。
“沒想到效果這么好。”吳峰嘿嘿笑道,“沒什么,就是之前給你來了幾拳,看你這樣子,別是出現腦震蕩了。”
“你!”
陸成不知道何為腦震蕩,但是聽吳峰的語氣便知道,這絕不是什么好詞。
“竟然與我噬靈殿為敵,你有考慮過后果嗎!?”
“如果我弄死你了,難道還會跑你那個什么噬靈殿通報他們,跟他們說,喂,你們那個叫陸成的廢物,被我區區一個禁絕之地的煉體修行者打殘打死了?”
陸成整張臉都漲紅了。
誰特么能想到,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竟然會出現這種怪物。
體修與靈修都需要靈氣支撐,才能進行修煉,葉心為了躲避追捕,躲在這種地方也就算了,這個從未聽聞的家伙,又為何會待在這里?
自防虐嗎?
吳峰看著一臉便秘像的陸成,突然想起一些事情,露出笑容問道:
“喂,你有儲物袋沒有?”
陸成面色微滯,搖頭道:
“我哪會有什么儲物袋。”
吳峰摸了摸下巴,起身走到陸成身旁,一雙大腳比他的腦袋還大了數倍。
“你要做什么!?”陸成的語氣中帶些憤怒,怨毒以及淡淡的驚恐。
“當然是檢查一下了。”
吳峰一把抓起他的雙腿,將他倒提起來,快速抖動。
“你...這個...瘋子!你你...不得好死!”
陸成的聲音斷斷續續,在快速的抖動中,就連他的臉都顯得十分模糊。
“真沒有?”
吳峰不信了,這一次再多加了幾分力氣。
林飛星雖然有些陰郁,看到這一幕還是差點笑出聲來,裴狼則是略帶憐憫地看著被吳峰抓著的陸成。
這還是將陶姐姐逼得焦急如焚的強者嗎?
“停!我交出來!”
陸成終于受不住了。
若是單純的拷打,說不定他還能坦然面對,但是這樣的晃動實在是太令人煎熬了。絕世唐門
在他的指引下,吳峰在他的胸口扯出來一個,被緊緊裹在里衣內的黑絨袋子。
比葉心的要小上一點。
“這家伙是我的俘虜,收繳這些東西,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吳峰暗自嘀咕一聲,將靈識浸入了這只吞云袋中。
在陸成的袋子里面,東西可比葉心那一只多多了。
首先進入靈識感應的,便是一個大箱子,蓋子打開著,里面裝著滿滿的中品靈石,恐怕不下一百枚,都與葉心曾經交給吳峰的那些一般大小,顯然是有統一的制式單位。
聳立在外的吳峰本體,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除了裝著靈石的大箱子之外,還有一個小了很多的箱子,更為精致。
這個箱子里面,裝著的是一顆顆鵪鶉蛋大小的珠子,血色在其中氤氳不散。
吳峰以靈觸從中取出一顆珠子來。
“這玩意兒是什么?”他問道。
“血靈珠。”陸成翻著白眼道。
倒不是他還在表現反抗之意,而是他本就被擊潰了靈識,暫時還未凝實,又在內力未復的情況下,被吳峰好一頓折騰,還有些沒緩過來。
“血靈珠!就是以小安村村民精血血祭,煉成的血靈珠?”
吳峰還記得,自己半夢半醒之間,聽王安兄弟二人提起過血靈珠三字。
“什么村民,血靈珠自然是修行者精血煉化,是我修煉血靈絲所用,對你來說毫無用處。”
“修行者精血...”吳峰將它捏在手里,看著視野內的靈力值緩緩增加。
與當初的血霧很像,不過質量高了不知道多少,就這么短短幾個呼吸,吳峰已經得到了10點的靈力值。
他突然看向林飛星。
注意到吳峰的視線,林飛星轉頭與他對視,問道:
“前輩可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不過想到一些事情。”吳峰想到,血靈珠中同樣蘊含靈氣,而且遠不如靈石中的靈氣那般精純,若是能讓林飛星直接吸收血靈珠中的靈氣,說不定便能順利借助其中的靈氣凝聚靈識。
以他的性子,對于這些血靈珠的來源,應該也不會在意才是。
按照吳峰對他的了解,就算讓他直接吸收一個修行者多半都是愿意的,更何況只是精血產物。
陸成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緩過來一些,對吳峰問道:
“你與葉心什么關系?”
“我?我與葉前輩做了個交易。”
“你叫他前輩?”陸成眼睛微微睜大,似乎覺得十分可笑,“你與他做了什么交易,他能給的,我能給你更多!”
吳峰瞥了他一眼,道:
“人情。”
陸成一噎,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此時,在林府內,一間客房內,一個婦人正在嘶聲痛呼。
她正在生產。
“芳姐,使勁,吸氣,吸氣...熱水呢!?還不把熱水拿過來!要是芳姐出了事情,長老非得扒你們一層皮!”
“啊啊!!!”芳姐雙手青筋暴起,死死抓住了床沿,刻出道道深痕。
“作孽啊,沒見過哪家閨女這么遭罪的。”
“頭,頭出來了!”
“快快。”
一個滿是血污的孩子被捧了出來,臍帶被剪斷,之后簡單擦拭了下,被送到芳姐身旁。
“芳姐,你的孩子。”
“芳姐?”
房間內眾人面面相覷:
“芳姐她,沒氣了。”
被捧在手心的孩子不哭不鬧,只是好奇地用烏黑的大眼睛四周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