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道有些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
頹然后腿了兩步。更是將土地都帶出了深深的一條壕溝。
然后,顧無道整個人便轟然仰面倒地。
此時再見他時,才看的清楚,原來這顧無道雖然雙目圓睜,可是自額頭開始,一直經過雙目,鼻子,嘴巴,徑直往下過咽喉,最后停留在心口出,一道入肉幾分的傷疤,慢慢顯化了出來。
白無敵渾身一顫,腳步便要移動,不料,他的手臂被狄青青抓牢。
而“青州居士”開口道:“你下去也與那朱彥西半斤八兩。”
“話雖然如此說,可不能讓他小瞧了江家。”
白無敵正要掙脫,然而狄青青很是冷靜的說道:“江如意那老東西提前而走,如今又不見身形,你此時下去,如果再被冤枉又如何?”
白無敵身體一滯,隨即有些頹廢的倒退了兩步。
這樣之下,狄青青更是雙手都攙扶在了白無敵的手臂之上。
而在外圍觀的十來個人,眼見自己方的供奉都在對方一劍之下便已喪命,他們這數十雙眼睛竟無一人看出此人這一劍是如何出手的,駭極之下,競忘了驚呼。
除此之外,也居然不知動彈。
終于過了半晌,只見那朱彥西劍尖緩緩垂下,劍上已無一滴鮮血,明晃晃的長劍,讓人不忍直視。
這時,朱彥西才看向了這十來個人,說道:“一群渣子,殺你們浪費了老子的精神。”
這樣的侮辱,但凡是個男兒都不能夠忍受。
何況他們更是江湖中大勢力“江山風華”的子弟。
所以,突聽一人大喝道:“惡賊,你居然膽敢殺我‘江山風華’的供奉,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們這十來人,雖然心中膽顫,說出的話也是略微顫抖,可是剛才他們已經將“江王冠”打出。
他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附近的“江山風華”之人趕來。
所以此刻,他們絕對不能放走這惡賊。
這十來人武功相差不多,但是能夠被派出來做事情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所以他們個個眼都都紅了,欺身向前,呼呼呼幾拳,前后左右,沒頭沒腦的向那朱彥西擊去!
這幾拳打出,風聲虎虎,力道到也不可輕視。
可哪知那朱彥西正眼也不瞧他們一下,手中的長劍反手挑出,只見驚虹般劍光閃了幾閃,一聲聲慘呼,十來個人一個個仰天跌倒,眉心正中一條血口。
朱彥西雖然出劍有先后,但神速無鑄,一招之下,分出了幾式,十來個人競似同時受傷,同時慘呼,是以聽來只有一聲。
然而,這十來人慘呼聲音漸漸減小,不用片刻,只剩下一人還在翻滾。
此時此刻,遠遠瞧著的白無敵再也忍耐不住,一聲大吼,跳了出來,他身后,狄青青再次一拉,扯住了白無敵的身體,她說道:“此刻你去,如果被那江如意誤會又該如何?”
白無敵此刻心急如焚,隨口就說道:“二少爺在這里,再被誤會大不了就跟隨了二少爺。可是此刻,‘江山風華’的人有難,我不得不救,師妹你莫要在勸阻于我。”
狄青青沒有說話,反而看向了江芃,江芃也是向前一步,朗聲說道:“閑話休說,同為江家人,當救。”
說罷,眾人幾個起落之下,便已經來到那朱彥西的跟前。
地上躺著的那人一見白無敵與狄青青,頓時如同見到了自己的雙親。
想要開口之時,卻是一陣奔雷巨聲傳來。
“白無敵,你這狗賊。居然勾結綠林屠殺我‘江山風華’的人,你怕是主家去取得了‘青州豪庭’的支持,壓過了支脈吧。”
白無敵此刻轉頭看去,說這話的人正是那早已經離去的江如意。
而江如意,肩扛一支長槍,正從遠處一躍而下,快要來到這里。
白無敵愕然之后,滿目悲憤,厄爾轉頭看向了那僅存之人,可是只見那人一臉疑惑,然后又看著白無敵變成了滿目的痛狠。
此時此刻,一口氣憋在白無敵胸口出不去。
他不由得大喝一聲道:“老匹夫,今日白某與你不死不休。”
那躺在地上的人一看白無敵如此,更是努定了白無敵與人勾結,背叛“江山風華”的結果。
可是這時,江如意雖然已經來到近前,卻不去與白無敵出手,也沒有理會那朱彥西,而是對著“青州居士”說道:“沒想到你這個老小子也來看熱鬧,吃老子一槍。”
“青州居士”心中頓時也是氣急,不過來不及思考,這次的江如意可是用處了全力。
“青州居士”不得不退后半步,然后雙手環抱,一掀衣袍,正好長槍而至,衣袍在“青州居士”雙手之中包裹槍頭,然后略微向右一帶,白無敵毫無征兆的一掌拍下。
江如意手腕一抖,“嗤”的一聲,衣袍寸寸斷裂。
而白無敵的手掌卻也是一片紅腫。只不過他胸口的郁悶氣息也消散了不少。
那江如意一招過后,不在留戀,抓起那僅剩之人,向遠方掠去。
當他消失之后,又是一道聲音傳來:“白無敵,你就等死吧。”
微風過后,朱彥西看了看幾人,開口問道:“我可是走了!”
狄青青的目光看向了白無敵,而白無敵苦笑一聲,說道:“走吧,走吧。”
隨后他仰天長嘆道:“造化弄人,出來辦事,不到一月之余,我居然就成為了叛逆。這東奔西跑之下,居然就如同命運跟我開了一個玩笑,離開江家不是不行,可這名聲傳出去卻是叫我如何做人?難道天下之大,居然沒有我半分之家?”
狄青青看不得白無敵如此的悲天憫人,不由得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白無敵滿眼愧疚之色的看向了狄青青。正要與她說明是自己連累了她。
可是狄青青卻是輕聲的說道:“師哥,剛才出來之前我就怕這事情的出現,果不其然,也許這就是命運,不過當時你可是說過,假若再被冤枉,便隨了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