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一副認真的模樣。
觀察著李祭的微表情。
首先李祭笑容很假，言語也特別生硬，眼神飄忽不定，并且還揉了揉鼻子。
這是都是說謊者的特征，于是李珊得出了結論。
李祭沒有說謊。
“你蛇精病啊！”
李珊直接攤坐在沙發上，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我發你的床視頻。”
“嚴謹一點，是只有床的視頻。”李祭說道。
得益于一個女兒奴的女房東。
從一年前開始。
李珊就絕不會留下聊天記錄，李祭正巧知道這一點，才挑選了她作為驗證者。
“說吧！到底找我做什么事？”
李祭和李珊相對而坐，兩人的姿態神似，猶如兩條失去夢想的咸魚。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龍！可能真的存在。”
“就……那個找你代寫作業的熊貓，他親自召喚過小學生之龍，G社靈異視頻的第一張圖片，就是他提供的素材。”
“熊貓？你是說小胖墩？”
“對，小胖墩的名字叫徐達，很胖，于是簡稱胖達。”
李祭：“……”
根本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取的外號。
“所以？”
“他召喚神龍的日期，正好是你問我地址的第二天。”
“于是……”
“你就懷疑我和神龍有關，打算詐一詐我，看是否有意外的收獲？”
李珊抓了一個抱枕，用力打了一拳，腮幫子鼓成一個河豚，嘆息道：“對啊！本來想著抱上你的大粗腿，誰料你爛泥扶上墻，竟然這么不爭氣。”
生氣！不開心！
李祭笑了笑說道：“你母親是真的變了！”
“說說吧！”
“小小年紀就失去煩惱的包租婆，難道也有什么求而不得東西？”
李珊仰頭望著天花板，想了想道：“也不能算是煩惱，算是心中的一點小期盼，其實我已經比大多數人幸福，但是人嘛，總是貪心不足。”
“反正指望不上你了，只能去G社買神龍筆。”
“話說，你已經是中學生了，召喚小學之龍，也不怕變成胖妞。”
“啪！”
李珊把抱枕一扔。
“李祭，別用哄小孩的語氣哄我，本姑娘大不了降一級，反正也是上小學的年紀。”
沒毛病！邏輯鬼才！
G社對召喚者的限制并不嚴謹，沒有闡述對小學生的定義。
不過……也無傷大雅，總要給聰明人留一些坑，要是嚴謹到沒有一點漏洞可鉆，指不定會有許愿者破釜沉舟，把所有限制都不當一回事。
“好奇的問一下，。”
“你那小小期盼是什么？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李祭道。
靜！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李祭想到什么，轉頭朝著大門望去。
大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子，五官俏麗可人，皮膚白皙如雪，身材姣好動人，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缺陷。
李儀微似笑非笑。
“我女兒的心愿就是：給自己找一個爹，給我找一個男人，2B，你想要幫她實現愿望？如果我女兒已經同意了，你只需點個頭，明天早上9點民政局門口見。”
李祭：“……”
美女！
準確的說，是有幾十套房的美女。
此刻，只需輕輕點一個頭，加把勁，從此不在為腸胃問題擔心。
“李珊，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再見，叔叔就不多留你了！”
“慫！”
李儀微撇了撇嘴說道：“你當初提出的概念實驗成功了，并且得到了鴻蒙集團的注資，你們幾個日常摸魚的廢材，EK研究社應該都不會留，說不定會來找你這名領袖。”
領袖用了重音，調侃意味十足。
“哦！小葫蘆已經和我說了，不過肯定不會來找我，我們這類人理性遠遠勝感性。”李祭點了點頭道。
“EK？”
李珊自動捕捉關鍵詞，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聯邦知名研究社我都知道，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EK。李祭，你居然是一位研究員？震驚！！”
“不對啊！”
“研究員不都是有錢人？我媽和你的年紀也差不多，為什么辭職后卻能成為包租婆，你怎么混的這么慘？”
扎心了！
“呼！”
李祭深吸一口氣。
“小朋友，你該回家吃飯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吃飯，省得以后發育不好怪基因。”
聽到一個驚天大料！
李珊的興致正高漲。
醞釀了一下情緒。
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副哀求的眼神，拽住李儀微的衣角撒嬌。
李祭嗤之以鼻，不屑道：“你賣萌也沒有用，你媽木得感情，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
“是嗎？”
李儀微直接走了進來，以同款姿勢癱在沙發上。
“吃飯的事就先不著急了，孩子都已經這么大了？你就滿足一下孩子的好奇心嘛。”
喂喂！
你們兩個都給我注意一下，用詞都嚴謹一點。
孩子大了！關我什么屁事啊！又不是我播下的種，論輩分頂多算個叔叔。
李祭：(╬￣皿￣)
“哎！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李珊也吃了一驚，李儀微從不談及的兩個話題，一是她的父親是誰，二是過去的經歷。
“李祭叔叔，EK研究社到底是怎么一個組織？”
“垃圾！”
“就這么和你說吧！一半人智商沒超過120，以前之所以沒有倒閉是借著研究社名義盜取人工智能的算力，你沒聽說過就對了！”
李祭深吸一口氣充滿怨念道：“研究員沒底薪、沒保險，侵吞了我十幾項研究成果，還沒有發我一分錢獎金。要不是我兼職打零工賺錢，我早就已經餓死街頭了。”
“這么坑的嗎？科研為上的社會秩序，研究員不該是令人尊重的職業嗎？”
聞言，李珊無比震驚。
研究員這么高大上的職業，社會政治地位最高的職業之一。
聯邦每一個國家對研究員權益的保護都立在法典之中。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居然還有侵吞了研究員的成果，還不發一分獎金的研究社。
李珊轉頭看向李儀微，開口求證道：“媽，這……是真的嗎？”
李儀微看了李祭一眼，表情十分微妙，輕笑道：“勉強……算是真的吧！上網調查一下，你能得到更詳細的真相。”
李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好歹也是一名研究員，就算兼職也很能賺錢，你怎么會……這么窮？”
“呼！”
李祭吐出一口濁氣，露出無比深邃的眼神道：“不管什么東西數量一多就不值錢了！而且上下限的差距極大，你看到的都是上限頂尖從業者。每一個職業都有廢物，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