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電腦的左下角企鵝圖案閃爍。
神龍研究社群內，也在討論王奤跳樓的事。
“現在網上話風是一面倒，對神龍很不利啊！”群成員幽靈道。
“廢話，站在神龍這邊的全是小學生，他們能有發言權嗎？”群成員虛無道。
“說不準咱們的研究方向就要改了，神龍肉應該爆炒還是清蒸？和那些食材搭配更美味？高價神龍泡酒是否有養生作用？”群成員觀測者道。
“按我說這種沒有用神龍還是煲湯最補，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饞忍了。”群成員天公將軍道。
“沒用！呵呵達。”
多么卑微的名字頓了頓，毫不客氣的說道：“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勸你還是趕緊退群吧！免得拉低本群的檔次。”
“難道不是嗎？祂實現的愿望全是些小玩意，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心慈手軟，下不了殺口，但祂對整個人類有什么用？”
天宮將軍不解的追問道。
“你退群吧！”
“你退群吧！”
“你退群吧！”
“@群主十三，該出來踢人了！”
“……”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祂對人類沒有太大的好處，卻又有可能潛藏著威脅，通過一定手段毀滅祂無可厚非，這是優于人性序列的獸性所決定。”上將潘鳳道。
“失去人性失去許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刑道榮道。
“滅掉神龍的方案，我猜肯定是這一套。”
“第一步先把整個人類摘出去，放任或引領一群極端分子發展，然后讓他們去和神龍懟，第二步，引導出一群神龍的崇拜者，目的是極端情況保留人類的火種。”是我靜香不夠道。
“你猜社長為什么會先建神龍研究社，而不是一股腦的研究滅殺掉神龍的方法？”二十四橋明月夜道。
“是為什么？”張角依舊懵懂的問道。
短暫的沉默之后，群內同樣信息再次刷屏
“你退群吧！”
“你退群吧！”
“你退群吧！”
“@群主十三，該出來踢人了！”
“……”
“因為小學生之龍對整個人類有大用。”
多么卑微的名字頓了頓，繼續解釋道：“盡管神龍并沒有明確說明，但不管是G社的限制條例，還是從許愿者那得來的資料，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沒有設置刻度的愿望，必然能無副作用的實現。”
然后嘞？
這和神龍的用處有什么關系？
張角猶豫了一會兒，卻終究沒敢問出口。
好在多么卑微名字并沒有說話說一半的習慣，而是繼續解釋道：“也就是說許愿提升力智慧、壽命，天賦，都在許愿的限制范圍之內。”
“也就能提升一丁點而已，能有什么作用？”張角忍不住道。
“呵呵！”
多么卑微的名字頓了頓，繼續打字道：“對你肯定是沒用，但你能代表整個人類的族群嗎？”
“但如果那一點點的智慧，是加在愛因斯坦這樣的科學家身上。如果那一點點壽命，正好加在了某個重要實驗即將完成的研究身上。如果加上這一點點的天賦人，他本來的天賦本身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
“任何一點超自然力量的防線，對人類的價值都不亞于原始人發現了火。”
“你明白了嗎？。”
“垃圾的其實不是小學生之龍，真正垃圾的是……”
“我？”張角本能的回道。
“恭喜你，答對了！”
“可喜可賀啊，這么難得問題都答對了，你的智商終于上線了。”
“……”
然而！
世上總是愚者多智者少。
而且……又有幾個人是真正為人類的族群著想，不過是隨便找一個至高點，方便自己搖旗吶喊罷了！
總而言之。
王奤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一切只看神龍的選擇。
啪嗒一聲！
李祭直接把筆記本電腦合上。
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短暫的沉默后又嘆息著搖了搖頭。
此時！
王奤還在對著手機屏幕，對著屏幕侃侃而談，自認為掌握了什么？抓住了什么？
然而！
他卻不知道作為神龍本尊的李祭，已經選擇不在關注他了，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李祭之所以會嘆息。
是因為王奤制定的方案，其實并沒有什么問題。
可惜錯就錯在他已知的情報太少，而是還未必都是真實的情報。
所見，是有心人讓他所見。
所思，被囚于掌心方寸之間。
如果這樣都王奤能成功，那么李祭就不當什么神龍了，直接找根棍子掛上風干成標本，給數萬年后的研究員出難題。
從一開始。
王奤就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他起碼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
首先！
召喚小學生之龍太過莽撞。
注定是被槍打的出頭鳥，但用命來搏一搏其實問題不大。
但他少了一個收集情報的環節，不管是G社官網還是他表弟王田中的渠道，他都可以知道在神龍研究社手中，有一干關于神龍的資料。
其次！
他在網上收集愿望卻放棄了自己思考。
連自己都不愿相信，卻將希望寄于他人身上，這樣的人連賭客都算不上。
最后！
則是不夠果決。
選擇賣門票給自己留后路，其實透露出他心境的下限極低。
不過話又說回來！
要是他沒有這些毛病，李祭早就干掉他，把召喚介質收回了！
“……”
此時！
王奤若死，利大于弊。
他自認抓住了小學生之龍的痛腳，但是事實上卻恰恰想法。
王奤要用自己的死為世人敲響警鐘為威脅。
而李祭也想為世人敲響一個警鐘。
其實就算王奤死去，大部分小學生依舊愿意召喚神龍，只是他們的家長不愿意罷了！
就像：
武俠小說剛剛興起的時候，一大票家長站出來反對，然后等那幫熊孩子長大了，就再也沒有出現反對的聲音了。
就像：
網絡電腦剛出來的時候，同樣也是一大票家長反對，然后那幫熊孩子又長大了，反對的聲音又再次消失了！
說來說去！
冒險和賭博是成人的特權，而小孩子沒人權。
“王奤你抓了小學之龍的痛腳，但你休想抓我交換之龍的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