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你還會醫療忍術。”猿飛日斬吐了口煙霧,笑著說道:“不過關于你的任務,并非是要你加入醫療組,而是讓他擔當綱手的侍衛,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明顯嚴肅起來,以顯示他所言非虛。
“保護綱手大人?”夏樹驚訝一瞬,旋即也不多問,鄭重道:“我會拼上這條命保護綱手大人的!”
“呵呵!我知道對于這個任務,你肯定會有疑惑,所以我也就直言了,只不過此事你不可對旁人說。”猿飛日斬凝重地道。
“是!”夏樹嚴肅應道。
提到此事,綱手眉峰微皺,面露煩躁之色,別過頭去,然后轉身走向窗前。
那曼妙背影忽然顯得悲傷而柔弱。
“唉!”猿飛日斬悲哀一嘆,收回視線,對夏樹說道:“在第二次忍界戰爭期間,綱手因故身患恐血癥,見不得鮮血,否則就會失去全部的力量,對任何危險都無法反抗,所以此次赴往前線,你務必將她保護好,同時也保守住這個秘密。”
“是!”這般隱秘入耳,夏樹連忙神色凝重地道。
“嗯。”猿飛日斬滿意點頭,道:“醫療組人手已經從醫療班調集,午后二時出發,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綱手的身邊吧。”
夏樹看看綱手的背影,默默退至一旁。
見他如此,猿飛日斬與志村團藏也不避諱,商議起對付砂隱以及之后轉戰云隱、巖隱防線的事來。
“走啦,空著肚子上路嗎?”夏樹聽得正入神時,綱手忽然將他拉走,邊隨口說道。
跟隨著綱手離開火影大樓,夏樹也不詢問去哪里,只是默默跟著,似乎已經開始執行保護任務了。
“就吃拉面吧,小鬼。”綱手在一樂拉面外停下腳步,鼻子聳動幾下,頓時有種提起胃口的感覺,插著腰側身道:“贏了我那么多錢,就你請客了。”
說完也不管夏樹同不同意,徑直走進了一樂拉面。
夏樹無奈一笑,緊跟著走了進去。
“大叔,還是老樣子。”夏樹在看著菜單的綱手身旁坐下,抽出筷子,對笑瞇瞇的招手道。
“稍等,夏樹小哥!”抬起頭看來,笑著應道。
“給我來份一樣的。”綱手丟下菜單,直接說道。
“請稍等。”點頭道。
“經常來這吃拉面?”綱手心不在焉地搭話道。
夏樹看了眼她,沉吟一瞬,道:“綱手大人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即使陷入險境,我也會擋在你的身前。”
“嗯?”綱手不解地挑眉,隨即看著夏樹認真的表情,忍俊不禁地拍著他的腦袋,道:“你在說什么呀,小鬼?難道你覺得我在害怕戰場?”
“呃……咳咳!當然沒有。”夏樹神色微怔,似乎剛才知道是誤會了對方,尷尬地咳嗽兩聲,接著連忙扭過頭去。
“我可是在第二次忍界戰爭中揚名的三忍之一的綱手姬,你居然覺得我會畏戰。”綱手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眼神閃過一抹哀傷,道:“我只是,不愿再看到那么多人死在戰爭之中。”
夏樹不再多說,卻也知道綱手是想到了慘死的加藤斷和千手繩樹,正是這兩個對綱手而言極為重要的人死在戰爭之中,她才會身患恐血癥。
“只要五大國還存在,戰爭就不會徹底終結。”夏樹感慨道。
聽到這話,綱手又忍不住看過來,道:“你倒不愧是團藏的部下,連思想都是怎么激進。”
“并非是我激進,而是實情如此。”夏樹聞言搖頭,認真地道:“從戰國時代到一村一國時代,促使戰爭激發的,從來都不單純是仇恨,而是利益。”
綱手稍微皺眉,這種話她不是沒聽過,但像身旁這位少年這般年紀的,卻是前所未有。
“利益才是驅使戰爭興起的根源,木葉因為處于資源最富饒的火之國,所以成為各大忍村進攻的焦點。若非是利益的蠱惑,與砂隱仇怨積重的巖隱,為何不跨越邊境進攻風之國?與巖隱有血海深仇的霧隱,為何不進攻巖隱?”夏樹搖頭譏笑道:“初代目建立的一村一國的確制適用于當時終結戰國的時代,令忍界完成了平緩的過度。但隨著各大忍村完成積淀,忍界戰爭又接連爆發,雖然不再如昔日般各自為戰,卻更將戰火擴大,以至于蔓延到整個忍界,這種破壞程度,無疑更甚曾經……”
“你是質疑初代目嗎?”綱手眉峰微皺,不滿地道。
“當然不是。”夏樹淡然搖頭,道:“只是忍界已經不是當初……事實上,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想要終結一村一國制,即使是底蘊最深厚的木葉都不可能完成,所以除非……”
“除非什么?”綱手揮斷話語,對夏樹的話感到一陣好笑,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你只是一個木葉上忍,你現在說的這種事或許連火影都不一定敢想,竟然敢討論終結初代目開辟的一村一國制?真是太可笑了!”
“很可笑嗎?”夏樹神色不變,淡淡道:“也許初代目產生終結亂世的想法時,也遭遇過這樣的嘲諷。”
“夠了!”綱手拍桌而起,居高臨時著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抱歉,我的話冒犯到了初代目,但是……”夏樹仰起頭,眼眸深處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道:“如果沒有這樣的事連想都不敢想,又何談做到?和平,從來都不是個輕飄的詞匯,就像現在的忍界,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抱歉,我似乎說的太多,也太過火了。”
說到這里時,他已經低下頭,喃喃道:“我以為初代目的孫女,或許能夠讀懂我的想法……”
話至于此,已經無法再說下去。
然而最后一句低沉的話語,卻令綱手渾身一震,她忽然從身前這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大。
即使她能夠俯視對方的頭頂,但無法言喻的感覺,卻令她感到了自身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