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樓,會議室。
會議桌前,僅有五人,容光煥發的綱手、叼著煙斗的猿飛日斬、滿臉和藹微笑的水戶門炎、虛著眼睛一本正經的轉寢小春,以及略有困乏之態的根部執掌者松崎夏樹。
一如既往,這是屬于木葉村高層的會議,用以確定事件的基調。
“云隱此舉并不難以理解,最近一年以來忍界各方相安無事,不見半點波瀾,甚至就連隔海相望的水之國霧隱村的內部沖突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大局,自然就是和平發展的休戰期,云隱急切與我們結盟,應該也是為利益考慮吧。”一直都在關注忍界局勢的水戶門炎撫須說道。
在團藏隱退之前,木葉村高層的會議,通常都是由團藏開頭,先提出一種激進的觀點,然后水戶門炎附和幾句,再做出反對的意見,接著猿飛日斬這個火影思慮后傾向于后者,并且繼續加以補充,只是還做出游移不定的模樣,最后在轉寢小春的催促下,做出最終的決定。
而如今團藏被逼迫隱退,火影換人,一切也就發生了變化,不過第五代火影綱手對猿飛日斬素來敬重,即使她會參考乃至配合夏樹做出一些決策,對顧問長老們的意見也不會無視。
不過就眼前此事,雙方意見并無沖突矛盾之處,結果自然一切就是順水推舟了。
所以會議上很快就做出了接受云隱再次談判請求的決定,接下來就是針對此前談崩了的細則中的某些條件是否需要修改的商討。
這一點最終以猿飛日斬的意見為主導,略微降低了此前那其實并不苛刻的談判條件,以達成停戰協議為重。
雖然關于這件事,綱手還有些不滿,可是夏樹隱晦地示意了她一下,也就不再多說,以火影的身份點頭確定了此事。
會議散去,猿飛日斬三人離開火影樓,接下來的事情并不急切,只需要將同意談判請求的回信送往云隱村即可,具體的事宜還需另外確定,至少今年看樣子是不可能完成了。
老年三人組在走廊里緩緩走著,邊嘀咕著剛才會議室里的事情,談論的當然不是已經確定了與云隱談判之事,而是……
“哎哎,你剛才看到了沒有,夏樹那小子一個眼神,就讓綱手欲言又止的嘴閉上了,看來木葉村的公主終于遇到了能管得了她的那個人了,哈哈哈!”轉寢小春此刻完全不復會議室中那嚴肅的模樣,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這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水戶門炎聞言感嘆道,“斷那小子沒福氣,甚至他的死還給綱手留下了心靈陰影,否則第三次忍界戰爭木葉村也不會那般受制。還好夏樹出現,不僅讓綱手克服了恐血癥,還按照初代目期望的那樣,擔起了木葉村的重擔。不過,也有不太好的地方。”
“什么?”轉寢小春疑惑地看向水戶門炎。
“他們是師徒啊。”水戶門炎蹙眉糾結道,“不僅是師徒的關系,年紀也是一個阻礙。”
“切,還以為你在顧慮什么呢。”轉寢小春聞言微愣,旋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師徒關系算什么?忍者可從來都不是遵循常理之人,況且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以后會變成潮流也說不定。至于年紀,哼!你信不信就算哪天你沒了,綱手依然還是那副青春靚麗的樣貌?”
答案無疑是肯定的,水戶門炎更是從老朋友的語氣里聽出了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心里不由感嘆了一句:女人啊!
“雖然你說的有理,可綱手畢竟是火影,是背負著整個木葉村責任之人。”他還有些猶豫地說道。
“你的思想太僵硬了,門炎,你怎么知道這會影響到綱手的聲望?”轉寢小春搖頭道,“更何況她不會一直都是火影的,到那時候,一切問題不就都解決了?”
“好吧,或許是我想的太麻煩了。”水戶門炎無奈地點點頭道。
“你們兩個夠了啊。”一旁默默無言的猿飛日斬輕笑著說道。
“身為綱手的老師,日斬,你對這件事怎么看?”轉寢小春眼神期待地轉過頭來,看向猿飛日斬道,“綱手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
水戶門炎聽著也看向了猿飛日斬。
迎著老朋友的注視,猿飛日斬無語長嘆。
果然,誰都逃不了八卦的網,不在其內,必在其外。
與此同時,火影辦公室里,綱手對夏樹表達出疑問。
“你既然確定云隱對談判之事的迫切,那么即使我們在條件上不退讓,云隱也必定會答應的。所以,為什么不爭取?那可是切實的利益。”綱手抱著胳膊皺眉看著立在窗前向外眺望的青年問道。
“當然是有原因的。”夏樹輕笑著轉過身,來到綱手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幫她轉身,然后推到椅子前按下去,這才說道:“聽我給你解釋,但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如果你沒有做錯,那么我為什么要怪你?”綱手眉毛一挑道。
“因為世界上所有的對錯,都是對不同的人而言的。”夏樹嘆息道,“就像是對我有利的事,你卻未必會喜歡。”
綱手不禁眉頭緊皺,沉聲道:“說。”
夏樹見狀苦笑了一下,他了解綱手,自然知道她其實已經在惱火的邊緣了。
三忍之中,最聰明的自然是大蛇丸,自來也則是大智若愚的典型。
而綱手既不像大蛇丸那么聰明、超前,同樣也不像自來也那么愚笨、遲鈍,就如她是三忍中的一點紅,她擁有著獨屬于自己的魅力與風采,而同時她也另外兩人更加敏感、細膩。
就如此刻,雖然她還并不知道夏樹要說的是什么,但卻已經本能感到排斥,而當這種情緒出現在對她愛的人身上時,就變得更加復雜、沉重了。
夏樹呼了一口氣,然后如實說道:“木葉村與云隱談判確定的條件,在沒有實現之前毫無意義,而在實現之后,也將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