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由木人緩緩走向那座店鋪,明亮的眼眸深處劃過一抹追憶之色,嘴角不由自主流露出淺淺的微笑。
“前輩,你在看什么?”女忍雙手撐膝大口喘息,見二位由木人走了出去,好奇地問道。
“我小的時候經常會來這里。”二位由木人聞聲回過頭來,嘴角親著笑意道,“這里的銅鑼燒堪稱一流,是我最喜歡的點心。”
“銅鑼燒?”女忍似乎緩過來了一些,走到二位由木人的身前,好奇地左右打量起這座明顯荒廢已久的點心屋來,片刻之后聳聳肩道:“雖然不知道這里的點心味道如何,但看上去只覺得平平無奇,倒是這個店名比較有趣,哆啦點心……唔”
話還未說完的時候,女忍忽然恍惚了一下,本就嬌弱的身體一晃,便向著一邊倒了下去。
“芭麗?”
二位由木人一驚,隨即身形迅疾竄出,一把抱住即將摔倒的后輩。
然而就在接觸的瞬間,昏倒的女忍皮膚下悄然浮現出如若游蛇的咒文,順著彼此的碰觸傳遞到了二位由木人身上。
“這是……”
二位由木人瞳孔收縮,眼前的事情顯然不對勁。
她用力掙扎起來,可那游蛇般的咒文如鎖鏈般束縛住她的身體,令她的掙扎全然徒勞。
察覺到這一情況的二位由木人眼眸微凜,旋即卻是忽然放松了下來。
她雖然不知道將她束縛住的招數底細,卻自信可以通過釋放二尾又旅的力量瞬間掙脫,而跟隨奇拉比的修行已經進行到了最終一步的她,即使還沒有完成對尾獸力量的徹底掌控,單純的尾獸化卻可以輕松做到并且確保得了不會失控。
吱呀——
哆啦點心屋陳舊的門板發出艱澀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分外清晰,相比之下,從點心屋里走出之人的腳步就毫無聲息了。
“你是,木葉的那位?”
看到從點心屋月色下的陰影中走出之人,二位由木人不禁一怔,即是因為對方的身份,亦是因為對方竟然未做絲毫偽裝,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令她的心情頓時一沉。
夏樹在月光下站定,對不遠處的二位由木人居高臨下道:“云隱也有叫人動心的存在啊。”
聽到這句話,二位由木人身體僵硬了一下,澄澈眼眸里凜然不懼的神色也隨之稍微變化,戒備之色更加深了許多。
“作為客人卻算計主人家,木葉的為客之道就是這樣嗎?”
聽到二位由木人的話,夏樹微微挑眉,只覺此刻的情形有種很強的既視感。
“好大義凜然的質問啊。”他嘴角扯起一抹譏削道,“云隱的實力經過戰爭消磨損耗,現今已然處于五大忍村的下游,可縱然如此,單論霸道依然堪稱忍界第一。”
二位由木人聞言皺眉,有些搞不懂對方話中之意,不過隨之也悄然醞釀起了反擊。
“看來你不知道。”
夏樹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就此多說什么,而他眼眸里忽然閃過的戲謔,令二位由木人隱約感覺哪里不對。
“秘術·寄壞蟲!”
下一瞬,一聲低沉的輕喝從身后傳來。
這喝聲令二位由木人心頭一驚,緊忙就要釋放出體內二尾又旅的力量,掙開自業咒縛之術的束縛。
然而就在這時,幾道猩紅的光芒突然如匹練般竄來,對她形成第二道束縛。
“再多的束縛也無效,又旅!把你的力量借給我!”二位由木人怒目圓睜地大喝道。
幽藍的查克拉頓時從她瘋狂涌現了出來,在她的體表隱隱形成貓妖的花紋,自業咒縛之術的咒文頓時被這股極具侵蝕性的力量沖散,隨即更是與猩紅緞帶般的束縛發生對抗。
可是預料之中掙脫束縛的情況沒有發生,反而是又旅的力量仿佛受到了鎮壓般以涌現出來的速度迅速收縮回體內,儼然一副遭遇強敵的表現。
“發生了什么?”
二位由木人表情大變,至于這句話,則是問向體內的二尾又旅。
然而令她大吃一驚的就是二尾又旅的表現,在過去交往中向來因被封印而暴躁不已的貓妖,此刻竟然懶懶的躺在封印之中,舔舐著藍色的腳。
“那家伙是有備而來的,放棄抵抗吧小丫頭。”二尾又旅聲音隨意而無奈道,“那種束縛蘊含著封印術的力量,對身為尾獸的我極其克制。”
說完這話,二尾又旅就揮手將二位由木人趕出了封印空間,只是瞇成一條縫的雙眼,卻暴露出它此刻的情緒并不安定。
這時候外界的情況繼續發展著,操控著烏云般的蟲群包裹住對方,油女取根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抬手擦掉頭上的汗水。
“退開休息去吧,取根。”夏樹對油女取根略微頷首道。
“是。”油女取根應道。
雖然是油女一族的忍者,可他掌握的秘術其實名為磷壞蟲,是操縱一種納米級毒蟲的招數,縱然是在整個油女一族之中也獨一無二。
而由于納米級毒蟲的強大侵蝕性,他無法使用大多數油女一族秘術,就算是寄壞蟲這種用于吞噬敵人查克拉的忍術,也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才能培養出來,并且由于無法收回體內的緣故,往往只能使用一次。
“蟲子,油女一族嗎?”
被蟲群包裹得只剩一張臉露在外面,二位由木人此刻情緒有些頹然,不過依然在試圖尋找機會。
“這是油女一族的寄壞蟲,擁有吞噬敵人查克拉的能力。”夏樹從遠處煙火升騰之處收回視線,似乎頗有閑心,為二位由木人解釋道,“不過取根的寄壞蟲有點特殊,它們從被培育出來到現在,從來沒有吃飽過,直到現在遇到你。”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二位由木人便已感受到了查克拉被吞噬的滋味,酸麻且癢的感覺更是在身體上傳遞開來,令她忍不住扭動了起來。
被她抱在懷里的女忍同樣沒有逃過這般下場,只是因為靈化之術附身對其造成的精神創傷極其嚴重,即使被蟲群包裹也沒有從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