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樹看了眼卷軸,然后對四代艾微微一笑道:“那我看看,請稍等片刻。”
拿起卷軸隨手拉開,之前談妥的幾條沒做修改,此刻列在最前面,然后才是云隱針對休戰協議條款提出的修改建議。
雷影辦公室內安靜了好一陣,直到夏樹將卷軸的內容全部看完。
“這份修改建議很中肯,無論是對云隱還是木葉。”夏樹放下卷軸,滿意地點頭道。
“談判就是為了雙贏,況且既然是為了和平,那么犧牲一些利益也不為過。”土臺接話笑著道。
“嗯,這話不錯。”
夏樹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自然能讀懂對方話中的意思,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趕緊結束此事,他對此也不在意。
“這份協議我代表木葉表示認可,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現在就直接確定下來吧。”
其實云隱提出的修改建議雖然中肯,可在談判中占據主導地位的是木葉,如果他堅持為木葉謀取更多利益,那也是理所應當且云隱最終只能選擇接受的。
土臺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說什么為了和平,恭維幾句就能為云隱多爭取些利益,實在是何樂而不為的事。
只是抱著這般心思的土臺卻沒有想到,之前對條款各項細節錙銖必較的青年,竟然對這份中肯卻仍偏向云隱的修改建議,會如此直截了當就應下,此刻聞言不禁有些發怔。
“爽快!”四代艾這時哈哈大笑道。
之前土臺的叮囑里包含著對方拒絕或有歧義的情況該怎樣應對,但結果卻是如此順利,向來直來直去的四代艾頓時對眼前青年的看法稍有更改。
別的不說,對方辦事爽快就令他很有好感了。
土臺回過神來道:“那好,我立即親筆起草休戰協議,這將見證云隱和木葉的友誼。”
雖然對方做事方法的突變令他稍有疑慮,可這份休戰協議無疑是對云隱有利的,那么不管其他的問題,盡快將之落實總是沒錯的。
隨后這份關系到木葉和云隱接下來數年交往態度的休戰協議,就在雷影辦公室中分別由四代雷影以及代表木葉而來的松崎夏樹簽署名字,算是為已經結束數年的第三次忍界戰爭彼此間劃下了最后一筆。
至于這份休戰協議約定的事項和規矩能夠延續到何時,那就是需要留待時間去驗證的了。
翌日清晨時分,木葉使團與云隱村作別,朝著西南方向離去。
云隱村正門前,望著那幾道背影逐漸模糊、消失,土臺這才收回視線,長嘆了一口氣后,搖搖頭轉身走向村子里。
木葉使團雖然離開了,可是因此而留下的謎題,卻并未隨之解開,那晚的事情此刻依然還有許多疑惑之處。
三代目雷影重現究竟是不是巖隱所為?
星忍殘黨背后是哪方勢力驅使?巖隱還是木葉?
木葉使團令二尾暴走只是為了報復之前云隱使團的行動?
嵐遁血繼限界忍者的達魯伊為何失蹤?
木葉使團里不見的那名白發忍者又去了哪里?
如此種種沒有揭露謎底的困惑,令注意到這些事情的土臺陷入了深深的思緒,只是想要尋找到答案卻是不易,甚至或許永遠都只能作為沒有答案的謎題留在心底。
當夏樹一行回到木葉村的時候,卑留呼已經完成了第四種血繼限界的吸收,距離成為預想中的強大忍者僅剩最后的一步之遙。
卑留呼融匯五種血繼限界的鬼芽羅之術,是為打破平庸獲得超越天才忍者的強大力量而創,這完全稱得上是逆天之舉。
所以想要達到預想中的形態,第五步也即吞噬第五種血繼限界,并令體內的五種血繼限界形成有序循環的關鍵時刻,需要特殊的天時地利,借助世界的力量來一舉打破壁壘。
所謂天時即是金環日食,所謂地利即是土、草兩國交界的須彌山,而草隱村早已在掌握之中,所以只要捕獲第五種血繼限界,再待天時到來,卑留呼的夢想便會照進現實。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將達魯伊對他的影響剔除干凈,這就需要夏樹來幫忙了。
能夠作用于靈魂的忍術,縱然是整個忍界也是稀罕的存在,而能夠做到從靈魂之中剝離出雜質的,或許當今只有夏樹。
根部基地之中,夏樹把手從又稚嫩了些的卑留呼腦袋上拿開,輕輕吐了口氣。
“今天就這樣吧,你不必著急,這件事只是耗費時間,不會對你造成多少影響的。”
“我現在一點都不著急。”卑留呼撇撇嘴,眼神里流露出懶散的神色,嘆氣道:“那個嵐遁忍者的性格實在是太散漫了,我現在就是想著急也提不起勁來啊。”
“呵呵,這種心態不是很好嗎?”夏樹看了眼卑留呼然后笑道,“至少你能冷靜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話,卑留呼又搖頭嘆了口氣,然后微微一躬告辭離去。
卑留呼離開之后不久,壬敲門走了進來。
“夏樹大人,夜鶯和君麻呂他們回來了。”壬直接匯報道,“并且還帶回了幾件特殊忍具,以及一個關于匠忍村始祖陰謀的消息。”
“特殊忍具?匠忍始祖?”
聽到這兩條信息,夏樹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些記憶。
“直接說吧。”
“是。”壬解釋道,“匠忍村的始祖名為清明大人,他除了創立供給忍界大部分忍具的匠忍村外,還留下一名為四象天人的傳承,最終目的是為將匠忍始祖復活。”
“復活?通過什么方式?”
“通過四象天人打造的特殊忍具。”壬回答道,“據夜鶯得到的情報,只要利用忍具吸收一只尾獸的查克拉,便能通過那些特殊忍具將匠忍始祖復活。”
“聽起來有點意思。”夏樹挑了下眉毛道,“夜鶯帶回相關的資料了嗎?”
“四象天人骨氣很硬,除了特制的忍具外,沒能從他們口中得到更有價值的消息。”壬搖頭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夏樹低喃了一句,隨即便將其拋諸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