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沒有收斂氣息,轉生眼查克拉模式運轉,對此再熟悉不過的羽村后人,立即便察覺到了這股力量,異于常人的雪白臉龐瞬間流露出震驚和不敢置信之色。
看到了期待中的表情,夏樹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是我見過的最美妙的力量。”他由衷地感慨,然后對羽村后人道:“倒是多虧了你族將其保存得如此只好啊。”
羽村后人聽到這誅心之語,本就震驚得無以復加的情緒頓時徹底失控,此刻滿面猙獰著咆哮一聲,整個人陡然化作一道淺綠利芒竄出。
“不可原諒!!”
怒吼聲比羽村后人傳來得還晚一些,不過對夏樹來說這都沒有什么不同,面對羽村后人含怒來襲,他似慢實快動作輕柔地抬起雙手,如同撐開了一個口袋,下一刻便將羽村后人收納其中。
避開力道凝聚的拳頭,雙手接連按在羽村后人的手腕和大臂處,同時身為微蹲腳下轉動,如同陀螺般急轉一圈后松手一甩,便令來勢洶洶的羽村后人原路返回,甚至去時比來時的速度還要更快一些。
轟的一聲沉重撞擊聲響起,夏樹的注意力卻在自己的身上,他熟悉著轉生眼查克拉模式,只覺得這種狀態與觀摩學來的那點柔拳頗為適配,將以柔克剛的理論發揮到了極致的層次。
羽村后人這時再次襲來,家族傳承的力量被外人奪取,他完全無法忍受,至于被斬斷與轉生眼連接的他能否打敗對方,此刻卻已經來不及去想了。
高傲如他,自詡遵從祖先遺命,居高臨下俯視忍界眾生,如今卻落得這般境地,心里承受不住之下,出現自毀傾向,并不難以理解。
夏樹神色淡然,抬手一揮,求道玉便立即飛出,將羽村后人再度擊退。
與此同時,他緩步向前走出。
“咳咳!”
羽村后人劇烈咳嗽了兩下,抹掉嘴角流出的血液,從地上爬起身來,滿臉不甘與憤怒。
“轉生眼是我族的瑰寶,絕不允許你這個外人玷污啊!”
他怒聲嘶吼著站定,籠罩全身的淺綠色查克拉綻放出熾烈的光芒,雙手相合突然又張開最準前方緩步而來之人。
“就算是將其毀掉!也在所不惜!!”
隨著咆哮之聲響起,羽村后人雙手之間匯聚大量的查克拉,然后在下一刻化作風暴洶涌放出,震得隧道的巖壁作響,裹挾著震落的碎石沖向目標。
夏樹輕輕搖頭,揚手控制著兩顆求道玉飛出,彼此盤旋著迅速擴大,最終在鏘的一聲中把隧道徹底封死,形成一層防御護壁。
護壁很薄,那幽幽的綠色光暈看上去也仿佛輕輕一吹就會消散,可就算是羽村后人的全力一擊,都無法將其撼動分毫,甚至若非巖壁的震蕩感,就連響動都傳遞不到這邊。
夏樹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手臂回轉一揮,兩顆求道玉瞬間恢復原狀,穿過被風暴摧殘得狼藉不堪煙塵彌漫的隧道,飛向羽村后人。
而雖然情緒失控,但羽村后人還是明白求道玉的威力的,若非他擁有先祖大筒木羽村的血脈和繼承而來的術,甚至都沒有資格碰觸求道玉,此刻也是緊忙閃避。
不過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退縮半步。
他深知獲取了轉生眼之力的對方已經不是他能對抗的了,可是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以及先祖的遺志,都督促著他不能逃避,即使是面對眼前這種必敗無疑的情況。
夏樹隱約感覺到了羽村后人的想法,當下收斂了散漫的姿態,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對方雖然是敵人,可單論其恪守先祖遺志,并且要將之化為現實的行為,也是值得尊敬的,所以,他選擇給予對方應得的敬意!
身旁環繞轉動的求道玉瞬間遵循夏樹的意志伸長,化作利刃的形狀,前沖之間,翻掌握在手中。
望著一往無前而來的羽村后人,夏樹眸光突然變得無比銳利,下一刻,他手腕微轉,蒙著一層幽光的刀鋒陡然綻出鋒銳之氣,同時低聲念道:“秘劍·神速·歸一!”
話語傳出的剎那,他的身影陡然而出,卻如幻影般一連拉出十道,而第十道刺出的利刃鋒芒正指向羽村后人的要害!
強烈的危機感刺激得羽村后人猛地一驚,緊忙根據心眼的感知做出應對,然而在心眼的感知中分明已經躲過的時候,致命的危機感卻依然未散,如同一柄尖銳的墜子狠狠刺在他的腦海中。
危急關頭,羽村后人來不及分辨太多,緊忙側身再閃,同時急速抽身后撤,全憑感覺爭取一線生機。
可是縱然他連撤數步,危機感仍然跗骨之蛆般縈繞不散。
三道殘影消散,夏樹忍不住心里感慨,擁有心眼這種近乎之感的感知能力,對于躲避攻擊的確有著極大的幫助。
不過想要躲過這凝聚了他全部劍術修為的一招,可沒有這么容易。
秘劍·神速·歸一,此招為秘劍·二影葬的終極——十影葬,與神速拔刀術的融合之劍,兼具前者不同攻擊方位的轉換,以及后者的神速,所以除非連續躲過十次致命的攻擊,否則最后必會中招!
而羽村后人雖然擁有心眼這般技巧,并且還有查克拉模式的加持,想要完全躲過這十次致命攻擊,終究也是不切實際的,因為這本就是必中的劍術。
利刃刺破血肉之軀的獨特聲音忽然作響,羽村后人腳步仍在后撤騰挪,卻突然如遭雷擊般頓住了身形。
“躲了不知多少次,卻終究躲不過。”
羽村后人握住利刃,腳下略微有些踉蹌,無奈苦笑道:“這,是命運嗎?”
“別傻了,那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夏樹淡淡道,“之所以躲不過,是因為這本就是無法躲過的劍術,僅此而已。”
“呵呵,僅此而已嗎?”
羽村后人頹然嘆息,旋即臉上流露出一抹祈求,“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在最后,能請求你一件事嗎?放過那個孩子。”
夏樹聞言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