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早,學校情況急轉直下,在學校教導主任盧興平逼迫下,副主任何文意被迫交出校警衛指揮權。
接著,特警班所有同學被勒令回到宿舍,宿舍門口有荷槍實彈的警衛把守,美其名曰保護特警班學生的安全。
特別訓練班,班長羅奇瑋被罷免,任命何屯為特別訓練班班長,負責監視所有訓練班成員。
晚上八點左右,一名警衛隊長帶著兩名警衛,來到201宿舍,冰冷的聲音說道:“誰是羅奇瑋,跟我們走一趟。”
羅奇瑋站起來說道:“我就是。”
警衛隊長一揮手,兩名警衛上前,一左一右站在羅奇瑋旁邊準備動手。
羅奇瑋一抬手說道:“不用麻煩,我跟你們走就是。”
丁俊偉從床上一躍而下,看著這些警衛問道:“你們為什么要帶走班長?”
孫思遠也從床上站起來,眼神盯著兩名警衛,202宿舍的人聞風趕到,其余宿舍,也有人出來。
看到情況有些不可控制,警衛隊長冰冷的聲音說道:“怎么,還不走,你以為就憑借這些人,能夠擋住我們?”
話音一落,在宿舍門口駐守的警衛,紛紛沖了上來,沖突瞬間爆發。
特別訓練班的同學,雖然都是精英,但面對荷槍實彈的警衛,還是力有不逮,轉眼之間,就有好幾個人被打倒在地。
看到這情況,羅奇瑋急忙說道:“好,我跟你們走,還請放過他們。”
警衛隊長冰冷的臉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羅奇瑋在兩個警衛的押送下,離開宿舍。
隨著他們的離開,宿舍的沖突漸漸平息,除了班長何屯和同學石俊杰以外,所有人不得離開宿舍。
被警衛押著穿過教學樓,來到東北角一處低矮的平房前停下,警衛隊長“咕咕”兩聲,很快,黑夜中傳來一聲貓叫。
平房的大門打開,警衛隊長帶著羅奇瑋走進去,兩名警衛被留在外面。
進入里面,羅奇瑋才發現,里面燈火通明,門口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軍人,檢查完警衛隊長的證件后放行。
在警衛隊長的帶領下,羅奇瑋跟在身后,往底下走去,每隔幾步,就有軍人站崗。
很快,來到一處房間外,警衛隊長突然說道:“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羅奇瑋突然笑著開口問道:“柳老師,把我帶到這兒來,是什么人要見我?”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小子。”警衛隊長有些好奇問道:“什么時候發現的?”
“從你進宿舍的時候,你的眼睛,太有特點了,一個人再怎么變,那雙眼睛,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看來這得注意,等這次事情結束后,我得好好研究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對了,趕快進去吧,里面的人都等著急了。”
看來這個地方,是情報處的一個秘密據點,一個杭州站都不知道的秘密據點。
羅奇瑋推開門,看到里面坐著的兩人,急忙立正敬禮道:“科長好,主任好。”
沒錯,里面坐著的兩人,一個是情報科科長唐正奇,一個是人事科科長兼特警班副主任何文意。
何文意在這兒,他沒有意外,但唐正奇出現在這個地方,著實讓羅奇瑋吃了一驚。
要知道,這個時候南京的情勢或許比警察學校的情勢更加嚴重,唐正奇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
等等,羅奇瑋突然記起來,好像明天就是26號,事變和平解決的日期,難道今天領袖和處長已經離開西安了?
似乎看出羅奇瑋的疑惑,唐正奇笑著說道:“中午的時候,戴處長發回電報,讓我來警校一趟。”
“到了之后,我才發現,警校的情況竟然如此糟糕,不過還好,根據時間推測,明天晚上,戴處長他們就會降落南京,這些魑魅魍魎,到時候不值一提。”
“把你叫過來,是因為你在情報處名聲太大,怕有人暗中下手。特警班那面,等下會有人去替換那些警衛。”
“還有,就是看看,對于目前這情況,應該怎么破局?”
聽到這兒,羅奇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說句實話,雖然在宿舍的時候,他認出警衛隊長就是柳元奎化裝的,但他不敢保證,柳老師會對他怎么樣。
跟著他走,那是因為沒有感覺到生命危險……
羅奇瑋想了一下說道:“如果發生正面沖突的話,恐怕會給人留下口實,而且傳到領袖耳中,也會落下不好的名聲。”
“科長,主任,對于那些領導的材料,你們應該都知道吧,這樣做……”
三個人躲在辦公室里商量,很快,一個方案成形。
黑夜中,一切都在悄悄的進行著。
學校副校長賈元明很高興,警衛指揮權被教導主任盧興平拿走后,立馬解除封鎖學校的禁令。
他一高興,下班之后,跑到外室春花那兒喝酒,之后就留宿那兒。
一大早,他剛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頭放著一封信,嚇得他立馬搖醒春花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來過?”
“怎么啊?大早上的吵醒人家,人家還要睡覺呢。”春花嘟噥一聲,翻過身繼續睡覺。
賈元明起床,打開信封,一顆子彈從信封中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顫抖的把子彈撿起來,看了看,并沒有什么稀奇,信封里還有一張紙。
打開信紙,看到里面寫的內容,頓時被嚇得大叫一聲,癱坐在椅子上。
春花急忙穿好衣服下床,走到賈元明身邊輕聲問道:“怎么了?這是誰寫的信?”
說著,就想拿過去看,賈元明一把奪了過來,有些驚恐的說道:“不準看。”
春花撅著嘴說道:“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著,搖曳著身姿,走到浴室里,準備洗漱。
平時,要是看到春花這樣走路的話,賈元明早就化身禽獸,但他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他在想,這封信究竟是誰寄來的。
上面記載的很多事,他自認為干的非常隱秘,但卻被人用一張信紙的心思展現在他面前。
思來想去,他覺得,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早上,聯合學校領導逼迫何文意交出警衛指揮權的事情。
突然,他隱約想到有人提起過,何文意的另外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