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二人組的作案現場。
易松操控著痛苦之擁分身在樓梯口的蘑菇陣中間留下一個真眼,又花了四秒等待“惡魔魅影”重新激活,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到沃德和菲茨附近,選了個好位置繼續OB。
“好奇怪啊。”菲茨看著眼前的巨物喃喃自語道,以他的專業知識來看,無論武器還是別的什么,聲波類的設備本體往往不會做得那么巨大。
這不是技術層面的問題,而是因為“波”的傳播損耗通常跟范圍半徑的平方呈負相關,建造如此龐大的設備,其物料成本會以幾何倍數上升。
就算他并非專攻情報方向的神盾局雇員,但他也知道南奧塞梯的獨立組織之所以鬧獨立,就是因為被俄羅斯和格魯吉亞壓迫搜刮得太狠以至于揭不開鍋,否則誰也不愿意干這提著腦袋的買賣,活著不好嗎?
所以,憑他們當前的經濟實力,哪怕下狠心也不可能制作出那么大的聲波振蕩器。
即便有他人援助的可能,菲茨依舊不相信這個窮得連飛機都沒幾架(他“坐”掛票來的時候沒看到飛機輪子)的窮組織會有傻子愿意投下巨款——要是真愿意花這么多錢,直接自己建立一個武裝基地都綽綽有余了。
菲茨蜷起手指,帶著疑惑的眼神敲了敲離他最近的外殼位置……
“鐺—鐺—鐺——”
果然,被敲擊部位所傳出回響異常空洞,聽聲音里面中空的部分遠遠超出一體化聲波設備理應具備的有效結構。
他閉上一只眼睛朝沒有被封閉的減壓口內部看了一眼:“核心肯定在這里面,那才是重點。”
至于為什么在里面,由于時間緊迫的關系他現在并沒有準備向沃德解釋,反正這家伙的腦子里長肌肉的就夠了。工作狀態下恢復理智的菲茨很體諒沃德先生的大腦緩存占比。
“圍在它周圍的管道系統只是為了放大聲音,以保證聲波可以從遠距離發射。”菲茨說著繼續上下摸索起來,試圖找出警報器的位置。
他才不想還沒有完成任務就誤觸警示裝置。破壞完設備后那是沒辦法,諸如此類的設備必然會用上聲波進行保底的信號聯絡,一旦切斷設備后朝控制裝置發送的信號一定會中斷,只要控制者人沒瞎肯定能看得見。
“這完全看不出來它是能夠朝天空噴出火花的東西啊。”沃德搜刮著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物理知識感慨了一下。
這玩意跟噴火花有哪怕一塊美元的關系么?檢查完外殼的菲茨在暗地里撇了撇嘴,一邊規劃著拆卸流程一邊不忘依照對方的文化水平調侃道:“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沃德探員。別被外表所迷惑。”
因為確實不知道怎么拆這東西,杵在旁邊干瞪眼的沃德聞言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暴露智商的微笑。畢竟學院作戰部的導師只教過他怎么用武器,從來沒解釋過如何從無到有地制造這些大家伙。沃德甚至有理由相信導師們也跟他一樣兩眼一抹黑。
“好了,搭把手。”在用小型電鉆擰開預判中核心部位的外殼螺絲后,菲茨出聲招呼搭檔一起幫忙拿下機器護蓋,他看著蓋子后面密密麻麻的接線倒吸了一口熱氣(聲波振蕩機似乎因為長期保持運作狀態而有些過熱),“這個需要點時間。”
其實難度是沒有難度的——當然這僅僅是對于菲茨而言——就是純粹的連接點太多了,逐根逐根地剝離線頭比較花功夫。
“你有10分鐘。”沃德盤算了一番撤離所需的時間后摳摳索索地給出了“預算”。
“我還以為你會說只有5分鐘呢!”菲茨回了一句便開始動起手來。開玩笑!他可是天才單身科學家,10分鐘簡直是看不起他的手速。
“嗡——嗡——”
就在沃德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調成震動模式的手機響了——原本像這類行動他不應該帶手機。不過由于已經猜到沒有救援小隊,出于安全的考慮沃德還是帶過來了,這部手機是專門用來和加勒特聯系的。
它就是沃德明知此行送死概率極高卻依然敢接下來的最大底氣,他早已暗中聯系加勒特出動九頭蛇的同事埋伏在附近,以便及時帶著他和菲茨安全離開。
找的理由也很合情合理合規定,就說自己和以前的監督員(類似于特工導師)余情未了……啊呸,感情深厚,因為擔心人身安全而請對方做后手。這樣責罰也不會太嚴重,畢竟加勒特的權限也足以知道這項行動,頂多算是有畫蛇添足嫌疑。
沃德點開手機后發現收到一條短消息,里面只有兩行字:
“我進來了
——易。”
……
PS:英語小常識~ OB:Observer,觀察者,競技類游戲中通常代表,唔……強勢圍觀的吃瓜群眾?
另外,一美元是a buck,不是a dollar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