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還沒等易松回答,尼克弗瑞想到對方關于時間上的要求后又補充了幾句:“但是,你所說的立刻到賬是不可能的,從來沒有哪個部門可以做到這點。在不辦理任何手續的情況下,想調動一千萬美金是做夢。”
這時,他略微頓了幾秒組織語言:“錢肯定是至少要等幾天才能到賬的,但是西特維爾探員應該等不及了。要不這樣,你先把卡號給我,我現在就幫你去處理轉賬的事情,你先救人,怎么樣?”
易松一聽,覺得大金額轉賬的確是這么回事,心里泛起嘀咕,暗罵自己竟然沒想到這茬,好丟臉……為了掩飾尷尬,他先是不動聲色地同意了這個聽上去很合理的提議:“聽上去很不錯。”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并不妨礙他繼續嘴硬。
“我以為,對于神盾局這么龐大的組織而言,一千萬應該只是個不起眼小數字。”易松撇著嘴以一種失望的語氣說道,“沒想到……哈!。”
“你知道的,我們是正規部門。”聽筒中傳出尼克弗瑞輕佻的回答。他自然不會把小小的一千萬美金看在眼里,要知道他所經手的任意一項前沿科技研究費用都遠超這個金額。錢這東西,就要花在該花的地方。
如果九頭蛇真的潛伏在神盾局內部,那么這點錢是完全值得的。要知道哪怕到現在為止,尼克弗瑞也沒尋找到九頭蛇的蹤跡,只是隱隱約約能感到有組織內部有不和諧的地方。而易松卻能說得頭頭是道,這不由得他不信。
不過另一方面,他也沒說謊,要摳出這筆預算確實比較麻煩。雖然神盾局是超然于國家之外的世界性組織,但是架不住神盾局頭頂還有個理事會,理事會的上司莫名其妙又繞回到國會山去了,參議院和眾議院的老爺們可不管事情到底有多緊迫,每一筆開支都需要報備得明明白白。他們絕對不會為神盾局省流程,畢竟誰也不想擔責任。
尤其是在這個時間點,輿論對他們更加不利。2012年是選舉年,因為有紐約事件這個時事熱點在,某些競選的議員開啟了關于批判神盾局的演講“課題”,結果民意的反響相當好。
于是其他競選者同樣紅了眼。他們本著“對手做什么我也必須要做一遍”的心態,在“巡演”中逐漸開始側重數落神盾局的方向,并且一路朝著把它往死里踩的趨勢奔去。
因此,在民意的驅使下,越來越多的議員為了作秀而對神盾局提出各樣的“正當要求”。而尼克弗瑞作為局長幾乎三天兩頭要被理事會問這問那,就這一千萬還是他剛剛從非洲小國找理由,這才從摳摳索索的國會嘴里扒拉下來的。
“╮╭所以說,擺在明面上有什么好的,鉗制太多了完全自由不起來。”易松攤手笑道,他想起了后來神盾局像開了嘲諷一樣被輿論集火成了過街老鼠的情形,而那時九頭蛇卻堂而皇之地轉型成了優秀的民營企業。
“好了,接下來請你先進行治療,我懷疑西特韋爾探員要撐不下去了。”尼克弗瑞覺得對方在秀優越,因此不想和易松再多說什么,并直接找了個借口打發他,“我去運作醫療費的事情。”
“行吧!”易松說著便立刻掛斷電話,算是報了先前在地面上被弗瑞掛電話的一箭之仇。而后,他把手機遞給希爾并聳動著眉毛說道,“希爾探員,我們來吧!”
他現在心情很好。無論是誰,在憑白撿了這么多錢的情況下能忍住不把后槽牙露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希爾眉頭一挑,很快便品出其中的含義。她本欲翻個白眼,卻想起今天已經翻了兩次,便只是撇撇嘴不說話,同時往西特韋爾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自討沒趣的易松也沒有在意,畢竟希爾哪有富蘭克林好看。他樂呵呵地走到西特韋爾身前俯視著對方充滿怒火的眼睛,由衷的表達了價值一千萬的感激之情:“嘖嘖嘖,謝謝啊!”
雖然沒聽到“緣分吶”的標準口令,不過為了對得起如此高額的出場費,易松依舊屏氣凝神,掌心朝上緩緩地抬起了右手,期間更沒忘記給手掌加上顫抖的效果。
不過此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臉色凝重地把頭轉向希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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