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之前從羅蕾萊的口中,易松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沃德怕是奪去了勞拉身體上最珍貴的東西。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至少在返回總部大修之前,科爾森是別想待在勞拉身上繼續馳騁了——別管改裝得多逆天,失去電瓶后科爾森都沒法開著勞拉跑上哪怕一品脫汽油,因為根本點不著火啟動。
當然,對于科爾森能不能繼續保留“蛇盾局”的現有編制,這點也需要打個問號,所以也許他此生再也勞拉合……人車合一了。
“勞拉?噢!我會的,就在這之后。”科爾森聞言疑惑地朝空氣擠了擠眼睛,不知道易松現在怎么會扯到勞拉身上。
要知道勞拉就停在飛機入口處,也就是機身中用于艙內載物的停機坪上。剛才科爾森路過那兒時也習慣性地欣賞了她幾眼,其艷麗而優雅的車身并沒有出現什么明顯傷痕啊。
出于職業素養,奇怪了沒幾秒的科爾森便立刻掛斷電話再次投入到當前的工作中去了。
他將從菲茨身上得到的項圈交給一名女部下,嘴里同時吩咐道:“上去把這個交給希夫,她知道怎么做。唔——注意安全,時刻保持聯系。”
“是的,長官!”
“去吧。”皮爾斯說著將鋼筆插回胸前口袋中,同時有些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剛剛他又重新調整了一遍三曲翼總部的防衛部署,而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易松十幾分鐘前打來的那通電話。
令皮爾斯不安的地方同樣在于此。當然,他苦惱的并不是易松,而是易松口中提到的隱患。
相反地,皮爾斯倒要感謝易松的提醒。剛才對付打電話來告訴自己,弗瑞還有一位能夠殺人于無形二代幽靈特工——托拜厄斯·福特。
沒錯!二代幽靈特工!
值得一提的是,皮爾斯很好奇易松怎么連上一任已經“病退”的幽靈特工都知道,不過他更清楚這不是自己能夠正面提出來的問題。
而且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令皮爾斯最在意的是易松描述中對方那種殺人手法。根據易松的說法,從遭受襲擊到身死的整個過程中,受害者甚至都見不到對自己施加攻擊的兇手是誰。
盡管那位易先生已經通過空間傳輸技術送來了相關道具,但皮爾斯仍舊感到心里很不踏實。
因為這件道具的數量只有一件,并且其有效范圍只夠堪堪覆蓋自己的休息室,甚至還不包括墻腳等角落。
即便易松再三保證一旦托拜厄斯·福特出現,對方就會立刻傳送趕到,可在看皮爾斯看來事情就沒有那么美妙了。至少憑他這么多年的工作經驗,如果可以利用幽靈特工二代的能力,他有一百種辦法讓整棟樓的敵人活不下去!
所以皮爾斯相信,尼克弗瑞作為被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學徒,對方同樣不會忽略對福特的能力開發。
畢竟可以探查到“幽靈”福特的裝置范圍有限,其實際效果相當捉襟見肘。因為在皮爾斯看來需要自己發現福特的蹤跡,之后才能通知易松前來“取貨”。
當然了,這只是皮爾斯自己的想法。易松根本沒想那么復雜,更沒興趣知道皮爾斯心中的擔憂。
其實哪怕易松此時知道了皮爾斯現在想的是什么,他也沒心思搭理對方,因為……
“易,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關于蛇盾局的問題。”易松聽見坐在自己對面的科爾森若有所指地如此發問。
當前距離給女妖羅蕾萊帶上禁言項圈的時間點也就過去了十來分鐘。
一開始在等人送項圈期間,易松因為羅蕾萊的反應而聯想到托拜厄斯,于是給皮爾斯去了通電話。至于所謂的可以探測到“幽靈”的裝置,自然就是控制守衛無疑了。
易松當然不會什么空間傳輸物品的技術,他只是暫時性地開放了皮爾斯的購買道具權限,然后用之前買道具充值剩余在對方賬號里的金幣買了控制守衛,最后具體顯現到人家手里罷了。
而此外,其余的時間易松基本上是在科爾森逼視的目光下默然度過的。
唔——說逼視似乎不太恰當,易松更愿意稱之為偷偷逼視。因為直到科爾森向自己開口以前,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跟按了連拍快門的相機閃光燈一樣明滅不定。
甚至就連前來助拳的希夫都看出了不對勁,開始默默地降低自己存在感。對此易松只能推測希夫在達成任務目的后進入了賢者時間,可能對方現在心里只想著坐飛機回家交差的事情。
而被希夫攥著手臂的羅蕾萊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無獨有偶,此刻她與希夫的想法一般無二,她從未如現在這樣希望自己快點被扭送到阿斯加德去。
就是這身上這條裙子讓她感到有些別扭,總感覺后頭有些涼颼颼的。尤其是盡管之前流血的部位已經結痂,但被飛機內的涼氣一激還是會有不少刺痛感。
然而這會兒羅蕾萊什么也不敢說,更不敢提出請人給自己換一身穿的衣物。正處于被仙宮戰士押運中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羅蕾萊其實更害怕那位被稱為牛仔男人又給自己的屁股上來幾刀。
希望永遠不要見到這個惡魔!
羅蕾萊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她發誓,自己從此以后再也不會回到中庭了,哪怕還有機會越獄,她也要逃到九大國度的其他地方——盡管這里一切的物質享受都是令人那么著迷。
“蛇盾局?唔——你是指‘國土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沒了S的那個?”易松撓著鼻梁應和起科爾森的提問,順帶將羅蕾萊嚇得渾身一激靈。
“哈!”科爾森面不帶笑意地撫掌輕笑一聲,“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誰說不是呢,現在是21世紀,我用的也是只能手機好嗎?”易松笑瞇瞇地搓了搓手,隨后靠在椅背上癱成了最不需要用力的姿勢,“我本想這么說,但你我之間的友誼不允許我這么欺騙你。”
“我記得……你上一回朝這么笑的時候,問我收了十萬美元的行動經費。”科爾森的臉上浮現出幾許尷尬且更失禮貌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