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前，在看“游戲推廣員系統”說明的時候易松就注意到了那幾行字：
“在進行游戲推廣時，推廣員需獲得客戶玩家的口頭同意，或當以書面形式簽訂意向書，此后方可確認為成功推廣案例并開始計算獎勵，獎勵模式為……志愿書的認定包括且不限于：簽名、按手印、唇印、尾印……”
看到這里，易松當場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老哥走好！”
易松一邊樂呵呵地朝已經上車的前農場主揮手告別，一邊對女秘書吩咐道：“蕾娜，接下來我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這是只有心腹才能勝任的工作。”
這個站在易松身邊的女秘書自然就是蕾娜本娜了
她如今已經輾轉回到了美國跟易松匯合。雖然和那天夜里相比對方皮膚看上去粗糙了很多，不過讓易松意外的是對方還真的把蜈蚣血清的改良配方弄到手了資料。
而且和之前猜測的不同，似乎是因為太過緊急的緣故，蕾娜交上來的資料是獨一份，賽博科技似乎并沒有來得及從瑪德森手里得到這些資料。
盡管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不過由此可見她已經把自己攻略地差不多了，否則也不會真的去完成像這種看起來就很有難度的任務。
“好的，瑞茲閣下。”蕾娜激動地猶如小雞啄米一般，“一切遵照閣下的吩咐。”
“等等，我先給你看個好東西。”易松說罷神秘一笑，帶著她回到屋內，然后從褲子里掏出了一……卷帶著花邊的米色紙張遞給蕾娜，上面寫滿了沒有人能看懂的文字。
這是游戲推廣員系統中自帶的意向書之流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書面形式”。推廣系統里有個類似word模板的東西，易松非常懷疑是不是策劃大佬為了偷懶直接借鑒過來的。
其實張紙上的內容翻譯成英語再變成中文就只有三句話：
1.我自愿接受推廣成為LOL超變單機版的子系統玩家。
2.我同意將推廣員‘名字越長越是牛逼到不行’綁定為推薦人。
3.我已閱讀并同意《LOL超變單機版子系統游戲許可及服務協議》。”
之所以看起來多，只不過是因為在“打印”出來之前，易松特地把語言模式調整為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類型，說不定就是高緯度世界某個犄角旮旯的文字。
“這是什么？”蕾娜接過樣式華麗的紙張好奇地問道。
“賣身契。”易松聳了聳肩，瞎話張口就來，“誰知道呢？也許……惡魔的契約？拜托！我要害你還用得著這樣嗎？”
蕾娜聞言順從地點點頭，立刻提筆寫下了“蕾娜·約翰遜”的字樣。由于是半野生模式長大的，她的防范意識很強。
前面確實是她自己的名字，不過后面的約翰遜并不是她的真姓，那個姓氏屬于收養她的卡爾醫生。不過，她相信卡爾應該不介意，畢竟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雖然一直在追求天賦的覺醒，但是蕾娜絕不會蠢到在一些不明不白的東西上簽真名，哪怕她不知道這個玩意有什么危害性。答應簽字只是因為無法反抗，她不愿意去賭瑞茲會不會發瘋再次對自己施以酷刑，可是寫的是什么就很有操作余地了。
易松笑瞇瞇地收起了簽有蕾娜假名的意向書，而后從伸入口袋從系統商店里拿出一瓶紅藥水：“很好，喝了它。”
他根本沒去看簽的名字是什么。在簽字方面，系統的認證手段要比普通人想象中高明得多。只要蕾娜在意向書上簽字了，系統就會默認用于簽字的這只手的主人同意了條款內容，和簽什么完全無關，它追蹤的是當事人的精神意愿。就像快遞收件人，簽收人名字連寫金剛葫蘆娃都沒問題，不過最終還是通過電話號碼來確認的。
蕾娜接過了瓶子，但之后卻沒有任何行動，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抿起嘴唇向上瞟了易松一眼，滿臉可憐、無助的樣子。
簽了字還不算，還想騙老娘喝毒藥！
即便不敢直接講出來，但是蕾娜說什么也不愿意喝下去，因為從小奶奶就拿吸血鬼的恐怖故事嚇唬她，蕾娜打本能里抗拒這瓶鮮紅的液體。
“哦，那沒事了。”易松撇撇嘴伸出手說道，“這是定向變異藥劑，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正好省下消耗。”
“∑っ等等！”瞪大了眼睛的蕾娜連忙用雙手護住這個小瓶，接著期待地問道，“喝下去就能覺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