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西蒙斯繼續在科爾森面前操作著平板切換到另一個數據界面，然后揀著外行人聽得懂的詞句介紹道，“同樣是出于暫時未知的原因，我們檢測到福特先生每消失一次，其總質量就會減少些許，除非是審訊室地板下的壓力傳感器正在有規律地出錯，否則只有一個解釋……”
“他會在反復隱現之后逐漸消失？然后這個進程的推進速度會很快？”科爾森半回憶半思考地復述了一遍易松先前給出的結論。
“差不多就是這樣”西蒙斯總覺得以自家長官的生物化學水平不應該得出后半段結論。
“怎么了？”科爾森好笑地看著自家女博士臉上的表情，隨即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易告訴我的。”
“那就說得通了。”
總覺得你是在看不起我的智商。
聽到西蒙斯小聲的嘀咕，科爾森虛著眼揚起下巴腹誹了一句，同時繼續問道：“那有沒有緩解的措施。”
“很遺憾，以我們現在的研究效率，或許福特先生撐不到那個時候。”西蒙斯聳著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據菲茨的判斷，除非他從此停止穿梭空間的行為，他的身體情況才能得到緩解。不過這也僅僅只能延緩身體崩解的時間，相當于比較快的慢性死亡。”
那就只有破費了啊……
科爾森決定問問神奇的易松。
“當然可以做到。”
不等科爾森發問，易松便直截了當地終止了即將到來的繁瑣試探。畢竟認識科爾森這么久了，一看到這貨的眼神易松就明白對方想問什么。有那探來探去的閑工夫，找幾個小姐姐聊聊天它不香嗎？
“所以，價格方面……”科爾森搓了搓十字交錯的雙掌。
盤算了片刻易松決定給這個窮鬼來點優惠的報價：“稅后八億美金。”
科爾森忽然頓住了雙手。
“長官，那我先走了？”感覺氣氛不對的西蒙斯準備采取戰術性轉移。
“當然可以。”科爾森借著揮手的機會緩了緩，隨后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價格，“請原諒，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八億美金，你沒聽錯，而且是稅后的。”易松一臉無辜地攤著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已經是一折的價格了。”
“那么我能聽一聽你的方案嗎？”盡管心里已經決定不買了，但是科爾森還是很好奇到底什么方案能值這么多錢，要知道自己認識易松這么久了還沒見人家如此獅子大開口。
“原理很簡單，就是將托拜厄斯……”易松忽然覺得自己叫一個丑男叫得這么親密有點寒毛倒豎的沖動，“唔——福特先生，既然這位福特先生身體時刻在消散，那么只要將他改造成自愈能力超強的體質就行了。如果身體狀況的恢復速率遠大于消散速率，他就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啊——打擾一下。”剛走到門口的西蒙斯支棱起了耳朵，“很遺憾，易。福特先生的身體在物質層面已經轉變成了非人類的形式，對于人類有用的藥水理論上難以對其產生作用。”
嘶——
幸好剛才沒錢讓我答應。
科爾森有些慶幸地想到。雖然可以反悔，但顯然這點代價不值得自己敗人品。
好助攻！
易松則再次默默地給技師小姐點了個贊。剛才科爾森的神態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不過現在眼見要黃的交易似乎有了轉機。
于是他施施然地出言“解釋”道：“我自然考慮到了這一點，因此改造費用會很大，我才會提出這樣的價碼。通過……通過我們的改造，哪怕福特先生保持現在的物質形態，也可以擁有堪稱極速的自愈能力。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已經是成本價了。”
他原本想說“我”，但是一想到尼克弗瑞那簡直墻裂的腦洞，易松準備干脆利用一番對方幫自己想出來的神秘組織。
“成本價……西蒙斯？”科爾森又一次揮了揮手示意女部下離開。此時他真的來了點興趣，只不過他本人是沒錢的，接下來的事務必須聯系弗瑞局長來處理，以西蒙斯的級別還不夠資格見到保密程度極高的局長。
如果真的像易松所說的那樣能改造出一個可以隨意潛行且自愈能力超強的特工，相信他必然成為神盾局的王牌。盡管很不想承認，但是理智告訴科爾森，托拜厄斯未來可以發揮的價值甚至會超過美國隊長。
事實上神盾局已經有一位代號為幽靈的特工了，她的能力就如同托拜厄斯福特那般能夠時隱時現。只是那名幽靈特工的狀態不是非常好，如今因為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已經無法勝任情報工作。
事實上科爾森還知道，總部在得知易松的治療能力后想要請對方看看能否治愈“幽靈”，可惜那名特工在被迫卸任后已經失去了蹤跡，總部出動了數量可觀的小隊也沒法找到她。
也就是由此，神盾局上下知情的高級別特工均深刻感受到了這種人的威脅，這也是科爾森相信弗瑞會同意改造的信心來源。
至于托拜厄斯·福特先生本人的意愿？那并不重要，無論追逐名利還是繁衍后代的原始需求，神盾局對于人才的優待是其他組織無可比擬的，只要他有足夠的價值！
的確會有意志堅定的人拒絕如此豐厚的條件，但為了吸引心儀女孩注意力而搭上自己性命的托拜厄斯顯然不在此列。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個問題了。
“易，既然你說的如此厲害，如果接受改造后福特先生思想上……”科爾森本來想選擇委婉一些的表達方式，然而這時他回想起弗瑞局長對他的提示，忽然意識到易松和自己其實算得上是同行，于是便直白了起來，“我是說，有沒有什么反制措施？”
“當然有了，他打不過我。”易松硬核地聳了聳肩，“我們這是私人訂制交易，會有相應的售后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