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女人?”西蒙斯遲疑著出聲道,“應該不是我想的那種意思吧?”
“唔——唔——”盡管由于女友在身邊不敢問,但菲茨依舊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沃德倒是沒好意思直接拆“自己人”的臺,不過其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長”。
“你的‘應該’用得非常對,事情確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易松見狀,立即借著西蒙斯的由頭,決絕地終止了話題的進一步發展:“具體原因我不便透露,但至少我可以保證,其中絕非你們想得那種,啊——我是說那種涉及到堿基配對的體液交換運動。”
畢竟易松總不能到處宣揚“寡姐一直被不孕不育困擾,然后被自己治好了”吧?
搬弄是非與日常交流的分界線,其從來不在于所描述內容是否屬實,而是看當事人個人有沒有公開的意愿。
所以對于黑寡婦的情況,易松是不準備主動透露的。人家自己愿意說是一回事,但別人多嘴更容易引起當事人反感。
易松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說”服的未來CEO,也就是寡姐因為不必要的小事而心存芥蒂。
“哦哦。”成熟而機智的西蒙斯點頭表示了解,同時默默記下了易松剛才相當有學術氣息的形容詞句。
“……”沃德一如既往沒有當做無事發生,只是在暗中感慨疑似科研出身的易松肚子里果然有幾分墨水。
“不用放在心上,易。”只有在純理論界縱橫了二十多年的菲茨抬手拍了拍易松胳膊,“這種事情再平常不過了。順帶一提……”
菲茨說著湊到易松耳邊露出“大家都懂”的笑容低語道:“我喜歡你的說法。”
等等?
你說的是什么事情?!!
于旁光中,易松敏銳地察覺出了菲茨目光中促狹的意味,隨即看在時光機的份上愉快地原諒了對方。
看出易松的尷尬,沃德適時地開口轉移話題道:“所以,這里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
“是的,當然。”易松記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幾次贊許地瞥向沃德,“就像剛才羅曼諾夫探員,哦不,現在是羅曼諾夫女士了,就像她剛才經歷的流程一樣,你們也要在這間辦公室內選擇要不要留在蛇盾局。”
真正的人事變動自然不可能如此隨意。事實上,無論是辦公室還是當前幾人的“轉會”許可,其實都是易松找皮爾斯拿來的便宜行事授權而已。
和易松料想的一樣,如今還沒有造出時光機的菲茨還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皮爾斯不會在如此小事上卡著自己。
“西蒙斯?”菲茨期待地看著女……同事問到。
不同于在當前團體中的感受,菲茨對易松的看法恰恰相反。盡管現代社會不流行救命之恩如何如何報答,但至少在個人感官上菲茨確實因此更傾向于易松。
不管怎么說,在南奧塞梯救了沃德跟自己的是易松,而在西蒙斯被外星人病毒感染時救了她的同樣是易松。甚至相對而言,后一件事情更讓菲茨發自內心地感激易松。
當然,所有的已發生事例只是輔助因素而已。實際上促使菲茨下定決定最本質的理由還是在于,易松對他們二人的態度讓菲茨感到受重視——無論是對西蒙斯還是對自己。
只不過現在菲茨還面臨一個最大的阻礙,那就是他不知道西蒙斯的態度如何,因為對方之前的表態似乎有口無心。
即便他自己很愿意繼續留在蛇盾局,但是菲茨同樣“知道”西蒙斯不能沒有他,他也絕對不會拋棄西蒙斯選擇自己一個人留下來。
“記得我說過什么嗎?”已經打定主意的西蒙斯朝伙伴翻了個白眼,“我當然會留下。”
嗯,只是暫時的。
——她在對著自己愧疚的小心臟如此安慰道。
“棒極了,我也是,易。”欣喜過幾秒,菲茨猛然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另一名同伴,“沃德,那么你呢?”
“我也愿意留下來看看。”沃德的回答依舊滴水不漏,“至少得弄清楚蛇盾局是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是個自由、民主的機構。如果不是……”
沃德說著朝易松投去在旁人看來威脅意味十足的目光。
我也一樣!
——西蒙斯聽到沃德這么說頓時眼前一亮。
發現了還有和自己一樣“忍辱負重”的伙伴,西蒙斯覺得自己心中對科爾森的愧疚之情也沒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