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了。”易松抖了抖眉毛回應道，“如果是別人的話我會這么說，要知道這玩意可是很珍貴的。但既然是托爾你的要求，我肯定不會拒絕”
畢竟做人情最忌諱的就是別人不把自己送的東西當回事，所以盡管只有50個金幣，易松還是要強調一下藥水的成本。再說了，獲得成本也是成本，“生命藥水”這種道具這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有。
“那就謝謝了。”不過托爾想都沒想便爽快地伸出了手，看上去他似乎并沒有抓住易松話中的深意。在邊上的簡福斯特見狀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但是出于給自家傻男人留點面子的顧慮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話說真的包治百病這么神奇的嗎？”
這時受不了安靜氛圍的達茜忍不住輕聲找約翰聊了起來。盡管她曾經當了一陣子常青樹按摩店的員工，但因為只是前臺迎賓員的關系，對于真正的藥效倒是不怎么了解。
她印象最深刻的只是每名客人出來時都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為此達茜還曾一度產生過辭職和報警的念頭，直到偶爾前來視察小店生意的約翰開始主動撩撥她。
“喏！”耳尖的易松湊了過來朝正準備偷偷溜走的賽爾維格揚了揚下巴，“你們看塞爾維格博士的反應。”
“嘿！艾瑞克，你又怎么了？”這句聲調略高的疑問句毫無疑問出自達茜之口。
話音才剛剛落下，只見離眾人稍遠處那道正在系皮帶的人影渾身一個激靈，接著便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得益于易松提供的紅藥水，賽爾維格的身體狀況已經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恢復，就連因為受到洛基精神巫術波及而受損的大腦與各處神經中樞也重新煥發了生機。
從結果來看，這當然算好事，然而這同樣代表著塞爾維格博士的思考能力回歸正常。
于是他第一時間便意識到自己最近都干了什么蠢事。無論是以最原始的姿態狂奔于公共旅游場所，還是在年輕小輩的面前露出下……面的腿毛，都令此時的賽爾維格感到無顏再見親朋好友，在場的眾人自然也包括在內。
光著大腿在托爾面前擁抱簡已經算不得什么了。賽爾維格清楚地記得，自己前陣子在巨石陣“活動”的時候看到了許多對準自己的攝像機與手機攝像頭。
這一刻，他甚至開始盤算起，自己如果去徹底整容的話，需要花上多大的開銷。
“這怎么……怎么可能！”所幸托爾的一聲大吼讓塞爾維格擺脫了當前尷尬的境地，“它竟然真的對我有效。”
雖然離昨天的戰斗已經堪堪過去了24小時，不過哪怕以阿斯加德人的身體素質，托爾的部分傷勢依舊沒有好利索。就像托爾此前估計的一樣，自己身體上的最嚴重的傷勢并非是瑪勒基斯生前的“觸手”突刺，而是來自其身死時受到爆炸助推飛出的以太粒子。
身為宇宙六大原始之一，被這玩意透體而過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饒是以雷神這具在阿斯加的人里也算數一數二的身體，也需要好多天的時間來慢慢修復受損最嚴重的某些部位。
然而當托爾喝下這瓶紅藥水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傷勢居然正以分秒可察的態勢在逐漸恢復。盡管恢復的程度不大、持續時間也不長，但是的的確確促進了身體修復。
在詫異之余，托爾也對自己剛喝下去的這瓶紅色液體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要知道在米德加德的產物中，能對他產生效果的藥物屈指可數，無論是有害的還是有益的。
那么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了。
“確實對我有效，不過它的抗藥性怎么樣？”
在圍觀眾人一副“你居然還知道抗藥性”的表情中，托爾用雷神之錘的花紋蹭了蹭因為戰斗而磨出棱角的指甲，慢條斯理地說道，“別看我這樣，我在阿斯加德可是統帥士卒征戰的將領。”
嘁——
易松在心底給雷神這個略顯僵硬的一個二星差評，隨后面色誠懇地朝對方捅上了軟刀子：“這點你大可以放心，‘生命藥水’并沒有所謂的抗藥性。當然了，出于某些原因，請原諒我不能告知其原理。”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心里的真是想法自然沒必要說出來，易松趁熱打鐵的攛掇道：“你看，這是雙贏的局面，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只是幾張照片而已。一年一千五百萬怎么樣？”
反正別人的錢花起來不心疼，最近沉迷于“借”九頭蛇資料再買回給九頭蛇的易老板根本不把這點錢放在眼里。
“我贊同易的說法。”這時簡福斯特也開始幫腔，同時心里還對托爾有些恨鐵不成鋼，躺著賺錢這么好的生意不趕緊同意下來還等什么，萬一冤大頭跑了怎么辦？
在經過昨晚的解釋后，她當然知道男友和易松昨天玩的什么把戲，那些被變出來的錢離開以太粒子遠一點就徹底消失了。
“嗯嗯。”
“嗯嗯。”另外一對情侶同樣猛點頭。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塞爾維格博士碎碎念著往洗手間的方向不著痕跡地挪去，他現在只想消失一會兒，順便洗個臉清醒清醒。
托爾：
“再說了，如果我的生命藥水賣得暢銷，對所有人都是好事啊，大家都會少了很多病痛。那么對于想要守護地球的你而言，這不是就是變相保護了你想要的保護的人們嗎？用你的照片。對了，你是想要守護地球的吧？”逐步逼近的易松又蠱惑了一波。
托爾：⊙▽⊙
“我研制出如此強效的藥劑，掙億點點錢不過分吧？否則也太打擊像我這樣的科研工作者的積極性了。”看到托爾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易松比著指尖宇宙的姿勢再次為現場的談判添上一塊砝碼。
托爾：
“那么成交了？”察覺到有戲的易某人說著伸出了右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盡管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托爾還是選擇握手同意了這筆交易。因為想到了昨天晚上誤會易松的教訓，他決定不去犯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