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見到弗瑞睜開了眼,易松咧開嘴給了句毫無營養的問候。此刻他的心情是各種意義上的愉悅,不僅慶幸于撿回一條弗命,更對尼克弗瑞接下去的表現相當期待。
易松必須承認,作為一個看過所有漫威系列的普通大學生,他和多數觀眾一樣很樂意看到弗瑞吃癟。
“如你所見。”弗瑞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很快便在周圍黑壓壓一片的彪形大漢中認清了自己的處境,“所以,我成為階下囚了,易先生?噢九頭蛇議員先生。”
“嗨爪?不要用這種鳥名字稱呼我。”易松側身遠離了幾步躲開撲鼻而來的洋蔥味,隨后義正言辭地糾正道,“請叫我蛇盾局的議員先生,我們是官方承認的合法組織。否則……”
“否則我們將保留起訴你誹謗的權利。”心情大好的皮爾斯上前搶白了一句,惹得四周一眾特工的哄堂大笑,并且成功將自己的名字留在了某人的小本本上。
否則我就不保證你接下去會遭遇什么了。
易松在心里堅定地念完了未竟之詞。其實他就是想嚇唬嚇唬弗瑞,沒想到皮爾斯居然連這個機會都沒給自己。
“聽起來糟透了。”恢復到四分之一生命值的弗瑞做了個鬼臉,“另外,說起來我是否有榮幸提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結局呢?”
盡管現在渾身無力且充斥著劇痛,但弗瑞依舊沒有露怯,或者說他的心里已經沒有膽怯這種念頭了。
因為情況已經不可能比現在更加糟糕了。蛇盾局易主、改制,白宮又全力支持蛇盾局,被自己視為最強復仇者的易松居然也成了蛇盾局的人。
由于從黑寡婦得知了易松在紐約大戰中的真正功績,弗瑞在敬佩對方為紐約市民做出的貢獻之余也對易松十分忌憚。因此當初加勒特被易松店員打傷的時候,弗瑞才會刻意運作將這件事大事化小。
不然無論加勒特到底是什么人,由于他是在神盾局雇員的身份下被打殘的,以神盾局的做派是絕不會放過施暴者是。
哪怕這件事的責任方是加勒特,但加勒特自有神盾局懲處,輪不到其他人越俎代庖。這是對神盾局的挑釁,高層決不會姑息。
天知道弗瑞花了多少心思,才成功說服一干高級探員將這件事定性為意外。他為的就是能把易松和神盾局之間的關系維護好,以期這位盟友能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提供有力支援。
現在連易松都叛變了,弗瑞覺得接下去發生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接受下來,反正情勢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至少現在就呈現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問題
擁有易松的九頭蛇已經不用擔心核彈的襲擊了,這個邪惡組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超越了當今地球上的所有國家了,而且是連核污染都不由擔心的那種。
“被嚴刑拷打,然后在吐出你們所需要的情報后因為失去利用價值而被被永遠閉嘴?”見到兩名九頭蛇特工將自己左右架起,弗瑞苦中作樂地預測著自己的結局。
這也是為了調整好心態以應付接下來的審訊。作為一個從事特工行業幾十年的間諜頭子,弗瑞自覺太熟悉自己即將面對的流程了。
“或者,因為你們失去耐心而被關上一輩子,像那個1989年才被假釋放出然后病死的德國科學家一樣?”
即便沒有人回答,弗瑞依舊沒有停下嘴意思,甚至還想在生命的尾聲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他說著轉頭看向了皮爾斯:“我記得當初簽署那位科學家假釋命令的官員好像就是你。”
“哈!弗瑞弗瑞。”然而皮爾斯卻只是搖搖頭一臉嘆息的模樣,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你還記得嗎?你也是我提拔起來出任神盾局局長的。”
“這是我最引以為恥的事情。”沒得到確切答案的弗瑞也不氣餒,轉而想從易松這里創造一些有利于脫身的因素,“易,唔蛇盾局的議員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攻擊到我們的。”
“就像某句話說的,你在凝視糞……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我只是把福特變成了和我一樣的同類人。”
說完,易松撇撇嘴好笑地看著弗瑞繼續嘲諷道:“你覺得,既然我能改造福特先生,甚至將跨越空間攻擊的能力賦予一個毫無基礎的普通人,難道我自己就不會先取得這種能力嗎?”
“是我疏忽了。”弗瑞則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其實他會這么問并非真的想要得到答案,而是另有目的。
盡管不知道易松為什么和皮爾斯混到一塊兒,但是弗瑞知道皮爾斯是個戒心極重的老狐貍。
因此,他想通過點明易松擁有跨空間攻擊的能力來提醒皮爾斯注意潛在威脅,最好能讓敏感的易松察覺到對方態度的轉變,從而令雙方的關系出現裂痕。
易松對于像他們這種諜報組織的警惕心一直非常,基于易松往常和自己交流的情形,弗瑞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所以一旦皮爾斯釋放出懷疑信號,那么盡管不絕對,但易松有很大概率會逐漸停止合作。于是接下來以九頭蛇鏟除異己的本性,必然會與易松正面對上。
而同時弗瑞自忖他本人所掌握的情報還是非常有些價值的。這些信息不僅能夠最大限度延長拷問者的耐心以保障自己活著,而且也具備著吸引易松關注的資格。
這便是尼克弗瑞臨時指定的逃生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如果易松與皮爾斯“交戰”過程中有需要用到他腦子里的情報,弗瑞也不吝為了自己的性命丟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ps:懷特霍爾在二戰后第44年被放出,也就是1989年。神盾局特工第二季第8集,21分54秒。皮爾斯簽署釋放命令也在這段劇情后面兩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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