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么多年過去了,史蒂夫始終對巴基心懷愧疚,如果自己當初還能仔細一些,也許巴基也就不會掉下火車摔死。即便事實如此,史蒂夫也一直不敢相信巴基就這么離他而去了,他時常會幻想巴基在某個雪山的角落里被好心人救起。
就算是解凍復蘇以后,史蒂夫也不止一次地假想過,或許有一天白發蒼蒼的巴基會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因此直到如今,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好兄弟的樣貌,哪怕現在對方已經留起了披肩的長發,哪怕對方現在只剩下一只胳膊……
ww等等!為什么巴基只有一只胳膊!
“發生了什么?”史蒂夫無視了難得掛起一臉和藹笑容的尼克弗瑞,轉頭向現場最受自己信賴的易松問起了情況,“你說得沒錯,易,巴基確實是我的老朋友,我想知道他經歷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年輕,又為什么會變成……”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朝巴基的方向比了比,因為擔心自己的話語傷害到從小自信驕傲的巴基,史蒂夫甚至不敢在言辭間提起巴基四肢的情況。
“都是九頭蛇害的。”在這里易松稍微用了點語言技巧,畢竟尼克弗瑞這個“施暴者”還在現場呢,為了暫時麻痹弗瑞,為了使雙方的氣氛看起來更和諧,他準備先賣黑哥一個面子,“事情要從1945年巴基掉下火車開始說起了……”
在尼克弗瑞感激的目光中,易松很快便將冬兵的部分履歷交代清楚。當然,其中只包括了適合美隊聽的部分,至于這七十年間巴基為九頭蛇執行的任務,易松暫時沒有說出來。理由同樣類似,斯塔克目前也在場,兩份情報拼在一起賣就太吃虧了。斯塔克殺父仇人的那份報酬也沒必要放棄,至于如何處理美隊和鐵人二者之間的關系,其實他已經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只不過還需要等時間線往后拉扯一下。
事實上冬兵的經歷要比美隊悲催得多。在二戰時期,巴基因為扒火車技術不過關,被德軍逮著正著打了個半身不遂跌落山崖。事后美隊他們還沒來得及找尸體,巴基就被九頭蛇的搜救小組帶到了他們的科研部門。
接著佐拉博士不知道為什么看上了巴基的肉體,于是將其作為接收超級戰士血清的實驗體,最后實驗順利成功,巴基也在經歷了洗腦之后成為了所謂的冬兵戰士中的一員。
除了幫九頭蛇干一些見不得人的活計之外,巴基其余的時間都被冰凍保存在特殊的容器內,因此陰差陽錯之下如基友一般保持著壯年的身體機能,在睡夢中進入了二十一世紀。
其實在前某蘇維埃解體之前,冬兵一直在待在西伯利亞,直到后來隨著瓜分北極熊遺體的狂潮才順勢被九頭蛇的神盾局分部所接收,從此后便由皮爾斯在保管冬·巴基·兵。至于巴基其他的“兄弟姐妹”仍舊被留在西伯利亞。
畢竟所有現存的冬日戰士里,巴基的戰斗力反而是最高的。
因為他缺了一條手臂,所以在二戰期間佐拉博士為他重新做了一條由振金打造的機械臂。由于二戰之后這種稀有金屬礦的那么點外銷產量都已經被美國把控著,蘇維埃方面一直沒機會拿到足以打造第二條振金手臂的礦物,否則那群被冷藏的冬日戰士們很可能各個缺胳膊斷腿。
只不過易松不知道的是,皮爾斯會這么做,僅僅是因為五具休眠容器所要耗費的能源很容易引起神盾局的警覺,僅僅一副休眠倉的電量還可以用他喜歡24小時給自己莊園內的七座別墅開空調來搪塞過去。
“咕——咕——咕——”一口氣解釋了十來分鐘,易松終于得空灌下一整瓶1.5L的可樂。南極這地方也就那么點好處了,從家里帶來的常溫可樂朝地上一杵,不一會兒就能變成可口的冰鎮快樂水。
“原來發生了那么多事。”由于接受了大量信息,美隊忍不住晃了晃內存條溫度過高的腦殼,“也就是說,之前在紐約襲擊弗瑞的恐怖分子就是巴基帶領的。所以……巴基的兩條腿是被你弄沒的?”
在說出最后一句話時,史蒂夫的目光也從身旁的易松移動到了不遠處的弗瑞身上。
“哇哦!不要激動。要知道巴恩斯中士剛和我見面的時候,就抓著一輛私家車朝我腦袋上砸下來。”連連擺手的弗瑞說著為自己無聲辯解了一句,精明如他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隊長的怨氣,他順勢將皮球朝著易松的方向一推,“而且請放心,易保證過了肯定能治好他。”
“是嗎?”史蒂夫聞言又看向了易松,“那為什么不進行治療。”
對此易松早就打好了腹稿,只見他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巴基的下半身:“你看,失血的情況都已經處理好了。主要是因為巴恩斯中士還處于神盾局……咳咳,九頭蛇的洗腦影響中,為了避免治好后不必要的爭斗,我們暫時只能選擇讓巴基保持這個樣子。”
“是……是這樣嗎?”史蒂夫聞言沒來由地眨了眨眼睛——聽起來確實合情合理。
“╮╭不然呢?”易松裝作不解地攤了攤手,“要知道他也是超級戰士血清的成功案例,雖然與你的情況有所不同,但是他的身體速度也已經達到了近乎普通人極限的地步。如果真打起來我很難控制住力度,很容易打死他。我想你不愿意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話音還未落下,一直在默默旁聽的尼克弗瑞就忍不住瞥了易松一眼,雖然道理上沒錯,但是倒數第二句話為什么聽上去那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