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彌勒的贊嘆,風四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感覺這家伙像是在打趣他,不過彌勒也沒功夫和他解釋,而是招呼阿偉:
“咱們先不說這個,阿偉,幫個忙,先去你家,接上阿蓮,然后開車去大澳,你知道在哪吧!對,機關署就在那里。”
作為司機的阿偉聞言,立刻轉向,他不敢問為什么,怕問了,后面那位嫌自己羅嗦,拿劍直接對自己捅過來。
且不說彌勒對己方形成的威懾,開車接上阿蓮后,四人直接在彌勒的指路下,返回到機關署內。
回到機關署的第一時間,彌勒跟阿偉說了一翻,讓他一個人回警局,告訴何威道,幫忙把案子立起來,而后又打電話給阿信警司,向他敘說了最新的情況。
“對對,阿信警司,拜托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販毒集團,目前已經害了十幾條人命,我這邊也在準備,我們需要重案組的隨時支援,記住,要強大火力,情況非常嚴重。”
彌勒說服完阿信警司,放下電話,便開始再次使用圓光術,隔空觀察那個扶桑女術士,見她始終藏身在鬧市的壽司店里,不由有些無語,但也不得不感嘆,這女的挺老道。
躲得越偏僻,越容易被找上,相反,藏身于鬧市,彌勒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殺人,即便他有能居家旅行,殺人越貨,毀尸滅跡的必備藥物銷魂散也不行。
盡管女術士當了烏龜,但烏龜也是要伸頭的,彌勒時時用圓光術觀察,并通過警局,安排幾個暗哨過去,二十四小時進行盯崗,以免自己的法術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除了盯住女術士外,彌勒還積極準備與對方的斗法,不但讓重案組準備后援,讓鐘發白和風四后備,更把這兩年借助機關署財力煉成的法寶,全部拿出來。
以往跟沒有把握的對手,包括樹妖姥姥、黑山老妖、普渡慈航、賀茂道行等人斗法,彌勒從來沒有虛過,也沒什么準備,那是因為他身上有風穴,而現在沒有風穴了,他自然是不敢再大意了,給自己狠氪了兩把。
就在彌勒的全力準備中,另一邊的女術士,也終于等來她的幫手,彌勒以為會是扶桑人,結果哪成想,竟是兩個寶島青年,說起話來,口音軟嗲,跟女術士好像不是同路人,但卻又頗為親近。
雖然陰陽怪氣,但是兩個趕來的寶島青年,卻還是有點真本事的,經過女術士的提醒,其中一個青年,揚手祭出一道黃符,彌勒這邊窺視的圓光屏上,立時被符紙火光遮沒,失去了信號。
敵人有點本事,但是彌勒卻不怕,他是有兩手安排的,此刻發動另一邊的崗哨,立時就能知曉,那個女術士連同兩個寶島青年,離開壽司店,去一處郊外別墅,大搖大擺,這大抵是一種變相的約戰了。
既然敵人約戰了,彌勒沒有不應戰的道理,在準備一翻后,便自喊上風四和鐘發白,當然,出發前,他也沒忘記打電話給阿信警司,把重案組叫上當后援,以確保萬無一失。
在確定阿信警司那邊,重案組已經出發,準備趕至地點后,彌勒和風四、鐘發白正式出發,趕去郊區的別墅。
女術士一行所在的郊區別墅,位于一個極好的風水位上,有水有林,院周栽滿黃菊,彌勒帶人趕到時,這里已經布置好了。
門外,注連繩圈起結界,屋頂掛了黃幡,門墻上貼著黃符,整個別墅的防御,是中日結合的術法之作。
“哼。”風四面對中日結合的別墅,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后將目光看向彌勒,示意直接沖進去。
“敵虛我實,不能魯莽。”彌勒微搖了搖頭,否決強行打進去的計劃,斗法非同小可,雖說他歷來沙發過短,但越果斷,就越要茍得住,勝之道,在于茍,茍之道,在于長,等敵人都死光了,放眼天下,還有誰能贏我?
“那怎么辦?”鐘發白問道,他今天純粹就是被拉來湊數的,對于打日本很有興趣,但是也知道,異國法術,極為兇詭,不敢胡來,只問該怎么辦!
“先把她逗引出來。”彌勒瞇了瞇眼睛,從身后的長包下,取出一支裹著黑紗的草人,遞給鐘發白。
彌勒遞出的草人,是他用當天襲擊女術士時,用她留下的菊枝為主體,用草編織的,里面有一縷她的氣息。
也正是借這縷氣息,彌勒這些天才能屢用圓光術窺探,而今天,這縷氣息,也會是那個女術士的索命符。
鐘發白接過草人,自然會意,退到一旁樹林中,跪到地上,燃起三柱清香,將草人立在面前,又取三根銀針,捧在眉心念咒,準備借草人上的氣息,隔空施咒。
鐘發白施咒念法,彌勒和風四也不閑著,各持鐵劍法寶,在一旁進行守護,以備不策。
事實證明,彌勒的謹慎是對的,鐘發白的咒術還沒完,突然在別墅外的花壇里,就飄出一條白布,在黑夜中,受風一吹,仿佛白蛇蜿蜒,徑直向鐘發白游來,其速極快。
“不要讓它靠近。”彌勒望見白布,卻是不及發動天眼,也認不出這是扶桑的什么異術,輕喝一聲,將手中鐵劍飛擲過去,而后從背包里再取法寶,詭異情況下,不能莽撞,以身犯險。
鐵劍刺入白布,渾不受力,滑落跌地,白布微阻后,依舊向前,風四見狀,連忙將自己的法寶亮出。
風四的法寶,是一面精致的銅盤,后背滿是浮雕,而前面微微凹陷,里面是鍍銀玻璃鏡,上面繡著云紋,將這邊的云紋鏡面亮出,立時放出一片金光,照住那條白布。
受金光照耀,白布來勢微滯,但隨即依舊前行,見此情景,風四不由有些懷疑,但好在旁邊的彌勒,已經準備完畢。
“保護鐘哥。”彌勒手持一盞點著的油燈,將風四呼喝到一旁,而后呼吸,運體內先天真氣,將燈火對準近前的白布,一口真氣就噴在豆大的燈火上。
一聲獵響,豆大的搖曳火苗,受彌勒的真氣吹送,立時射出一道火舌,舔在白布上,火焰瞬燃,原本飄乎的白布,頓時翻轉起來,被丟到一邊,火光下,一個身影現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