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之后,天空晴了一陣,但還是陰沉沉的,戈薇已經打理好行囊,并且跟家人打過招呼,背著行禮弓箭,和犬夜叉同罩一件雨披,被他背過來。
彌勒和白車、左近、右近、珊瑚也已經準備好,五人身上同披蓑衣,背斗笠,著戰斗服,帶著武器,至于云母則變大,背上駝著桃源居,上面蓋著斗笠,雖然里面天空陰暗,卻能免得風雨進入,七寶、八衛門、楓婆婆和其他人都在里面。
“這就出發了么?”戈薇伏在犬夜叉背上,看到情況后,不由微愣了愣。
“當然,這種天氣不能飛行,除了背桃源居的云母,大家都要步行過去,必須盡早出發。”彌勒手持藤木杖,蓑衣下身背木匣,腰掛葫蘆,對犬夜叉背上的戈薇搖頭。
之所以不飛過去,一是不想引來雷電,招人注意,二是這次能讓北條家下令退治,并引發水災,可見情況非同小可,應該會有其他巫僧參與,所以彌勒一行只要保證不遲到,過去能搶到人頭,露個臉就行,未必要進行苦戰,不用急急忙忙。
“楓婆婆和七寶在桃源居里等你了,你的腳步趕不上我們的,也一起進去吧!”彌勒不等戈薇開口,又說了一句。
“那,好吧!”戈薇有心想跟著步行,但是想一想自己的體力,或許還真跟不上他們,只能點頭。
“放心吧!我們就在身邊。”犬夜叉見戈薇沉吟,不由安慰了一聲,少女這才笑了出來,不舍得從雨披中鉆出來,然后被彌勒用佛光送入桃源居中。
“那么,現在出發。”
白車作為主隊,見大家到齊,一聲令下,雨披著身的犬夜叉和披著蓑衣斗笠的彌勒、左近、右近、珊瑚,一行六人開始踏著泥濘,向西出發,云母亦自駝著桃源居,離地三尺飛行。
天空中悶雷陣陣,雨水再次滴落,逐漸滂沱,路況泥濘難行,但是眾人卻都不是常人,犬夜叉和彌勒不說,白車四人出自退治村,從小就有修行,即便是女流的珊瑚,亦能長途奔走,大家戴起斗笠,繼承奔行。
一路奔跑行軍,大家走了半天,沿路可以看到各村鎮中,有因水災而往東的災民,關東地廣人稀,江戶川流域兩岸都是豐美水田區,也是聚民密集區,而這次發水,這些地方盡化泥濘,民眾不得不趕出來逃災。
主宰武藏國的北條家行政體系散落,只能顧及城市,根本無從治理這些人,路上街道盡是災民,他們或是在樹下棲息,或是雨中發呆,凄慘無比。
眾人面對慘狀,雖然心生憐憫,但也無計可施,打算在無人營業的茶亭中稍作休息后,再趕往河口湖,珊瑚終究不忍,休息之余,將帶著的飯團,分給了幾個同在此避雨的孩子,卻不想惹起波亂,一群人跑來哀求。
“犬夜叉,拔刀。”彌勒看著眾人擁來,第一時間出來,把珊瑚攔到一邊,讓犬夜叉拔出刀,嚇住災民。
面對彌勒的話,犬夜叉略有些遲疑,但看到災民洶涌來后,也不得不拔出鐵碎牙,變化的大刀,頓時唬住了災民,不少人散了開去,但還是有人圍著,其中一個婦人帶著個滿身泥濘,枯瘦無神的孩子,手拿著一只木桶哀求:
“請買下這只木桶和里面的兩條金魚吧!行者大人,我的孩子要餓死了。”
“我們只能出兩個飯團,你在這里吃。”彌勒接過木桶,見里面有兩尾紅色金魚,煞是好看,于是讓珊瑚拿來兩個飯團進行交換,并叫她在門口,當場把飯團和孩子吃了,免得出去之后被人打劫。
待休息之后,彌勒臨走之時,悄悄的給了婦人一把銅錢,婦人也很機謹,收好銅錢后,不動聲色,只以感激的淚目,送一行人離去,然后悄悄隱入人群,趕去安全地方求生。
離開茶亭后,眾人心中沉重,即便是犬夜叉,看到這人間慘狀,也不禁心有戚戚,只悶頭加緊腳步,打算去河口湖后,砍了那些釀災的妖怪,方能泄去心中之氣。
一路急行加速,終于在夜里,眾人趕到地方,是一個河口湖高地上的營地,這里原是個村莊,北條氏安排人手征調并修建了屋子,但這些都是給武士,以及趕來的巫僧用的,里面正有陣陣梵唱誦咒聲傳出。
除了有人持刀看守,傳出梵唱誦咒的居屋外,還有不少臨時搭建的民舍蓬屋,能勉強避雨,里面塞滿了人,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不少流民只能站在野地,樹木都砍光了,運氣好的有張蓑衣草葉遮頭,不好的只能抱著膀子淋雨,生死看天。
天色入夜,彌勒一行人進入村中,甚至都沒多少人關注,在偏僻處把楓婆婆放了出來,然后眾人跟著她一道,通過了蘆蓬外的看守,得以進入簡居避雨,解下蓑衣,除下斗笠,并且求見這里的主事武士上田良作,詢問情況如何!
因為一行人中,駝著桃源居的巨貓云母實在太扎眼,所以彌勒一行的要求,迎往的侍者不敢怠慢,去進行了通報,而后回來之時,身后跟著一個留兩撇胡須的旅裝中年,上前自言:
“在下上田良作,請問你們是從哪方來客?”
“我是桔梗神社的巫女楓,應北條殿下的召令而來的。”楓婆婆雙手將斗笠扣按在身前,頜首致禮。
“在下哈行者,此乃在下的同伴,白車、左近、右近、犬夜叉,以及珊瑚和云母,我們都是專業的退治師。”彌勒跟著楓婆婆,向上田良作總代表介紹己方,而后單刀直入,提出一系列的問題:
“上田大人,請問這次需要退治的妖怪是什么?又在哪里,除了我們之外又來了哪些人,可有總集調配,還是各自為戰?”
面對彌勒詢問的種種,上田良作腦子有些漿糊,張了張嘴,答不上話來,最終有些窘迫的俯首:
“很抱歉,我回答不上來,這很失禮,不過……。”上田良作羞愧的謝罪,但是話及一半,卻是抬起頭來道:
“這次有比睿山的云涯大師,身巖山的晴海大師,他們帶來了法力僧與破戒僧,還有一些英勇的劍客、神官和高僧,小峰城的本家也將會派來劍士,我等定然可以斬除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