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冬假過去,防衛隊眾人或多或少都長了點膘,而天河副隊就緊盯他們的訓練。
還特地用著“艾特都進步了你們卻居然還在天天墜機”這種話來刺激幾人。
別說,還挺有效。
尤其是江美子,每次想起自己被艾特救下時看到的那兩個大燈泡眼,心里就憋了一股氣,卯足了勁訓練自己。
進步極為迅速,靈活性不用多說,而保證靈活性的同時攻擊準度也提高了不少呢。
“真不錯呢,大家都在努力。”
和佐藤隊長坐在場外一起監督的天河理惠一臉欣慰的看著幾人。
佑也的進步也很不錯,在風間相沢離開后,他就經常使用疾燕號一起和中島搭檔,從檔案庫里挑虛擬怪獸來訓練。
“說起來,關于疾燕號的新駕駛人……”
看了會他們的訓練后,天河理惠把目光放到旁邊的佐藤崇寺身上,遲疑道。
在風間相沢離開后,防衛隊的出戰人員就一直缺少新的中堅力量,關于疾燕號的歸屬也一直沒確認;佑也倒是對它虎視眈眈的很。
疾燕號作為強攻型戰機,對于駕駛人的體能狀況與各方面要求也會更高,佑也作為出戰人員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各方面表現也都不錯。
可惜一直都是作為地面輔助參戰,有時候還用不到他,對此佑也經常表示不滿,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比起當輔助,這家伙更喜歡作為前線人員而去戰斗。
“他現在還不行。”佐藤崇寺淡淡說了一句。
前段時間佑也來申請駕駛疾燕號時,他也是同樣的話。
天河理惠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多問了。
她相信隊長有他的考慮,而身為副隊長的自己,無論如何都只用相信隊長就好了。
這幾天地球都相安無事,防衛隊訓練到下午就解散了,剩下的時間讓大家自行放松。
……
而今天再次和疾燕號的歸屬擦肩而過的佑也并不知情,邊捶著自己肩膀,走向地下車庫,啟動他心愛的流星六號。
比起防衛隊其他人出行時隨便開輛普通的車就行,佑也更加喜歡把流星號開出去,藍黑相間的顏色與那炫酷的車型,簡直讓男人熱血沸騰。
多拉風啊!
他哼著歌,心情還算不錯的,開著小車車回到自己公寓。
一棟兩層樓的獨居公寓,和根津兄妹的家都是差不多的一戸建,相比起來還要更大一些,車庫修建在后院。
然而等佑也停好車走到正院時,卻發現他家的庭院門已經被打開了。
佑也愣了愣,側頭看了看旁邊的門牌,確實寫著「津久井」沒錯,但為什么門是開的?
他今早出門忘記鎖庭院門了?
怎么可能!
佑也橫眉倒豎,怒氣騰騰地推開半掩著的鐵門,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偷居然敢偷到他家來了!
進到庭院后,果然發現公寓的房門也是虛掩著的,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不可能早上出門兩道門都忘記關了。
佑也冷笑一聲,推開大門,然而一撇頭就看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男人。
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的男人,梳得一絲不茍的背頭發型,冷俊硬朗的臉上帶著一副方正的銀框眼鏡;挺直著腰身極為端正,自帶威嚴肅穆的氣勢,看著就像一個標準的社會成功人士。
在佑也推開門后,手里正捧著一本時政雜志在觀看的男人抬起頭,銀框鏡片閃過光芒,一雙沒什么情緒的眼眸看向他。
佑也:“……”
他頓了幾秒,然后當做什么都沒看到似的把門又關上,轉身就準備溜了。
“站住。”
從客廳里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
正要溜之大吉的佑也身形頓住,他臉上表情極為糾結,半響“嘖”了一聲,像是做好了什么心理建設,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然后板起臉,轉身打開門進去后就坐在了那男人的對面,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臂高抬下巴,并露出不屑的眼神。
“你這樣,可是非法入室的我跟你說!”
好吧,明明心里想著要兇神惡煞的質問,但說出來的話卻特別沒氣勢。
佑也暗暗唾棄了自己一下。
“過年為什么不回家。”男人沒理他的話,放下雜志后,冷厲的目光看了過去。
“關你屁事。”
佑也嘟囔了一句,下意識把翹著的二郎腿給放下了,在防衛隊訓練久了后,他也實在不習慣這種姿勢了。
男人看了眼他的動作,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你這兩年在外面玩的也夠久了,這次就跟我回去,父親也想你了。”
這種說話語氣直接讓佑也就炸毛了,他心里煩悶,干脆站了起來,哼聲道:“少來煩我,我不會回去的!”
“不要任性!”
男人微微皺眉,也站了起來,挺拔的身姿高出了佑也一個頭,頓時讓他感到壓力山大。
“加入什么防衛隊的實在是浪費時間,那是你能做的事嗎,不要總是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男人話語里充滿了冷漠與果決,佑也看著他那高傲的樣子,那從眼眸中透露出的輕視,就讓他感到一陣厭惡。
“就你做的事是有意義的。”
佑也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剛剛見到他時心里居然覺得也許如今能正常交流了,但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不想再多說,佑也轉身就準備離開。
“站住!”
男人加重了語氣。
佑也這次無動于衷,甚至走的更快了……
男人皺眉,臉上露出不悅,快走幾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佑也眉毛微挑,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腦海里閃過一個想法,然后還沒等他猶豫完要不要這么做時,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了——
一個過肩摔狠狠將男人給砸在了地上!
真爽!
摔完人的佑也雀躍著步伐,迅速跑出了公寓去后院開車。
溜了溜了,說不過他我還不會躲嗎~
……
于是,遠在伊勢原的根津家中,剛買完菜回來,正準備做晚飯的千葉幸,就看見某個家伙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脫完鞋子就熟門熟路的鉆進了被爐里,然后像死魚一般趴在暖桌上。
千葉幸無語的看著他,“我說,你不要太過分。”
“這次就請再讓我打擾一段時間吧。”佑也長嘆了口氣,說話有氣無力,“我家被占領了,暫時沒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