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的著哆嗦,接過了倫巴手上的肉。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和恐懼,準備把肉塞進齊瑞的嘴里。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齊瑞竟然伸手搶過他手上的肉去,使勁往嘴里塞。
艾德愣住了,這個人難道是瘋了嗎,為什么會狼吞虎咽自己人的肉。
然而有些事是他不能理解,也沒辦法理解的。
此時的齊瑞,強忍著內心的悲痛,還有生理上的反胃,將那一塊塊血肉吞進肚中。他的眼眶已經濕潤,口腔也因為吞咽生肉出現了撕裂的傷口。
但是他還是一塊塊的吞咽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他現在身處牢獄,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他拼命的吞咽著生肉,只是想以此來將這些客死他鄉的英雄帶回去,他不能讓這些英魂流落在外。
這種舉動在外人看來極盡瘋狂,但是在這絕境之中,卻有一絲悲壯,這是一個華夏使官的錚錚鐵骨。縱使他知道即便是他回去了,依舊要背負著沉重的罵名,他也無怨無悔。
“快,快去和亞伯恩說,這個人瘋了,快。”倫巴看著瘋狂的齊瑞說道,或許他只是以為齊瑞瘋了。
而此時坎米拉鎮子外已經來了個殺神,他將會是反派武裝的噩夢,在之后的歲月里,中東大陸上,一直流傳著一個惡魔降世的傳說,這個傳說的主角,震懾了整個中東大陸,讓人談之色變。
這個惡魔當然是李澤,而此時的李澤已經被吳勝送到了坎米拉鎮外,巴鐵政府武裝的駐地,這里的軍隊剛跟反派武裝交過手,但是并無人員傷亡。
戰場上硝煙未散,李澤站在一個山頭上看向坎米拉鎮,站在那里已經是個軍事重鎮,各條道路被重兵封鎖。
巴鐵政府武裝指揮圖博卡走到他身邊說道:“親愛的華夏盟友,如果你們有需要,我的士兵可以給你們最有力的支援。”
他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這讓李澤都有些吃驚。吳勝在一旁解釋道:“圖博卡上尉曾經在華夏留學,而且華夏語言在巴流傳也很普及。”
“這樣正好,那圖博卡上尉,我確實需要你從旁協助,等會我動手的時候,你就派出你的士兵騷擾他們前方,記住騷擾就可以了,不要和他們硬碰硬。”李澤也知道這是國際盟友,自然也不希望他們有什么損失。
“好的,那你什么時候動手?”圖博卡問道。
“華夏有句成語叫夜長夢多,我覺得沒必要再等了,就現在。”李澤說完轉身就走,他要提前在坎米拉周圍找到最薄弱的突破口。
“那我這就集結軍隊,配合你。”圖博卡對著李澤說道。等李澤走遠,他又好奇的回過頭看向吳勝:“吳,他就打算這樣去嗎?”
吳勝看著李澤離去的背影笑道:“放心好了,他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圖博卡搖了搖頭,華夏的神奇就是,你越想去認識他,就會發現,他更加神秘,并且在你認識他的過程中,你會發現他不僅僅是神秘,一個屹立五千年不倒的文明,其恐怖程度是其他國度的人無法想象的。
“集結部隊,對反派武裝發起進攻。”圖博卡直接對著身旁的警衛員說道,警衛員一路小跑的跑去指揮室傳達命令,軍營立刻響起一聲嘹亮的集結號,每個帳篷里竄出一小隊人匯集到了中間廣場。
圖博卡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然后他轉過頭看向遠方,他現在在等一個信號,那便是李澤給他的行動信號。
很快,東南方忽然傳出一聲巨響,在這黑夜之中,一團紅光乍起,將四野照的亮如白晝。
圖博卡知道李澤會給他信號,他卻沒想到信號居然動靜這么大,這是把反派炸藥庫給炸了嗎?
他來不及多想,趕緊下命令進攻。只見他手底下的士兵紛紛抱著武器沖向反派武裝前線,然后躲在戰壕后面與敵軍交火。
各小隊頭目已經知道這次是佯攻,做做樣子就行,自然不會讓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亂闖。
而反派武裝仗著地理優勢,更加不會沖出來,兩邊很默契的光放槍不露頭。
而李澤在東南方向搞完爆炸,直接御劍臨空,飛向西北方。東南方爆炸,西南方向被政府軍進攻,如今西北方向守衛最薄弱,李澤最方便救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多數人跑去東南方向的倉庫救火去了,沒去救火的也都跑去支援西南方向的守衛了,只有零星幾個執崗的還在這里守著,這些人都李澤來說不過是些小魚小蝦,隨手就滅了。
然而這諾大的一個鎮子,房屋無數,而且都是泥土所建,在李澤眼里它們都長著一個樣子。李澤還沒轉兩圈呢就迷路了。
“李澤哥哥,你是不是沒用靈識?”龍龍趴在李澤脖子上小聲提醒道。
李澤暫時還不太習慣靈識這種東西,因為他每次探出靈識都能穿透物質看到物體本身,之前他和盧雅青住一間房子,每次修煉之后控制不住都將盧雅青看的一覽無余,在之后是莫念。為了不讓自己起什么歪心思,他在平時都是將靈識封閉不用的。
“我還真忘了,這就用來試試。”李澤說完,直接解開封印,如今李澤的靈識已經非常強悍,一旦放開便將整個坎米拉一覽無余。
在一個地下牢房里,他看到了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齊瑞,此時的齊瑞好像被炮火聲驚到,抱著面前的幾盒生肉號啕大哭,而他已經不像在酒店見到時那么體面整潔,滿身的傷痕,加上滿臉的血污,嘴里還還掛著血水和碎肉。
李澤知道他肯定受了不少嚴刑拷打,生肉可能是反派給他吃的晚餐。這可能是反派折磨他的一種方式。
雖然李澤之前看他很是不順眼,不過淪落到此種地步,而且是被異族人欺辱,這讓李澤很是氣憤,他不在多說話,直接往哪個地牢走去。路上凡是被他遇見的人,全都被一掌斃命。
他有過的那條路,跟著一條長長的血印,一直跟著他延伸到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