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宗務繁忙就不多留你了,有空常來昆侖坐坐,我們一起參悟參悟天道。”何為道將張天師等人送至山門說道。
“一定一定,道友不必再送,后會有期。”張天師拱了拱手,一揮衣袍便御空而去。
眾人目送天師道眾人離去之后,也紛紛請辭,何為道也一一相送。等到李澤之時,他卻出言挽留。
“前輩,逗留多日,承蒙盛情款待,現在也該告辭了。”李澤對著何為道拱手告辭。
“李小友不急,再住著時日把傷養好,我昆侖雖然不如龍虎山風景如畫,但也算是靈氣充盈,在此療傷也能好的快些。”何為道說道。
“這已叨擾多日了,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前輩了,況且前輩現在還有不少宗門內部的事情要處理,不敢勞前輩費心招待了。”李澤再三推辭道。
“李小友莫要生分了,其實留李小友還是有件事相托,請不要推辭了。”何為道繼續挽留道。
“那好,既然前輩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在多住些時日。”李澤見盛情難卻,便答應下來。隨后,李澤和何為道一起將其他人送走之后,又在圣賢宮小住了兩日。
這兩日他和何為道一起論證道法,可謂是受益匪淺。然而這天何為道又來找他,卻是一臉凝重之色。
“李小友,我觀你天賦異稟,資質超凡,定是步入通天,破碎虛空而去。何某在此有一事相求。”何為道語氣甚是誠懇地說道。
“何前輩有什么事盡管說吧,能做一定會做。”李澤見他姿態如此之低也不敢托大,趕緊應道。
何為道從座椅之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抬頭仰望天空。
“李小友可知這宇宙之外是何方?”何為道問道。
李澤順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
“那你可知,我們所立身之處是各地?”何為道又問。
李澤心中暗想,這不就是地球,華夏昆侖嗎?但是他知道何為道的答案肯定不會這么簡單,所以又搖了搖頭:“不知。”
“那小友為何修道?”何為道一連問了三問。
這個問題直接把李澤給問蒙了,總不能說自己稀里糊涂就修了道吧,他只得又搖了搖頭。
何為道此時回身看向李澤:“小友這一問三不知倒也是真性情,此間干系重大,我們換個地方說。”說完他便引著李澤來到后山。
“小友縱觀宇宙萬象,可感覺宇宙之浩渺,你我皆如螻蟻一般?”何為道一指天外問道。
李澤仰頭望去,便見天地之浩渺,宇宙之洪荒,自己在這天地之中卻如那浮萍螻蟻一般。
“確實如此。”李澤應道。
“可小友卻不知,這一切皆為幻像,你我皆在一座天地牢籠之內,只有超脫出去才是真實的大千世界。”何為道語出驚人,便是李澤聽完也覺難以置信。
只見李澤眉頭皺起,心中暗自思量,這何為道莫不是瘋了,怎會說出這番話來。
“不瞞小友,我曾差一步之遙便能超脫出去,可是我沒能扛住天地間的枷鎖,斷了前路,如今境界跌落洞玄,無法在前進一步。”何為道黯然說道。
李澤卻暗暗心驚,這何為道竟然曾入過通天之境,甚至還差一步登天而去。
“什么是天地枷鎖?”李澤壓住心中震驚,好奇的問道。
“天劫,浩天之劫,那個天劫太過恐怖,非人力可以抗衡,這天劫就是上蒼之上的存在為了困住我們而設下的限制手段,他已經不是天道自然而成的天劫那么簡單了。”何為道至今還對那天劫心有余悸,那天劫不僅阻人前路,還斬人道果,竟將他一身通天修為斬至洞玄,使其在無法踏入通天之境。
“前輩,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說的上蒼之上是什么東西?還有,這天地牢籠作何解釋?”李澤雖然稀里糊涂的修了道,可他卻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早晚是要登天而去的,這感覺很是玄妙,倒不是何為道他們說的,天賦異稟,資質超凡的原因,就單單只是一種玄妙的感覺而已。
“我曾透過天劫看到大千世界之一角,哪里靈氣十足,洪荒異種遍地,福地洞天更是無數,與那大千世界相比,你我所處之地可以用貧瘠來形容,這便是那被放逐的苦寒之地而已。”
“此界天道不全,仙路有損,更是有不世之天劫鎮壓,怎與那大千世界相爭,此界之人畢生難入通天而那個世界,通天多如過江之鯽。”
“而這些不過是那個世界的一角而已。”
李澤聽完何為道說的話,心中泛起滔天波浪,自己所處世界竟不如大世界之一角,自己所修之道竟然有損,自己在此橫行無忌,卻不如大世界隨便拉出一人?
何為道看出李澤此時的心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打擊你的道心,是我冥冥之中有感,你終會踏出那步,登天而去,可以和大千世界的人物爭雄,所以我有一事相求。”
李澤想了想,也將這些拋之腦后,自己還沒踏入通天呢,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會徒增煩惱而已。
“前輩請說。”
何為道看了看李澤,然后才道:“我昆侖其實不是地球本土宗門,在那大千世界之中應該也有一個昆侖仙宗,若是小友能破碎虛空而去,請將此物帶給昆侖本宗。”說著,何為道從袖中取出一物。
李澤看到此物心頭又是一震:“這是傳說中的昆侖印?”
“是,昆侖仙宗震宗之寶,昆侖印,這也是昆侖仙宗和本宗唯一的信物了。”何為道掌心一翻,將那印推了過來。
“前輩這可不敢當,昆侖印是貴宗鎮宗之物,晚輩怎敢帶走。”李澤又將昆侖印推了回去。
“小友莫要推辭,這也不是送于你的,這是與本宗之間的信物,我想要小友幫我找到本宗,跟他們說明現在仙宗的情況,請他們出手將我們仙宗引渡而去。”何為道又將昆侖印推了過去。
這昆侖印在兩人之間不斷推諉旋轉,最后還是落到李澤身前,李澤雙手鄭重的接過:“那我就收了,一定會將前輩所托之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