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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什么?毛利蘭有些搞不明白,便也出口問了,“你是誰啊?”
單馬尾女孩并沒有理會小蘭,語氣里充滿著敵意和挑釁,“服部可經常和我說……有關毛利你的事……什么你贏過了他啊什么的。”
“我贏過服部???你是不是……”搞錯了?
可小蘭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女孩的冷哼打斷,“你就不用跟我裝蒜了。服部總在我面前提起你……你們的關系可真是好啊!”
毛利陽有些戲謔地挑眉,本來他也想阻止這個女孩的靠近,可越想越覺得不對。而聽到一半他就知道,這個女孩可能是誤會了。“小姐,你可能誤會了吧。服部說的毛利應該是我。”
然而馬尾女孩如今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哪兒聽得到毛利兄妹的辯解,“呵,我在這里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跟平次可是從以前就被鐵的鎖鏈所幫助的青梅竹馬。你要是相對平次動腦筋的話……”馬尾女孩瞬間彎下腰貼近了毛利蘭的臉頰,渾身的氣勢直接就把小蘭逼得往后靠向了自家哥哥,“可得過了我這關才行!”
“……”毛利陽看著服部的青梅也是有些無語。該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女孩的某些性格和服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沒誰了。“這位小姐,你誤會了。服部說的毛利如果沒搞錯的話,說的不是我妹妹而是我。”
“哎?”馬尾女孩的眼睛瞬間變成豆豆眼,“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毛利陽一臉冷漠,“我有什么必要騙你。”
“和葉,你怎么在這兒?”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服部平次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有些奇怪。而馬尾女孩也瞬間僵了身子,化身為木頭人。
“服部。”毛利陽在知道馬尾女孩和服部認識之后,半報復性地開玩笑指了指剛剛上來的煎餅與米飯,“剛剛這個女孩看你沒點米飯就特地過來幫你點上了。不過,她好像誤會了什么。你最好快點跟她把誤會解開才好。”
“誤會什么?”服部平次也一頭霧水。可一聽說和葉幫自己點菜,他的心里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不過這種感覺轉瞬而逝,讓他想抓都來不及。“我沒點米飯嗎?謝謝和葉啊!”
和葉臉一紅,將頭側到一邊,“我就知道你是忘點了。傻瓜。”
“???”服部最討厭有人評價自己是傻瓜了,“傻瓜是你吧,笨蛋和葉!!!還有毛利,剛剛你們在吵什么啊?我怎么弄不明白啊?”
提到這個,和葉再沖動也明白自己搞錯了。一時尷尬,耳根都紅了。
“剛剛她說小蘭是你在東京交的女朋友。”
“啊??!!”服部聽了之后長大了嘴巴,反應過來后實在忍不住直接笑出聲,“和葉,你這個女人可真是笑死我了。我說的毛利是剛剛說話的那個男的。而不是坐在這邊的小蘭。還有就是,這位小蘭小姐也是有心上人的。”
和葉:“誒?”
“東京的工藤就是她的男朋友啦。”
“啊?!”
毛利蘭和柯南同時紅了紅臉。不過因為柯南的個子是在太矮了,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話還真是看不到他的神情。
然而面對這個解釋和葉還是不怎么滿意,“那你為什么把別人的女朋友約到大阪啊?她男朋友人呢?”
“他”就在這里啊。
服部話還沒說完,便被毛利陽的咳嗽聲打斷,“小蘭是我妹妹。除了辦公事以外,我們一家正好想到大阪來玩玩,所以就讓服部帶一下路。”
“是嗎?”和葉表示懷疑,場面一時靜默。
不過可能是為了轉移話題,也或許是為了解除尷尬,小天使毛利蘭再次發聲,“你是和葉?姓什么?”
“遠山。遠山和葉。叫我和葉就好。”可能是因為知道小蘭并非服部所在意的那個毛利,和葉的敵意與最開始初見的時候降低了很多。可畢竟是初次見面,她的語氣相較于平次還是有些疏離,“有什么事嗎?”
“剛剛就有些在意,你說的那個鐵的鎖鏈,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鐵的鎖鏈?”服部一聽到關鍵詞,就明白和葉剛剛肯定又在老生常談,重復小時候的趣事了,“和葉你又在提那個事情啦?”
“哼。”和葉把頭側了過去不看小蘭,“本來就是事實。”
看和葉不愿意跟小蘭解釋,服部無法,只能代替她跟小蘭講述鐵鏈故事,“那是在小的時候啦……和葉到我們家來玩。正巧翻到了我老爸藏在柜子里的老舊手銬。就在我們兩個拿著它學警察玩的時候,發現沒有辦法把它打開……現在想想我們的那段過去,還真是有點可笑呢。”
一聽這話,和葉也不樂意了,“這兒哪有什么可笑的啊?那個時候我們洗澡、或是上廁所,都是一起去的哎。”
服部一聽這個不知為何也紅著臉慌了,“笨蛋,少在那里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和葉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頸部掏出了自己的特制護身符,“為了紀念,我還特意把那個手銬的備份鑰匙要來做成了護身符。”
服部一臉嫌棄,“你有毛病啊,這種東西還留著干嘛啊?”
看著二人的互動,毛利蘭似乎看出了什么,“你們兩個……難不成是男女朋友?”
和葉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否定,“沒有沒有。如果真要論起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大概就屬于一直在照顧小弟的老大姐吧。”
“說得好聽。”服部轉移了目光,“實際上她老爸是刑事課長,和我老爸是同事。我們兩家來往頗多,所以倒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旁邊的一直保持沉默的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少年偵探跟警察的女兒從小一起長大,這一對還真是不吉利啊。”
小蘭有些不滿地看了自己老爸一眼,“我倒是覺得很好啊。”
柯南看著小五郎自是明白他意有所指。不過面對小蘭的親爸他也不敢說什么,于是只能呵呵尬笑。
“不過和葉,你還沒說你來這兒到底是為了干什么的啊?”服部側頭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也是不解,“而且我發現自從我去了趟東京之后,你就怪怪的,說話也有些陰陽怪氣……到底是怎么了?”
和葉臉一紅連忙閉上了眼睛不瞧他,“還能干什么?我當然是以你姐姐的身份,不想讓你被什么從東京來的怪女人欺騙所以特別幫你監視她的啊。”
“啊?”服部有些無語,“那你是什么時候監視的?”
“就是在你們集合的那個通天閣啊……”
“你有毛病啊?……”
“我則怎么了?”
“你干嘛監視我啊?”
……
毛利蘭坐在旁邊看著二人爭吵的樣子,想起之前坐警車的時候焦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恍然大悟。隨后秘密一笑,不再多話。
原來,我之前感覺到的視線就是她啊……
而毛利陽則是安心地吃著自己眼前的煎餅,不管旁邊的那對歡喜冤家。本來他前天睡得就少,如果再操心別人的事,他可真是離猝死不遠了。
煎餅吃得差不多了,毛利陽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不早,就提議說他一個人先回賓館休息了,讓剩下的一行人接著玩。
和毛利蘭他們不同,毛利陽他剛坐新干線到的大阪。本來就累得要死,如果不是考慮到同行的這群人里和小蘭同齡的只有一個少年服部,按照他的宅性他早就回房間睡覺了。
如今這群人已經多出了和葉,聽服部話里話外的意思,毛利陽倒也明白這個和葉是值得信任的,于是他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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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服部把毛利一家都送到賓館以后,便與和葉結伴坐車回了家。和葉與小蘭相處了一天,雖說還是稍有芥蒂,可她還是難以去厭惡小蘭。
畢竟,該怎么說……和粗暴的她不同,毛利蘭是個很溫柔的人。就連說話都細聲細語的。難道……東京的女孩子都這么溫柔嗎?
還有服部對毛利一家的態度好像也不一般。難道說,服部是喜歡上了別人的女朋友還不敢告白嗎?!
也是……應該很少有人會喜歡像她這樣野蠻的女孩子吧……
在旁邊的服部自然是不知道和葉的糾結。逛了大阪城一天的他也是很累了。過了一會兒之后,實在難忍睡意的他眼皮一粘,下意識地往旁邊倒去。而頭,就那樣搭在了和葉的肩膀上。嘴巴里也嘀嘀咕咕地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和葉,我睡一會兒。”
說完,就打起了小呼嚕。瞧那模樣也是累慘了。
和葉一驚,即是抗拒,也是有些害羞。可在服部的呼嚕聲里,原本的煩躁就隨著那聲音的一起一落消失無蹤。甚至原本不困的她,也有點困了。
“坂田警官…到了地方叫我們。拜托了……”
坂田透過后視鏡看著這對小冤家相靠而眠的樣子也是情不自禁地勾唇應了一句,“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