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看到道脅正彥拿出尖刀,剛想求救卻被道脅正彥拽到了水里。
冰冷的河水一下子就涌進了園子的嘴巴和她耳朵,道脅正彥的突然動作明顯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你想求救嗎?”道脅正彥嗤笑一聲,對園子的呼救即是憐愛,又是輕蔑,“真是可憐。我告訴你吧,沒人會來救你的。他們剛剛確實來過,不過你的那個小伙伴還算知趣,沒有打擾我們。不然……呵。”
園子聽了道脅正彥的話卻又更用力地掙扎起來。然而一個正常女性的力氣怎么可能敵得過比她健壯2倍的男子呢。
更何況,她還被壓在水中,動彈不得。
道脅正彥看到園子掙扎的樣子也不多話,只是拽著她的頭發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擲到水里。
中途園子不是沒試過逃跑呼救,可是道脅正彥根本就不給她那個機會,每次她張開嘴巴的時候道脅正彥都會再度把壓在水里,讓她一遍遍體會窒息。
她快受不了了。
終于,園子放棄了抵抗。但這并不意味著她真的愿意去死。
“咳咳,”在道脅正彥動作的間隙,園子忍耐著肺部的疼痛強行與其展開了交涉,“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開個價…我是誠心的。我的爸爸是……”
“是鈴木集團的董事長?”
“!!!!”為什么你會知道?
園子驚訝,卻聽道脅正彥哼了一聲,“不然你怎么會活到現在?真是被家里寵壞的小孩,怪不得這么好騙,丟一根骨頭就上桿子咬,還真是下貝戔。按理來說你不該發現我的……不過也好。反正你也是,那個女人也是。全部都該死!”
“你要干什么,救、”
還沒待說完,園子卻又再度被壓到了水里,不過這回道脅正彥并沒有再度把園子從水里提起來了。
剛剛他從園子的臉上讀到了一個和那個人臨死前很像的表情。
這就夠了。
你在這里一定很寂寞吧,幸子。我找人來陪你了。
而他沒有注意,一道如閃電般的身影從他身后襲來,也為園子帶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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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陽和柯南因為被小蘭抓包,再加上有少年偵探團一行人在場,所以只能無奈原路返回
可剛回路上卻看到難得發脾氣的阿笠博士正掐腰怒喝站在其旁邊的元太,明顯是動了真火。
而且除了那幾個孩子與博士外,似乎還多出了一個人。
“博士,這是怎么了?”毛利陽上前詢問情況,“還有這位是?”
“毛利,你總算回來了啊。”看到毛利兄妹歸隊,阿笠博士松了口氣。他看著眼前倔強的元太,即是生氣,又是無奈。他老了,對這些孩子沒辦法不心軟。可是這些孩子說熊的時候也真是熊,剛剛差點沒把他嚇死——
“你不知道,你和小蘭兩人剛走,我一個不留神,元太就走丟了。多虧了這位先生才能找到元太,真是嚇死我了……如果元太這孩子沒了,我該怎么向對方的父母交代啊!”
“該怎么交代怎么交代唄……”
“元太!!!”博士被元太噎了一下,氣都差點沒喘上來,“還有,你剛剛到底去哪了?沒了半天,作為監護人連問問都不成嗎?”
元太咬了咬唇,倔強地偏頭,沉默不語。
而那個幫忙找到孩子的先生看到元太這非暴力不合作的蠻樣怕情形進一步惡化,便主動上前幫忙勸架,“別這么兇嘛,我知道他剛剛去干什么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騎在一棵樹上,好像是在摘花。”
“摘花?”
博士和毛利聽了這個理由之后有些無語。先別說元太摘花究竟要干什么,本身這個騎樹行為就有點過分了吧?
“元太,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毛利陽蹲下身與元太平視,“只是為了摘花嗎?”
“除了摘花還能做什么?”
元太偏移視線似乎有些心虛。毛利陽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讓我看看你的口袋。”
“我憑什么給你看啊!”
二人爭執間,毛利陽錯手把元太推翻了地上。元太口袋里的東西也因為元太的摔倒而滾了出來。
毛利陽看到除了一簇簇的山櫻花以外,還有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也跟著花瓣跑了出來——
那是一枚戒指。
“這是什么?”毛利陽搶先元太一步將戒指撿了起來,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逼問,“你說你去摘花,那這枚戒指從哪里來的?肯定不是你的吧,先不說尺寸不對,這個戒指是女戒。”
“我一不小心撿到的還不行嗎?”元太還有些不服,可誰知還沒等他和毛利陽繼續拌嘴,原本站在另一邊的陌生人卻直接變了臉色。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戒指幾眼,最后似乎確定了什么直接沖了上去抱住了毛利陽的手腕。
毛利陽被這人的動作嚇了一跳。但考慮到就是這個人把元太送了回來,便沒有說什么。
眼看著眼前的陌生人眼眶越來越紅,就連小蘭也發覺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對,“先生,你是要干什么啊?能先放開我哥哥嗎?”
哪知那人反應過來后卻仿佛犯了臆癥一般又哭又叫,十分駭人。
無法,毛利陽掙脫了出來,可手中的戒指卻被對方搶了過去。
毛利陽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能耐心等對方冷靜下來,想聽一下解釋。
他并不覺得這是搶劫,因為他摸過這個戒指,雖然樣子十分精致但材質卻極為一般,并非值錢貨。
男人之所以會這么沖動,想必應該另有隱情。
只見男人又哭又笑,最后竟然說出了道脅正彥的名字,“肯定是那個叫道脅正彥的男人吧,爸爸帶你回家,爸爸幫你報仇!等著爸爸,對不起……爸爸現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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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發生了什么嗎?這個戒指和道脅正彥那個男人有關?
“先生,你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
男人抽了抽鼻子,才正眼看了一下毛利陽,“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里?”
“哪個男人?”
“道脅正彥!!”他咬了咬牙,目露兇光,似乎是要干些什么,神情著實駭人,“我要帶我的女兒回家!”
聞言,毛利陽內心一動,忽然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似乎不僅僅是因為眼前神經不穩定的男人,更因為他的潛意識似乎在告訴他,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柯南眼珠子轉了轉,十分機靈地走了上去,告訴男人道脅正彥的去向,“道脅哥哥現在正在那邊和園子姐姐談戀愛,叔叔是有什么事情嗎?”
那男人一聽這話立刻清醒了過來一拍大腿便往小河方向沖。小蘭不明所以,但為了自家姐妹便下意識地攔住了他。
誰料男人見推不開小蘭竟罵了起來,“你這人可真是不識好歹!怎么可以這么傻!我這是在救你朋友,再晚一點你朋友都能死路邊了!”
“什么?!”
男人看小蘭一臉無知的樣子也是急,隨后干脆拉過了小蘭直接就往小河的那個方向奔。
也就是在路上,毛利兄妹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男人的名字叫西田剛,曾經是伊豆的一位警察,現在是一個無業游民。
兩年前,他的女兒西田幸子失蹤。作為警察,他自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在確認失蹤的第一刻他就報了警。
雖然介于他是受害者的直系家屬沒辦法直接參與辦案,可他還是知道了第一嫌疑人的名字,也就是他女兒的前男友,道脅正彥。
女兒交男朋友的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女兒想要分手他也是知道的。
因為是單親家庭,女兒和他很親。他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所以女兒談戀愛的事情也沒有瞞著他。
但在兩年前,女兒好像因為一些事情和道脅正彥產生了爭執,最后西田幸子單方面決定分手。
西田剛在知道女兒失蹤的前一夜是和這個道脅正彥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怒急的。他甚至可以斷定,如果自己的女兒真出了什么事情,肯定和這個混小子脫不了干系。
但是對方就是死磕不認,由于沒有直接線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所以案子只能以失蹤案束于高閣,自此石沉大海。
但是自己的女兒在哪兒呢?他找了一年,找得都快絕望了,卻忽然發現了一條線索。
警部的內部人員在無意中給他透露一個消息,在一年前,道脅正彥帶來伊豆的女友死了。道脅正彥作為嫌疑人固然有犯罪可能,可由于沒有證據所以只能草草了事。可誰知,這只是悲劇的開始。眼看著棕發女孩的死亡越來越多,甚至衍生出一系列的連續殺人案,警方也是不忍的。但是沒有辦法。
對于道脅正彥的犯罪可能,警方有所懷疑卻沒有證據。
道脅正彥這人滑得很,雖然有些地方不太高明,可在犯罪這方面卻特別謹慎。如果這場連續殺人案的第一個案子是在瓦罐旅館附近的話,道脅正彥完全可以稱之為一個犯罪天才。
然而西田剛知道,那人不是天才。
他想起來了,自己的女兒在失蹤前,頭發也是棕色的。
為了查案,他租了一輛車,跟了道脅正彥一路。沒想到卻跟來了這座矮山。
這座矮山的風景不錯,可是因為烏鴉太多,所以也被稱之為神山。傳說掌管死亡的神靈寄居于此,本地不少老人也時常過來供奉。
而他的女兒正巧也是在這座山失蹤的。
因為一時恍惚,他跟丟了道脅正彥。沒想到卻遇到了元太這個小胖子,有緣的是他還撿到了自家女兒的東西,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也就是說你之所以那么激動也是因為那枚戒指是你女兒的東西?”小河距石階有段距離,毛利陽當時也只以為道脅正彥是為了告白,沒想到他卻包藏禍心,“不過警方既然知道你女兒是在這座山上失蹤的,為什么沒有搜山。”
“你以為沒搜嗎?”西田剛雖然累得直喘,卻仍是不愿停下腳步,如若不是毛利陽攙著他,他怕不是得趴地上,“搜了,怎么沒搜?但就是找不到……小姑娘,還有多久能到,如果再晚就來不及了!”
小蘭沒有回復西田剛。她現在深怕因為自己之前的阻攔,園子會出什么事情。
如果不攔著哥哥就好了,如果不攔著柯南就好了。
小蘭越想越發自責,不過再怎么自責都已經晚了。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前往現場,希望能夠及時避免悲劇的發生。
眼看著距離小河越來越近,小蘭一跳便沖出了林子,身手靈巧,“到了!”
小蘭最先沖了出去,緊接著便是西田剛。可沒想到原本曾以為的犯罪嫌疑人竟上身赤·裸地倒在河里,上身被扒了個精光。原本穿在他身上的長襯衫被反綁在他的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玩什么情趣·游戲。
這是什么鬼?
不過園子應該沒事。想到這里,小蘭總算松了口氣。她環視四周,總算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影。
哎?那不是瓦罐旅館的小老板嗎?
等等,他旁邊的人不正是園子嗎?!
坐在那里的京極真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可待他看到毛利兄妹后卻沒有向他們打招呼,只是靜靜地選擇了離開。
駭人的氣壓在京極真經過毛利兄妹二人的時候瞬間便壓在了毛利陽的身上,殺氣略過了毛利陽的脖頸直接讓他倒吸了口冷氣。
他知道,京極真生氣了。
至于原因,看到園子渾身濕漉漉的慘樣,毛利陽也知道了……他沒有遵守二人之間的諾言。
沒有守住替他保護園子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