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陽在村口與阿笠博士、小蘭二人匯合后一同乘車回到了長野市。在距離賓館不遠的地方,柯南與毛利陽下了車。而小蘭與灰原則回了賓館,準備歇息。
柯南帶著毛利陽來到了一顆樹下。可能是由于夏(rì)將至,那棵曾經吊死過人的樹上竟然也開始泛起了綠芽。由于警方對現場已經調查完畢,曾經攔在路上的那條警戒帶如今也被撤走。但畢竟這條小路上死過人,再加上地處偏僻,所以除了毛利、柯南二人以外,小路空無一人。
而一道走來,毛利陽打量著附近的商鋪,心里約莫著倒也有了些許估量,“這長野縣不愧是個古城。還真如虎田小姐所說,這附近竟然連一個攝像頭都沒有。”
柯南自然是明白毛利的意思,待接過手機之后倒也沒有(jìn)忌,直奔相冊。
不消一會兒,毛利陽從樹上跳了下來,將手機遞給了柯南。以防萬一,他將他找到的線索都拍成了照片。
他知道,毛利這家伙肯定是發現什么了。至于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柯南表示距離太遠,再加上陽光太刺,有些看不清。作為望風人,他能做的也只有等毛利陽下來之后再同其確認了。
還沒等柯南詢問毛利陽要做什么,就見原本安分蹲在樹椏上的毛利陽竟在原地站了起來,抬頭,似乎是在確認什么東西。而毛利這一舉動著實看得柯南有些心癢。
“沒。”毛利陽瞇著眼睛下意識地朝頭頂看了看,突然發現了有哪里不對,聲音有些緊繃,“柯南,你等一下。”
聽到了毛利陽的喃喃自語,柯南還以為他找到了什么線索,連忙抬起了頭,“你找到線索了?”
“死者上吊的繩子寬度似乎粗了點吧。”毛利陽隔著綠意用手指比劃了一下,似乎對樹枝禿掉的部分并不滿意,“兇手難道不會打死結嗎?還真是粗糙。”
在毛利陽的右手方向,綠意盈盈的枝杈只有一小部分沒有發芽。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發芽了,但由于受到外力沖擊,長出的嫩芽都被蹭了下去。如若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什么。
不得不說兇手挑了一棵好樹。如若不是這棵樹活得年頭夠久,怕也吊不起來一個人。不過就算如此,死者依然是在樹上留下了痕跡。
死者作為女(性)(shēn)材偏瘦,體重較輕。看龍尾家的照片估計,死者的(shēn)高應該是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左右,體重大約才45公斤。
毛利陽看柯南老實的樣子總算是松了口氣。也是待緩過神來之后,他才開始仔細地調查現場的相關(qíng)況。
柯南瞧這架勢也不方便再說什么,只能老老實實地替毛利陽望風。
“嘖。”
毛利陽聽這話臉黑了黑。實際上柯南說得不無道理,只不過他可能也是燒糊涂了,腦袋反應也照往常慢了下來,“我既然都已經上來了,你再抱怨也沒用。你幫我盯一下,我先看看(qíng)況。等我下去了,你再上來。”
“毛利,你動作也太快了吧?!”柯南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小聲吼道,“更何況比起你,我應該更合適才對。你那么重,樹承受得了嗎?”
還沒等柯南回過味來,毛利陽腳下一個發力便躍上了樹。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毛利陽早就蹲在樹椏上開始查看這棵樹的相關(qíng)況,
“啊?”
“是這樣嗎?”毛利陽抿唇,右手撫上了樹干,似乎是在猶豫些什么,“柯南,你幫我照看下附近。”
“如果樹上有人的話我們會看不見嗎?”柯南有些無語地偏過了頭,“案發時間是早上,雖然天色昏暗,但憑著我和服部兩個人的眼睛也不至于連個人影都看不清吧。實際上你說的那種可能我們也曾懷疑過,所以服部到樹前的時候還特意用隨(shēn)帶的手電筒照了一下,確定上面沒人。”
“柯南,你確定你們當時過去的時候樹上沒人?”
“這么說倒也沒有問題。”
“也就是升上去的?”
“不是!”柯南朝毛利陽翻了個白眼,然后將動作停了下來,“那天早上,龍尾綾華就是這么垂直飄上去的。不過我是起跳,死者是飄。”
“兔子?”
一下,兩下,三下。
只見他走到了死者案發時上吊的位置,隨后緩緩起跳,并努力保持滯空。
無奈,作為如今唯一自由(shēn)的死者見證人,柯南只能聽毛利陽的吩咐,重新上演了一次案發時那詭異的場景。
“好吧。”
“沒錯。”
“啊?我來示范?”
“這個道理我自然清楚。但自己提前確認一下總歸是好的。”說著毛利陽便示意柯南給他做個示范,“柯南,你能現場給我看看尸體是怎么飄上去的嗎?”
柯南自然也聽出了毛利陽的話外音。但對此他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是啊。不過假如真的有攝像頭的話,服部那家伙又怎么可能會被關起來啊。如果你想從這一點下手的話還是早點放棄為妙,不可能的。”
如果有的話線索說不定會更多一些,現在,他們手頭上的線索真的太少了。
可等看完之后,他有些沉默。
原來,毛利陽找到的線索是一個刀片。不過這個刀片十分特殊,它被人死死地嵌進了頂部的樹干里。如若不是毛利眼尖,還真的被這個小東西給逃了出去。
柯南有預感,這個刀片和案子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