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高山警官沮喪地拖著下巴,有些絕望。緊接著他在筆錄上隨便畫了幾筆,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你確定你沒見過那個女的嗎?”
“警官你說的是達榮夫人?”
“是啊。”高山警官轉著筆,對于毛利陽的回答顯然是有些不滿的,“實際上,我總覺得這個夫人并不簡單。我聽說你之前和虎田家接觸了不少,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發現嗎?”
“高山警官為什么會知道我去過虎田家呢?”
高山警官原本轉筆的手停了停。他先是抬頭瞥了毛利陽一眼,然后繼續轉著手中的中性筆,“這次的受害者都是虎田家以及龍尾家的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去……真是,不愛說就算了。既然筆錄做得差不多了,我也該送你回賓館。
不過這次你的那位朋友還真是好運,這次的火事算是半洗清了他的嫌疑。沒兩天八成就會放回去了。下次碰到這種案子離遠點,不然早晚都會殃及自身,搞不好哪天就栽進去了。”
“明白了。”
毛利陽看著高山警官笑了笑,站起身。
居高臨下,他能夠清楚地看到那筆錄本上寫著的幾個字,虎田達榮。字跡力透紙背,背后似乎透漏著
一時間,他有一個猜測襲上心頭。
如果是那樣的話,是不是也就側面說明兇手與那個案子也是有聯系的呢?
第二天白天,服部平次被放了出來,而原本昏迷著的虎田繁次也重新睜開了眼睛。
一切似乎相安無事,但一股詭異的氛圍卻如烏云一般籠罩在虎田家與龍尾家上空,讓他們脫不開身。
為了調查此案,虎田家以及龍尾家先后不知幾次被重新叫到了警局進行了審問調查,可最后都被警方給放了出來。毛利陽這邊也調查出了一些東西,可最終他卻選擇了沉默。可也就是在毛利陽預備離開長野縣的前一天晚上,他將柯南以及服部從被窩里拽了出來,前往虎田家。
柯南與服部雖然對毛利陽的舉動雖說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卻還是跟著毛利陽來到了虎田家。不過他們并沒有進入虎田家的家門,而是藏在了附近的樹叢里。
柯南由于知道毛利陽的個性,所以對他的舉動也沒有多問,只當其中暗藏內情。可相對的,服部平次則對毛利陽就有些不解了——
“毛利,你帶我和工藤來這兒干什么?難道說今天晚上要發生什么事情不成?還有,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東西?上面有紅點在動。”
“定位器。”毛利陽先是小聲回復了服部平次的問題,隨后又朝對方比了比手勢,示意他安靜,“噓,有人要來了。”
什……么?
還沒等服部反問出聲,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竟真的從暗處走來。人影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敲了敲門。
給人影開門的是虎田繁次。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后默契地沒有出聲。
人影走了進去,虎田繁次則為對方關上了門。
毛利陽跟了上去,在探聽完房內動靜后,他朝還躲在樹叢里的柯南還有平次招了招手。隨后,他熟練地從袖子里抽出了小刀,一點一點地終于將虎田家的大門活活撬開。
由于虎田家的家宅是古老大門,大門都是從里面上栓,所以他撬門的速度倒也不慢。不過這一舉動終究還是驚到他身后的二人。不過出于對毛利陽的信任,無論是服部還是柯南二人都沒有出言阻止毛利的舉動。
而在虎田宅內,一場犯罪正在無言地發生。
無論是虎田繁次還是那個神秘人影,他們如今都被繩子套了起來,困在了宅邸茶室。幾個大漢守在了門口,生怕有人進來。
也正在此時,達榮夫人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與幾位大漢點完頭后又走進了茶室。
在進去之后,她先是看了一眼虎田繁次,然后又拿著一根蠟燭湊近了那個神秘人。在細細端詳了那個神秘人后,達榮夫人后退了幾步,悠悠地嘆了口氣,“真是奇怪啊……虎田想殺我還有幾個理由,可是你為什么也要來趟這趟渾水呢?高山警官。”
神秘人抬起了頭,與達榮夫人對視,沉默不語。
虎田繁次則咬著壓根,狠狠地朝達榮夫人吼了過去,“果然是你這個女人……當初我多少次告訴大哥,讓他少靠近你,你不是什么好人……是你對我哥哥見死不救,也是你殺了司康、還有綾華,山上那把火也是你放的,我沒說錯吧。”
“噗。”達榮夫人噴笑出聲,隨后斜靠在茶幾旁,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譏諷,“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我糾正一下,我沒動過手哦。”達榮夫人皺了皺眉,對虎田繁次與高山警官的態度表有明顯的不滿,“我還想埋怨你們呢。高山作為警官,竟然在深夜私闖民宅,意圖縱火。我的繼子虎田繁次為了保護他那年邁的父親,與對方毆打在一起,最后雙雙殞命于這場火災。很合理,對吧?”
虎田繁次聞言與高山警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疑。
高山警官張了張口,嘴巴在張合間發出了黏音,“既然我們馬上就要死了,那么你能讓我們死個明白嗎?六年前,你為什么要殺死甲斐警官,還有,在三年前,你又為什么要殺死我的姑姑?”
“你的姑姑?”達榮夫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她抬眼,再度端詳起了高山警官的容貌。突然間,她的手一抖,差點就沒尖叫出聲,“你是……那個人的侄子?”
“嗯。”
聽到高山警官的回復,就算是達榮夫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亂了。
就她如今的這個位置而言,殺人已經不用她親自動手,底下的人自會替她解決。就算是六年前的那個案子,開槍的都不是她本人。
但唯獨三年前的那個投毒案卻格外地讓她記憶猶新。
那是她唯一一次親自下手殺人。
“真是懷念啊……原來你就是花子的侄子?你們兩個人可真夠不像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現在才認出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