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警官。難道這有什么問題嗎?”回答高木警官的是梳著黃色卷發的野田夢美。當初就是她將吸管遞給的死者,故此有犯罪嫌疑,“我們與浦田是好友,一起來看場演出,順手幫忙買杯飲料拿根吸管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吧。難道警官沒有和人聚餐約會過嗎?就這么武斷地判斷他人殺人,似乎是有些不恰當吧?”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晚上我還要值夜班,把人困在會場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
眼看著野田夢美的情緒逐漸失控,高木警官越加萎靡,就連站在旁邊的三谷陽太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向來事不關己的他竟站了出來,主動幫忙打了打圓場,“野田,互相理解吧。雖然我知道被人誤會很讓人不爽,可警察也是為了早點破案。而且浦田的死也確實太蹊蹺了些。”
“就是說嘛,大姐。情緒不要這么激動嘛,小心長皺紋哦。”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才站在高木身后的服部。只見他瞬間便將頹廢的高木警官擠了下去,十分順當地主持了這場“警民”對話,“我也知道大姐你是無辜的,但是這不也沒辦法嘛。只要你們配合調查,我保證你們很快便能出去了。”
“真的?”野田夢美挑眉,似乎有所懷疑。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無論是真是假,服部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安撫了她逐漸暴躁的神經,“我承認,吸管是我遞上去的,但是浦田是在喝完飲料之后才毒發去世的。氰化物一旦服用便會立即發作,如果我真的在吸管上動了手腳,那么浦田的死亡時間應該會提前才對。”
旁邊的三谷陽太聽到這話也連忙舉了舉手,自表清白,“警官,按照這么說我也不應該有嫌疑才是。我不懂什么氰不氰的,但如果害死浦田的兇手下的毒藥真的那么厲害,我一個保安,上哪兒弄這種毒藥去啊。我只是將手里的飲料分給了他們幾個人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說的有道理。”
服部似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明確地表示自己的態度。而原本只是保持沉默的鴻上舞衣以及蜷川彩子也一一站了出來,為自己還有對方辯白,而最先站出來的便是鴻上舞衣。比起咄咄逼人的野田夢美,鴻上舞衣雖同是短發,卻要柔和得多——
“警察先生,浦田的飲料是我買的,但其他人的飲料也是我和浦田的飲料一起買的,總共四杯。當時為了買爆米花,我將飲料匆忙放下便走了,哪兒有功夫下毒?更何況我怎么知道被下毒的那杯肯定能被浦田拿到?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下了毒,我的動機在哪兒?要知道我們幾個可是好友,又沒有什么大的利益糾紛,頂多就是些小糾紛,根本就沒到殺人的程度。”
聽了鴻上舞衣這話,野田夢美與三谷陽太對視一眼,相繼點了點頭,“我感覺鴻上說的有道理。”
“我也是。”三谷陽太猶豫了片刻,下意識斜眼瞥了蜷川彩子下,然后又立即收回目光,“警官,你說浦田有沒有可能自殺啊……”
“自殺?”服部繞有興致地側頭看向了三谷陽太,“為什么你會這么認為呢?”
三谷陽太糾結了會兒,最后咬了咬牙,將事實說了出來,“一周前,浦田找我喝酒。可能是喝醉了吧,他一邊哭一邊嚷嚷著,說什么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耍了。”
“小丫頭片子?你知道死者說的是誰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在三谷陽太將一切都交代完后,蜷川彩子抬頭瞧了三谷陽太一眼,倒也坦蕩地站了出來,主動坦白,“他說的可能是我吧……小丫頭片子……原來在背后他是這么稱呼我的啊,呵呵。”
服部注意到蜷川彩子黯然神傷的樣子,察覺出背后似有隱情,“我沒記錯的話,蜷川小姐,你是死者的前·未婚妻,對吧?”
“……嗯。”蜷川彩子猶豫地點了點頭,“實際上我父親還不知道我想和浦田解除婚約,而我今天之所以約浦田來帝丹也是為了和他商談有關解除婚約的一系列事項而已。可誰知道他一見我就躲,所以……”
“所以你就擅自把賣給鴻上舞衣的咖啡全都換成柳橙汁了,對嗎?”
蜷川彩子抬眼,卻看到一個穿著土黃色風衣的警察向她走來。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之前主持現場的那個少年。
而面對這個警察的問話,蜷川彩子點了點頭,“是的,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