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證明你不可能犯罪的證據總得來說只有一點,在野田小姐將飲料分給死者后,你沒機會接觸到死者的飲料,所以你不是兇手。但這個證詞很好推翻,只要你在買飲料的時候將毒藥下進飲料杯里就好了,不是嗎?”
聽到佐藤的推理,野田夢美率先皺眉,點出了推理的漏洞,“警官,氰化物的效用很快,如果鴻上她真的將毒藥下進了浦田的杯子里,毒藥的發作時間應該再往前提一下才對。
我之前有注意到,浦田的杯子整個都是空的。這也就說明他是在喝完整杯飲料才發作的。再加上浦田喝東西不快,這也就更證明我與鴻上都沒有嫌疑才對。
我覺得浦田是自殺。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得浦田的死亡時間更為合理。”
“可如果有什么東西,能夠暫時阻斷氰化物與液體的接觸呢?野田小姐,你和鴻上小姐一樣在醫院工作工作。按理來說,以你的知識水平,對這種東西應該不陌生才對。”
“……警官,你是在說……膠囊?”
“那個東西起的作用類似于膠囊,但又不是膠囊。而是冰。”
“……冰?!!”野田夢美恍然大悟,“這么說來,浦田確實有咬冰的習慣……但鴻上也有啊。剛剛在看劇的時候,我親眼看見鴻上將冰倒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是放進嘴里,還是放進了外套的帽子里呢?野田小姐,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這、這個……”
一時間,野田夢美慌了。在佐藤警官的啟發下,她也像佐藤警官那般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這位朋友,但仍是嘴硬,“我看到了。難道警官要強說我沒看到嗎?”
“野田小姐,作偽證可是犯罪行為。”
“可警方也同樣沒有證據支撐你剛剛說的推理。”
“有證據的。”
“那你把……”
“野田。”
就在野田夢美要慷慨激昂的時候,鴻上舞衣拉住了她。
鴻上舞衣站了出來,開始主動與佐藤警官再度對峙。不過這次她不再躲閃言辭,而是正面出擊,“佐藤警官,你指的證據不會是我外套帽子里的橙汁吧?”
佐藤警官挑眉,然后沒有做聲。
而注意到佐藤警官的沉默,鴻上舞衣則頗顯無賴地聳了聳肩,“那是剛剛有幾個小孩子惡作劇,將冰塊放進了我的帽子。只是一點橙汁漬,能證明些什么呢?”
“除了橙汁漬,還有別的東西。”
“什么?”
“鴻上小姐,我剛剛向鑒識官問的不是衣服帽子有沒有橙汁漬,而是兩份水質報告。帝丹高中用來制冰的水,和您家里的水是完全不一樣的。非專業人士可能不懂,但懂的人一點就通。”
鴻上舞衣聞言,臉漸漸黑了下來。但可能早有心理準備,她臉上的神情除了譏誚,還有漠然。
察覺到鴻上舞衣的變化,佐藤警官終于松了口氣。
在眾人面前,她又將鴻上舞衣的犯罪手法再度重述了一遍,乘勝追擊——
“你在家先準備了注入氰化物的冰塊還有干冰,并將其帶到了現場。
在和死者點了同樣的飲品后,你往兩杯飲料里都投放了注有毒物的冰塊,并在舞臺劇開場后趁著冰塊還未融化便將整杯飲料全部喝完,隨后又將杯里剩余的冰塊丟進了自己的帽子。
在劇快要高潮的時候,你上了趟衛生間。在將干冰以及冰塊都倒進了馬桶里后,又回到了座位。
不巧的是,你處理證據的聲音正巧被幾個孩子聽見,現在警方正在那附近調查取證。
而我之前說的那份水質報告同樣也會成為有力的證據之一。
帽子里的潮濕,應該是冰塊融化所留下的。橙汁的殘留,也證明了冰塊是從橙汁里拿出來的東西。
如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冰塊應該是你在家做的吧。一旦冰塊的水質報告與你家附近的水質報告各項指數相符,那就說明警方的推理成立。
橙汁可能是意外沾上,帽子里的液體殘留也可能是意外。但這么多起意外卻都在今天發生在身為嫌疑人的鴻上小姐身上,這就很可疑了。
我說的沒錯吧,鴻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