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師父可是因為父親的欺騙而對他起過殺意,但為什么沒有下手?”
“起過殺意?哈哈哈哈,笑話,他算什么?不對,無缺誰告訴你這些的!”
花無缺的問題讓邀月看出了問題所在,這些東西根本不該是花無缺知道的。
可是現在花無缺不但知道了,還跑來問她這個問題。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誰告訴了他這些情況。
“憐星,這些都是你告訴他的?”
最直接的懷疑人選就是自己的妹妹了,畢竟這些事情大概也只有她最清楚了。
可是這些說出來對她自己也沒什么好處啊。
憐星宮主一臉疑惑的搖搖頭,這些事情她也沒有跟花無缺說過。
畢竟她也不傻,花無缺父母的死雖然不是移花宮造成的,但是這其中也確實有她們的一份功勞在里面。
況且當初收養這個孩子的時候就決定了不會告訴他他的父母是誰。
現在這孩子不但問了,而且還明確的知道他的父母不是死在她們的手里,只是跟他們有關系而已。
“無缺,你自己說,誰跟你說的這些,這人居心叵測,恐怕是要對你不利。”
養了這么多年的小鮮肉,眼看著就要出江湖了,結果臨了有人出來摘桃子,換做是誰也都不喜歡了。
“問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抓起來拷問就行了。”
比起憐星來,邀月更加的憤怒,她在花無缺的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結果呢?人家現在問的是他的父母。
感情這么多年都喂到狗身上去了。
邀月說罷直接就開始動手了,只可惜她要面對的卻也不再是當初的花無缺了。
經歷過一次未來的旅行之后花無缺得到的可是很多的。
說起來,葵花寶典這功法跟他的氣質還真的異常般配。
一把折扇直接擋住了邀月的明玉勁,瀟灑的轉身收回了折扇之后居然還有心情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
“這手法,分明不是我移花宮的明玉功,你從哪里學來的?
“大師父,我也修煉了明玉功和移花接玉,而且并不只是明玉功。”
這是很誠實的回答,只可惜對現在的邀月來說,這分明就是裸的炫耀是挑釁。
“好,翅膀硬了是吧,那就讓我來試試看你從外面學到的東西究竟有幾分厲害。”
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還是跟邀月講道理。
要知道邀月可是這個世界最有權力的女人,出了名的不講道理的人怎么可能聽他廢話。
花無缺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想要告訴兩位師父自己已經知道當年的事了,結果連話都說不完整就被按著打了。
沒錯就是被按著打,畢竟他接受到欲神的葵花寶典才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根本沒有辦法馬上就融會貫通。
而且人家邀月的明玉功顯然比他的要厲害,結果很顯然就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大師父,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我知道這些事不怪你,我也知道我父親的死跟你沒關系,我從未怪過你啊!”
雙手抱著邀月的手,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的。
邀月似乎也發泄夠了,聽著花無缺的話冷哼了一聲之后放開了他。
把手背到了身后,然后開始舒緩自己的經絡。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學來的一聲古怪內力,居然如此犀利。
進入經脈之后如同針扎一樣的痛,如果不是自己忍住了,怕是要出丑。
“無缺,你怎么樣,沒事吧,姐姐你也是,無缺都說了只是問問而已,你怎么那么大反應啊。”
“父母之仇,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縱然跟我們沒有直接關系,可人家確實是從我移花宮離開的。
死在外面身邊還有一片墨玉梅花,所有人都以為是我移花宮的原因,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在憐星宮主的擁抱里,花無缺嘴角的血絲還掛著呢,不過看上去倒是沒什么大礙。
看得出,邀月宮主的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
“大師父,我說過我全都知道了,我今天去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也見到了一些很神奇的人。
您不是問我那功夫是如何得來的嗎?正是今天被里面的人傳授的。
那人自稱為神讓我完成一些任務,還說這是提前給的一些報酬,免得我的實力太低完不成任務。”
“任務?什么任務,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讓你做事你就答應?
別人有沒有在你身上做什么手腳?快說說,清月快去我丹房之中取萬花解毒丹來。”
憐星首先擔心的就是花無缺的安全問題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解毒之類的事情。
江湖上用毒藥來控制人的可不再少數。
邀月想到的卻不是這些,或者說她也想到了,不過剛剛在打花無缺的時候她已經查看過了。
除了身上有些過于滾燙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根本沒有任何暗傷或者中毒的跡象。
不過要讓她相信那身上出現的異常真氣是一天就出現的,那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這混小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學到了一身邪門的功法,他說什么一天,你也信?
先不說這內力不是一天就能修煉的,單說今天一天他都在修煉室之中。
春花、秋月,今天可是你們伺候少爺修煉的?”
這話一問出來,兩個侍女瑟瑟發抖的跪下了以頭搶地道:“宮主明鑒,少爺今日真的在修煉室中不曾離開啊,少爺,您快說說······。”
邀月揮手后兩人頓時沒了聲息,不是死了,而是單純的不敢發聲了。
“大膽的奴才,少爺說什么也是你們該教的?”
憐星可不想因為這兩個侍女而讓花無缺背上欺騙的罪名。
至于那兩個侍女是死是活,還真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憐星師父,不用說她們,她們根本不直到這些,我知道這很難想象。
哪怕是我自己進入的時候我也很懷疑,但我現在回來之后有了這種奇怪的能力我才相信。
大師父您經常檢查我的身體,您該知道,我體內除了明玉功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內力。
這一點您應該不會檢查錯吧,畢竟江湖上能瞞過您的功法恐怕沒有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邀月倒是頗為高傲的點頭道:“話卻不能說滿,江湖中奇功異法無數。
有一兩種我看不出的倒也不足為奇。”
這話說的,一兩種而已,也就是說除了那一兩種其他的都能看出來。
而那一兩種的功法表現出來的現象不是這種,所以也算是默認了花無缺的說法了。
“是了,以大師父的能力自然能看出來我有沒有修煉別的功法。
所以這內力出現在我的身體之中也就是今天的事,否則大師父早就發現了吧。
試問除了那種事關神靈之地,誰能做到這一點呢?
兩位師父我在哪里看到了屬于我的未來,同樣也見到了我的兄弟小魚兒······。”
說到這里,兩個女人全都驚醒了,要知道那個惡毒的互相殘殺計劃可就是她們想出來的。
雖然這個計劃的初衷完全是憐星為了保住兩個孩子的命才想出來的。
而且為了增加兩個孩子保命的資本,她也在暗地里教小魚兒武功。
當然了,一個是養在自己身邊,帥氣俊朗不輸當年江楓的孩子。
一個是臉上有疤,被她們放棄送到了惡人谷之中的孩子,有偏心也是很正常的。
邀月會不知道憐星打的什么主意?她當然知道,可她還是答應了。
這個驕傲的女人會因為江楓的作為而生氣,但還不至于牽連到孩子身上。
畢竟無論是身份、地位、權利、才華、樣貌,哪一樣她都是最頂尖的。
結果那個江楓居然喜歡上一個侍女也不喜歡她,這讓她怎么接受?
對她來說,就是紆尊降貴的喜歡你,你不接受也就罷了。
為什么要找一個處處不如我的人?你是在羞辱我嗎?
好吧,再多的原因,也不該是讓雙胞胎兄弟自相殘殺的理由。
兩個女人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花無缺,之前可以理直氣壯的指責甚至打罵。
可現在似乎有點理虧的樣子,居然有點不敢看花無缺的眼睛了。
“兩位師父不用自責,我看到了一切的前因后果,對于兩位師父的做法我也很理解。
雖然有些過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說,養大我,已經很有愛心了。
我這次從哪里回來,為父母報仇是一定的,但復仇的對象卻不是兩位師父。
我的仇人是哪個書童江琴,也就是現在的江南大俠江別鶴!
我的兄弟小魚兒也跟我一樣是這個打算。
無缺在這里為父母的事向兩位師父道歉,倘若當初父親能夠坦誠表達自己的意愿。
而不是一味的掩藏,相信也不會鬧到那個地步。
若是兩位師父還是不滿意,到時候我還是會跟小魚兒打一場生死斗。
只要兩位師父開心就行,只是我希望能讓我先殺了江別鶴,還請兩位師父恩準。”
看著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父母的死而遷怒,反而對自己兩人越發恭順的花無缺。
兩個女人頭一次覺得是不是對花無缺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