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位于元陽峰正北,是整個靈寶宗刑法律條最嚴的地方。
陳福生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被押送的弟子和被抓來的弟子,看著執法者滿臉冷酷面無表情,和靈資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慢慢飛到執法殿門口,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看著遠處的大殿,通體用黑石打造,四周布滿了封禁石,要是沒有執法殿腰佩,邁入大殿之中就會被封禁全身法力,他可不想被束縛,眼饞的看了一眼封禁石,“真是好東西,簡直就是偷襲陰人的利器。”
對著執法殿打了一道傳音,站在原地默默的關注著執法殿…的封禁石,越來越心動。
“小師叔,你怎么來了?”
風九遠遠的就看見站在原地發呆的陳福生,高興的飛了過來。
“我怎么就不能來呀,就不行我來看看你,”看到風九到了,陳福生趕忙收回目光,閃爍的回著話。
風九狐疑得看了陳福生一眼,他能不知道陳福生是什么樣的人,可以說二人一起入門一起成長,雖然隔著輩,但是他認為除了陳福生的師兄們,估計掌門師伯都不一定有他了解陳福生。
順著陳福生剛才的目光看了一眼,臉上掛滿了明白,肯定的說道,言語中充滿調侃,“你不會是還在打封禁石的注意吧?”
聽到風九的話,陳福生顯得很坦蕩,“怎么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一直信奉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會亂看、亂想、亂惦記。”
風九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都是千年的狐貍,你在這和我裝逼真的好嗎?
陳福生也看出了風九的不信任,顯得有些氣憤的說道,“我這次真的是找你有事?你聽不聽,不聽我走了。”
“好吧好吧,不過你可別再惦記封禁石了,自從上次你偷完之后,師祖可是又加了封印,要是被抓,這次沒人能救你。”
“知道了,真啰嗦,諾,給你,”說著把“二鍋頭”遞給風九,陳福生有點后怕的瞄了大殿一眼,靈資老頭真是太謹慎了,這么大的靈寶宗誰還會稀罕你那點東西?真是小氣吧啦,沒見過大世面。
風九眼前一亮,快速接了過來,打開一瓶快速飲了一口,臉上滿是陶醉。
陳福生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行了,回去你慢慢再喝,沒人管你,這次的酒怎么樣?”
咂了咂嘴巴,又重新抿了一小口,體會了一下,眼神亮晶晶的說道,“度數沒變化,不過酒的靈氣增加了一倍多,但是好像靈物沒變,反而更加醇厚綿柔,有韻味,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對風九的問話,陳福生有些佩服的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他為什么會找風九的原因了,這小子簡直就是酒缸里泡出來的,尤其是那張嘴巴,居然憑借幾口就能把握酒的大部分制作原理,有時候陳福生就想問他一句“你是不是穿過雀神紙尿褲了?”
“你是屬狗的?確實沒加東西,我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又重新提純了一下,怎么樣?你覺得這次的價格…”沒好氣的瞪了風九一眼,陳福生有些羨慕的說道。
“還能提純?小師叔你完全就是為做酒而生,看來我以后除了“二鍋頭”再也喝不下其他酒了。
嗯,價格嗎?我的意思是再提往上提五層,太高了也不好,你覺得呢小師叔?”
陳福生吞了口口水,把“三”從嘴邊壓了下去,異樣的看了風九一眼,果然是執法殿的人,面黑心狠,自己本來以為提高三層就有點心愧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他都有一絲同情他的酒粉了。
聽到風九的問話,果斷丟掉那一絲同情的點了點頭,“嗯,這個你做主就是,對了,你先把上次的酒錢給我,我去買點種子。”
風九邊掏邊說道,“你怎么會沒錢了?這次上次買酒的靈石,嗯加上這次的,先按原價給你,我這就這么多了,買完了再把多出的給你。”
接過儲物袋也沒看,陳福生爽快的點了點頭,“不用了,暫時夠了,最近養了兩個小孩,花費比較大。”
風九了然,他也聽說了這屆的玄仙種子被元陽峰全收走了,師祖回來還氣了半天,沒想到居然讓陳福生帶,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陳福生也是一副生無可戀,這要是被靈兒仙兒聽到,估計會被陳福生的不要臉給氣死,我們什么時候要過工錢,就算是要也是應得的,不然那雞,魚是誰給你養了一年?
……
所謂是兜里有錢心里不慌,轉身走出執法殿,向著煉器峰飛去。
靈寶宗作為一個煉器大宗,大部分弟子都有一手煉器手段,而煉器峰從名字就可以看的出來,它是以煉器聞名。
煉器峰在元陽峰的東南邊,遠遠望去是一連排的紅色山峰,這其實是一片地脈火山,靈寶宗開山祖師在這里布下法陣,重新引導,從而變成了一座座的煉器寶地。
陳福生到了峰地停下了腳步,轉而向著峰頂走去,不一會就到了山腰,不同于山腳下的安靜,這里很是熱鬧,叫賣聲,爭吵聲,這就是他的第二個目的地――靈寶宗坊市。
陳福生也有段時間沒來了,看著這熟悉的畫面心里還有點懷念,其實煉器峰的煉器洞府大部分都是在峰地開辟的,有些會設在山峰上。
而這個坊市其實一開始只是幾個人手里互相交易,但是峰地煉器需要安靜,所以慢慢的轉移到了峰上,后來交易的越來越多,靈寶宗高層索性就在這里設了一個坊市,以供宗門弟子們之間互相交易,從此越發的旺盛。
一邊向里走一邊看,想當年自己和風九等人為了買酒還來這里擺過地攤。
陳福生不時停下腳步和攤主交談幾句,有時會買下一些煉器材料,都是一些尋常物品,反正也是給靈兒仙兒用來練手,足夠了。
這里擺攤的大多都是一些煉氣化神弟子,攤上大多是一些他們用不上的東西,所以才會拿出來換些靈石,雖然有時候也會遇到好東西,不過大多時候攤上都是一些普通的東西。
走著走著,懷中的“酒葫蘆”跳動了一下,陳福生心里動了一下,臉上還是一動不動,只是腳步比之前緩慢了許多,向著面前的攤位走了過去。
隨意掃了一下,是一個煉氣九層的中年人,一看不是熟人,陳福生就慢慢低下頭看向攤上。
攤子兩邊放著一些原礦,經過提煉就是可以煉器的材料,中間放著幾株靈藥,后面還有幾瓶止血散,這些肯定引不起“酒葫蘆”的關注,繼續向著里面看去,一尊三足兩耳圓鼎引起了他的注意,鼎上布滿了銅銹,賣相極為暗淡,此時被攤主墊在腳底,這時“酒葫蘆”也是在懷中連連振動,有想要飛出來的沖動,好不容易才把它安撫了下來。
慢慢蹲在底下,裝作對原砊很感興趣,不時的拿在手里翻一翻。
攤主一看陳福生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一個小白,每天來坊市的有很多像他這樣的,想要買幾塊原礦回去,渴望著煉出靈器,成為一名煉器師,想想當年自己不就是嗎?要不然以自己靈脈早就突破煉氣了,不過這樣的小白該宰還得宰,年輕人多經歷些有好處,就當作一次教訓吧。
攤主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善念,堆起笑容向著陳福生推銷到,“師弟好眼力,這是一塊銅礦,那可是煉制凡級極品的主材料。”
陳福生心里暗笑了一下,一塊銅礦頂多就是作為凡級下品的主材料,極品?你咋不上天呢?本來他還有些愧疚,不過現在卻一掃而空,臉上適時的露出一絲潮紅,好像極品凡級就要馬上實現。
攤主一看陳福生的表情,就知道陳福生意動了,攤主更加賣力起來,旁邊幾個攤主滿是鄙視的看了牛二一眼,“真尼瑪能吹,你咋不天呢?”
旁邊一位青年人站起身來想要說點什么,被牛二瞪了一眼就不敢說什么了,隨即被身邊的同伴拉走了。
在坊市,以牛二煉氣九層的修為還是有些震懾力的,加上他平時手段狠辣,大部分煉氣弟子都躲著他。
陳福生笑了一下,隨手拿了兩塊原礦,“這兩塊多少靈石?”
牛二轉了轉眼睛,“都是同門師兄弟,這次給你打個折,你給師兄十塊靈石就好了。”
陳福生差一點罵了出來,提煉出來的銅這么多也不值這么多靈石,更別說還是沒提煉過的原礦了,狠狠的看了牛二一眼。
“師兄,你不要以為我沒見過就瞎報,我聽師兄們說過,原礦根本不值這么多?師兄你說個最低價,不行我就走了。”
看著陳福生有些怒了,牛二到有些猶豫,做生意就怕碰到這種一瓶不滿半瓶晃蕩的青瓜子,試探的問道,“九塊吧,這真是最低了,師弟你怎么也不能讓師兄做賠本買賣吧?”
“我身上只有五塊靈石,我只能給你四塊,行就行不行拉倒?”影帝陳福生完美演繹職場小白。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陳福生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不退讓,最終讓牛二接受了五塊靈石的報價。
牛二很開心,成功的把陳福生的“全家身價”掏空,白賺五塊靈石。
陳福生也不虧,用五塊靈石的巨款拿下了兩塊原礦,外加了一下零碎,其中就有三足兩耳圓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