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的突然拜師直接打亂了陳福生的計劃,以前就算教陸靈兒凌仙兒也沒覺得什么,現在他心里卻是滿滿的責任感。
畢竟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說是在東伯侯國待三個月,其實陳福生整整在這待了三年。
這三年來,大部分時間陳福生都在教導方慧,有時候也會師徒一問一答。
這次講道,不僅給方慧打下了結實的基礎,就連他自己都受益匪淺。由基礎講到重新講到大羅金仙境界,等于重新自省了一遍,對于大道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講道和悟道確實是兩個形態,如同一個高材生不一定會成為一名好老師,一名好老師也不一定會有很好學歷。
蘇盧是和他的掌舵使師父一起來的,幸好陳福生早就對方慧有了叮囑,他的調令辦理的很快。
這讓他們有些更加好奇陳福生的身份,不過別說他們了,就連方慧這名弟子,也對陳福生把蘇盧調走有些疑惑,要是真看對了他,那就應該待在自己手下,不是更好培養。
陳福生對于冀州候府的事也不能明說,萬一透漏了天機,讓天道或者其他圣人們知道了他的存在,就算有元始天尊在,估計也是小命難保。
不過走之前,陳福生還是特別叮囑了一下冀州候國的事,一旦情況不對,立馬把財神教弟子撤出來,一定不能參與進去。
看著方慧鄭重的點頭,陳福生松了一口氣,又吩咐了他幾句要好好修煉,陳福生徹底離開了東伯侯國。
一路向西,成直線向著西部飛去。陳福生打算先去西伯侯國看看,再去商都朝歌。
一路走來,看著諸侯們各自征伐不斷,大諸侯吞噬小的諸侯,小的諸侯三三兩兩結盟抱團,流血死人已經成了常態。
就連一些城池也是亂糟糟的,搶劫殺人放火……簡直就是亂象叢生,一副世界末日。
陳福生心有不忍,只不過他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把那些強盜殺死,還會有其他人崛起,他總不能一直都待在這里吧。
要怪還是要怪這個世道。隨著帝乙這幾年病入膏肓,政事大部分都是由皇族長老和大臣們合力維持。
再加上因為下一任皇位,整個商都朝歌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戰場,他們也只能維持現狀,至于其他諸侯國,根本沒有精力再去監督管理。
這就造成了諸侯們大亂,乘著這個良機,野心家們紛紛張開了血盆大口,不斷的吞噬著四周。
城池、人口、財物、土地……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戰爭的目標。
陳福生在東伯侯國還感覺不深,直到走出安利國都,到了邊境才知道局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別看東伯侯國國內一片歌舞升平,但是它的大軍早已經成為了虎狼之師,不停的把周圍的諸侯國擊敗吞噬,化為自己人。
他們直接由受害者變為了侵略者,接著繼續擴張,如同滾雪球一樣,一天一個樣。
除了東伯侯國這樣的頂級諸侯,其他中等諸侯也開始拼了命的發動戰爭,畢竟別人增長,自己要是原地踏步那就是死。
以前還有商朝管理調和,現在直接成為了三不管,簡直就是混亂時代。
這場大餐中,只有小的諸侯和普通平民百姓受了災。陳福生看著天地之間慢慢聚集的劫氣和因果,眉頭一皺,也沒有了繼續觀察的心思,全力趕起路來。
感受著越來越弱的皇道之力,看來帝乙命不久矣了!說起帝乙,陳福生還是挺佩服他的,要不是有他在,估計商朝早就被人推翻了。
不過時也命也,他要是再有個幾千年時間,說不定商朝還真能挽救挽救,來個中興。
沒有了皇道之力的限制,陳福生的速度頓時提了起來,雖然趕不上瞬移,但是花了半年時間總算到了西部。
看著平靜祥和的西伯侯國,陳福生心里暗暗點了點頭,不愧是下一任皇道勢力,起碼收買人心就不是東伯侯國可以相比的。
而且說到底他們反應還是有些晚了,到了此時才想起大舉擴張,就算乘著帝乙歸天,舊皇新皇交替,但是重建所需要的時間,遠遠比打下來的江山多好幾倍。
再看西伯侯國,估計早就偷偷摸摸的把整個西部拿下了,現在直接兵不血刃的該換城頭大旗,不費一兵一士就完成了西部的統一,還不會引起商朝的注意。
畢竟現在還是商朝王朝,皇道勢力依然存在,民心依在,畢竟統治了幾千年,不是一次皇位交替就能削弱的,瘦死的駱途比馬大。
東伯侯現在的做法就是出頭鳥,一旦皇位確定了,不論是為了穩定大局還是立威,他都是最好的靶子。
看著行道上走來走去忙碌的人群,再看著西伯侯府上面的黃金色氣運蛟龍,陳福生暗暗咋舌。
這肯定不是姬昌一個人的功勞,看來西伯侯府早就有了謀逆之心,能打下現在這個局面,最少也有兩三代人,幾千年了吧。
估計什么時候氣運蛟龍化為金龍之時,就是西周起兵之時。到了那時,就算商朝還有五爪金龍守護,但是對于西周來說,也沒有了威懾力。
要是商朝現在能直接出兵,趁著西周氣運還沒凝聚金龍,說不定直接能把西周滅殺在萌芽之中。
而相比西伯侯國,東伯侯國陳福生待了那么久,也算是有所了解。雖然也凝聚了氣運蛟龍,但是一看就是剛凝聚不久,而且還是一條黑蛟龍,遠不是西伯侯國的黃色蛟龍可以比擬的。
要知道黃色乃是功德蛟龍,代表著轄下民眾的擁護和愛戴。也說明了臣民的認可。而黑色乃是代表著殺伐混亂,自己的統轄區根本毫無秩序。
人皇為什么會諸邪避諱一言九鼎,有著無窮的神力。就是因為人心,人族的氣運形成的皇道力量。
人心齊金石可斷,人心向背,那是喝涼水都塞牙。
突然感覺到遠處有兵馬傳來,陳福生看了一眼,感覺有一條真龍飛來,心神有些不安。能在西伯侯有這樣貴不可言的位格的,除了姬家人,他想不出還能有誰。
悄悄打開世界之門,走進了沙皇界,雖然對自己的隱藏很相信,但是面對天命之人,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不一會一個車隊走了過來,從銅色馬車上走下來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的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背后隱隱有一條氣運金龍藏在其后。
“這是伯邑考還是周武王姬發?”陳福生心里有些不確定。看他的年齡肯定不是西伯侯姬昌。而能在西伯侯國都城鎬京有此氣運的,除了西伯侯姬昌的兩個兒子,他還真想不出其他人。
不過看他的樣子好似在尋找著什么?
陳福生看著年輕人不時四處張望,眼神中有些疑惑,背后的金龍此時也緩緩睜開了龍眼,龍須甩了甩,緩緩升起,在四周遨游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