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門分左右,被人從里面拉開。
兩名穿著道場服裝,腰別木刀的影顯露了出來。
“你們是要借宿嗎?”
“嗯,多有打擾,真的很抱歉。”白夜流暢地應對道。
一名少年說道:“沒關系的,夜路危險,而且山上隨時可能發生意外,你們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更好一些。”
“如此,甚好。”
白夜露出莫名的笑容,說了一句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卻是直接主動走進了道場。
伊之助幾人也緊跟著走進了道場。
兩名守門的少年對視了一眼,分分看出對方的疑惑。
道場開在這里,除了起到隱蔽的作用,方便學員修行以外……
其實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保護來到山里的普通百姓。
所以這也不是道場第一次迎接外人借宿。
最夸張的一次,他們這里甚至還接納了一支商隊,足足幾十號人。
然而……
即便他們接待了那么多的借宿旅行者,也沒有遇到過像白夜這樣大言不慚直接走進來的。
其實白夜何止是大言不慚……
憑借著雷達的位置感知功能,白夜甚至都沒打招呼,直接繞過長廊,向著道場的后院走去。
而此時,在道場的后院之中。
一把木刀被扔到了地上,落在我妻善逸的腳下。
“起來,廢物!來和我決斗!”
道場的大師兄獪岳滿臉的不屑之色,看著僅僅訓練了一會就癱倒在地的我妻善逸,大聲地喊道。
“……啊?……為什么!?為什么我們要決斗啊,獪岳師兄?”
躺在地上看晚霞的我妻善逸瞬間一愣,不解地理扭頭看著獪岳。
“少廢話!快起來,我要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雷之呼吸!!!”
“算了吧,獪岳師兄,我這樣的廢物,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變強的,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即便從獪岳的聲音中,聽到很多莫名的緒,可是善良的善逸卻仍然好心地認為是獪岳是要扶他這塊爛泥,所以就直接拒絕了。
當然,這也和獪岳此時并沒有完全黑化,有著直接的關系。
現在的我妻善逸,只要桑島慈悟郎一刻不看著,就會立刻偷懶。
也不怪獪岳稱其廢物。
其實。
我妻善逸一開始,也是有認真努力地修煉過。
可當他的發現任憑他如何的努力,都無法學會雷之呼吸后面的招式。
久而久之,自認為自天賦不足的他,就開始陷入了沉淪的狀態。
他不希望桑島慈悟郎在他的上消耗太多的心血,他希望爺爺能把這份精力,用到教導更多的師兄弟上。
時間一長,我妻善逸就開始養成了逃避訓練的習慣。
可他又怎么知道,天底下,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在一名柱的面前逃竄那么久!
哪怕是一名前柱……
我妻善逸,并不知道……
他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在速度上有著讓人驚嘆的天賦。
而雷之呼吸,它不似水之呼吸那么靈巧,沒有炎之呼吸那么強勢,不像風之呼吸那么寬廣,也沒有巖之呼吸的威嚴。
可雷之呼吸最看中的,就是為第一式做基礎的速度!
甚至嚴格來說,雷之呼吸真正的招式就只有第一式。
剩下的,都是先輩們通過借鑒其他呼吸法,然后柔和著第一式的基礎,創造出來的其他招式。
所以對于不會第一式只會其他式的獪岳,桑島慈悟郎知道他未來一定強大,因為他有著學東西快的這個天賦。
可只會第一式,不會其他式的我妻善逸,卻是他心目中更符合雷之呼吸繼承人的人選。
“不要磨磨唧唧像個女人一樣,既然你也是雷之呼吸的繼承者,就給我拿起刀,戰斗!”獪岳再次憤怒地喊道。
話音一落,獪岳也不給善逸反應的時間。
整個人直接就二話不說地竄了出去,揮舞著木刀,向著我妻善逸的面部砸來。
“啊?……啊!?不要!!”
這一刻,我妻善逸無比慌張無比,瞬間失了方寸。
可就在那木刀即將砸在他上的時候,我妻善逸卻是陡然一個狼狽的驢打滾,躲開了獪岳的攻擊,并撿起了地上的木刀。
“獪……獪岳,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修煉了!”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家伙!”
獪岳不忿地大喊道。
我妻善逸根本就不知道,他看不上的東西,卻是獪岳一直想要得到的。
也正是如此。軟弱的我妻善逸越是退群,獪岳心中的憤怒就更甚一分!
兩人開始交戰到了一起。
明明只是兩把木刀,卻發出了比真刀還要清澈的破空之音。
抓住一個機會,獪岳形陡然后拉,雙手緊握木刀。
“給我看好了!這才是雷之呼吸!!!”
“雷之呼吸·貳之型·稻魂!”
次卡……
木刀之上,離奇地閃過一到黃藍交雜的閃電。
獪岳的影瞬間踏出,直接對著我妻善逸看出閃電型的五連擊,直接封鎖了我妻善逸的退路。
噗噗噗噗噗……
五道斬擊倏然落在善逸的上,哪怕是木刀造成的斬擊,在呼吸法的堅持下,也是非常的恐怖。
眨眼睛的功夫,善逸的上就多了五道紅色的血淋。
疼痛的善逸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并逐漸失去了意識。
“哼,廢物!”
看著已經處于漸昏迷狀態下的我妻善逸,獪岳輕啐了一聲,直接離開了后院。
只留下我妻善逸一人,在冰冷的地面上趴著。
突然,一扇木門拉開,桑島慈悟郎輕搖著腦袋,走到了我妻善逸的前,又神色莫名地看了看獪岳離開的方向。
“老頭,你這樣真的好嗎!?”
就在這時,在桑島慈悟郎的后,猛地出現一個聲音。
白夜踏著輕快的步伐,一路來到桑島慈悟郎的邊,笑著對他說道:
“你那個大徒弟,格似乎有點差啊……”
“要是你不管教管教,可不會達到你心中的預期啊。”
“哎,他還是個孩子……”
桑島慈悟郎哀嘆了一句,不過緊接著又反問道:
“不過客人,你們是來借宿的吧?擅自走進別人家的后院,這樣,好嗎?”
“誰知道呢?”
白夜輕輕一笑,繼續道:
“不過我要是不來的話,可就看不到這么好的苗子了。”
正要扶我妻善逸起來的桑島慈悟郎陡然一愣,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再次兩張我妻善逸從地上抱起。
不過當他再站起來的時候,面色卻是嚴峻了起來。
“你們不是一般的旅人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唔……聽你這問話的意思,是把我們當壞人了啊。”
此時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段。
天色暗淡,卻給了月亮更多的表現機會。
一束輕柔的月光打在白夜的上。
只見白夜笑著,伸手一指桑島慈悟郎懷中的我妻善逸道:
“我們是夜歌傭兵團,是來替你,讓那個孩子變得更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