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格斗大賽還有一天,下午放學之后,陳銘就把四個社員叫到樓頂,當然,讓他們帶上武器。
“誒誒?我們四個對你一個?”雖然猜到是要比試,但四人還真沒想到會是四個打一個,于是不禁驚訝的說了出來。
“話雖如此,也不可能真的讓你們四個一起上,這樣沒意義。”陳銘指了指四人。
“也是呢……”趙晟恍然,雖然相差兩年,但四挑一居然還打輸的話,挺丟人的。
“以前門派要求,打起來就要全力以赴,不留余地。但明天的預選賽,還有之后的自由格斗大賽,不留手的話,估計會出事。為了避免這個,所以提前訓練一下,就變得有必要了!”陳銘解釋道,“有些不適合比賽的攻擊手段,也需要稍微改改。”
畢竟如他們這些門派弟子,學武的時候,基本上最先都是朝著人的要害過去的。眼睛,咽喉,胸膛和下體,踩腳指頭都是能做出來的。
能一秒鐘擊殺敵人,為什么要花里花哨的打個十幾分鐘……這樣的話,聽得太多了。
“社長的意思……”李思源腦子比較靈活,所以她很快反應過來,“要去除那些攻擊要害的招數,只能用正規的招數來攻擊對手,是這個意思吧?”
“說是去除攻擊要害……還不如說是刪減!”陳銘想了想,“比如說胸膛,比如踩腳指頭,這個程度可以保留。但是攻擊下體,咽喉和眼珠,尤其是太陽穴的手段禁止。”
“原來如此,難怪需要提前演練。”李思源明白了,畢竟以前學習的時候,已經形成習慣,想要臨時更改克制很難,所以提前聯系一下,適應一下就很有必要了。
“只是我們若是習慣這樣,以后對敵的時候,是不是會有問題?”趙晟有些擔心。
“你們是文系弟子,武藝方面要求不是很高,有自保能力就好。退一萬步說,身為武者,當然要做到收放自如。只有把技,提升為術,才算是掌握了這門武藝。”陳銘提醒道。
隨即擺開架勢,看向四人,說道:“時間不多,誰先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面,四人可以說是狠狠地被陳銘虐了一頓。偏偏是被虐得心服口服,這師兄招招狠辣,偏偏居然真的能夠做到點到即止。
“今天先到這里……”陳銘拍了拍手,一個多小時的切磋,也就是稍微熱熱身。
四個文系出身的弟子,基本上就一招一個的問題,為了不讓切磋太早結束,還不得不稍微放了一下水。饒是如此,也大概是十招之內,就解決掉一次切磋。
“這樣的話,我反而有些放心了……”陳銘拍了拍手,“除非對方主動送上門給你打,否則的話,想要把對方打傷還真不太容易。”
“社長……你絕對不是文系弟子……”趙晟喘著氣,被虐了十幾局,心理陰影都快出來了。整個人如同死狗一樣坐在一邊,看向陳銘的雙眼充滿了怨念。
“我三年前才入門……”陳銘隨口回道,“從雜役弟子提升上來的。”
“不會是帶藝入門吧?”李思源說什么都不相信,這個實力居然是文系弟子。就算在武系,估計也是核心戰力級別的。
“很可惜!”陳銘搖了搖頭,“入門前我甚至不知道江湖的存在……所有的武藝,鍛煉,都是在入門之后進行的。當然,藥浴泡了一年多……”
“說謊!”李思源直接反駁,“我也泡了一年,但絕對達不到社長這個程度。”
“我泡的是特殊的藥浴,就是門里傳說中,那種能讓人泡暈過去的藥浴。說起來,門內至今,似乎也就三十多個弟子能撐得住。”陳銘想了想。
“那種玩意……社長頂得住?”李思源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煞白。其他三人的情況也差不多,神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當初為了普查,似乎后續門內所有未出師的弟子,都去浸泡了一次。然而最終能夠撐過去的,幾百人里面,居然只有十幾個人。算出師弟子,偌大的門派,只有一百人不到能承受那個藥浴。
“還是說,你以為我這也是在說謊?”陳銘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反問了句。
四人搖了搖頭,傳聞能撐過去的弟子,在一年的時間內,實力都有很大的提升。陳銘入門時間段,但實力達到這個程度,估計和那個特殊的藥浴,有很大的關系。
“早知道我應該多撐一會……”李思源有些遺憾的說道。
“那個藥浴藥性很猛,不是誰都能撐得住的。冒險硬撐,是會有生命危險的。”陳銘搖了搖頭,“不過借助那個特殊的藥浴,門內似乎三次改良了傳統藥浴……成本,似乎也被壓縮到了一百元的程度。”
三年前他剛入門,當時的藥浴粉是兩百六十多,現在藥性提升成本卻下降到一百元,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這還是內部價,賣到外面,沒有五百都別想買到。
“但就算這樣,三十天依然是要三千多塊,這還僅僅是藥浴粉的開銷……”趙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些文系弟子,就算有補貼,也只是兩千,哪能支撐藥浴粉的開銷。
“我這邊已經浸泡過一年,繼續浸泡藥浴已經沒有效果了。”李思源指了指自己。
“那沒辦法……”陳銘搖了搖頭,“不過本身你們也不是武系弟子,沒必要那么拼。”
“那社長呢?你為什么要那么拼……”李思源好奇的看向陳銘。
“或許,是因為我比較貪心吧?”陳銘自嘲的笑了笑,“知道了武林的存在,怎么會安心呆在門內產業的辦公室里面,過著優哉游哉的生活?自然是要,好好去闖蕩一番!”
“然而就算是武系弟子,大多也只是在門內產業里面任職而已啊!”李思源反駁道。
“所以我要做到的,就是少數的那部分。”陳銘笑著回道。
“同時還要兼顧學業?”趙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陳銘。
“那是必須的,否則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念書?”陳銘聳了聳肩。
“果然……社長,果然是一個貪心的人。”朱聆感慨,身旁的王果聞言點了點頭。
“承蒙夸獎!”陳銘笑了笑,“時間差不多,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今晚直接過來我這補習,另外今晚要提前一些回去休息,明天保持一個好的狀態,去參加預選賽。”
“是!”四人同時回道。
“那么……”陳銘拍了拍手,“解散!”